第90章 城-《我就是這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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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慶帝重病的消息,最終沒有傳到宮外?;屎笙铝罘忾]宮門,不得讓任何人出宮傳遞消息,就連太子與二皇子所住的地方,都派了重兵把守。皇后能夠相信自己的兩個兒子,卻不敢相信兩個兒子身邊的人。
平日里不太管事的皇后,在這個關鍵時刻卻彰顯出了她的魄力。當年她嫁給皇帝的時候,皇帝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但她仍舊跟在皇帝身邊無怨無悔。她與皇帝同患難多年,到了這個年齡,還是皇帝心中最信任的女人,可見她的手段與心胸。
太醫自從進了大月宮以后,就再也沒機會出來。若是需要拿什么藥,全由皇后身邊的人親自押送太醫過去,整個太醫院也被封鎖了起來。
一個時辰以后,云慶帝醒來了,他看到坐在床邊垂淚的皇后,想要坐起身,結果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皇后,你怎么了?
陛下,您還好嗎?皇后見到云慶帝醒來,臉上露出喜色,連忙招手讓御醫過來給皇帝把脈。
云慶帝這才注意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可是此刻他的腦子混沌一團,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皇后,為什么有這么多人圍在朕的身邊?
陛下,微臣給您診脈。
你退下,朕很好,不用診脈,云慶帝不喜歡別人說他身體出了問題,大怒著想要罵人,可是罵出來的話卻斷斷續續,朕朕不用診脈,你們這些太醫都都給朕退下!
皇后見云慶帝表情扭曲,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太好,她輕輕握住皇帝的手:陛下,讓御醫給您看看可好,就當是讓妾身安心,好不好?
云慶帝見著皇后淚光盈盈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漸漸壓制了下來。兩人成婚這么多年,皇后在他面前掉淚的次數屈指可數,看了眼站在皇后身邊的御醫,是他跟皇后都很信任的人,于是云慶帝沒有再開口。
皇后見他態度軟化下來,轉頭對御醫使了一個眼神。
御醫小心翼翼上前,對云慶帝行了一個禮,才把手搭到他的手腕上。隨后又小心翼翼的捏了捏他的手臂,觀察了一下他的雙瞳,看完以后,御醫扭頭對皇后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對皇帝道,陛下,您現在的身體情況需要靜養。
靜養靜養,成日里就知道讓朕靜養,云慶帝罵道,朕是皇帝,如何靜養。
皇后沒有想到云慶帝莫名其妙便發了脾氣,細聲安撫好他的情緒。待他睡著以后,皇后替他掩好被子,走到外間對方才給云慶帝診脈的御醫道:陛下的身體,究竟怎么樣了?
回皇后娘娘,微臣無能,御醫跪在皇后面前,陛下操勞過度,身體恐有中風之嫌。
你說什么?皇后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身體晃了晃,可能治好?
微臣只能盡力用針灸為陛下疏通穴道,若是陛下配合,起身坐一坐走級步也是有可能的,御醫說得很委婉,怕只怕陛下并不配合微臣的治療。
屋子里變得安靜起來,皇后看著窗外搖曳的宮燈,緩緩點頭:本宮知道了。
來人!來人!
正在這個時候,皇后忽然聽到云慶帝的吼叫聲,她轉身匆匆跑進屋里,見陛下面色慘白,雙目赤紅,抓住他的手,陛下,您怎么了?
有人在外面窺視朕,快去把人給朕打殺了!云慶帝指著外面的樹影,皇后,你快派人去看看。
皇后想說那只是樹影,可是看著他如此癲狂的模樣,只能點頭道:妾身這就去。
侍衛們無法,最后只能砍掉了那棵樹,才讓皇帝相信,歹人已經被抓走了。但是云慶帝這一晚上睡得并不好,他時不時驚醒,嘴里念叨著駙馬成安伯之類,面上還帶著驚恐之意。
皇后掌心有些發涼,她知道陛下口中的駙馬與成安伯是誰,可就是因為她知道,才會覺得心中寒意不斷。
大長公主的駙馬,當年對陛下頗為照顧,陛下受二皇子算計,秋獵的時候獵物不足,駙馬就把自己的獵物偷偷送給他。陛下在朝堂上受了排擠,駙馬也給陛下撐過腰。至于容瑕的父親成安伯,當年乃是陛下少年時的伴讀,在陛下最艱難的時候便陪伴他,幫助他。
后來成安伯英年早逝,長子也沒了,偌大的成安伯府,就只剩下了容瑕一人,她一直以為陛下是念舊情,所以對容瑕格外照顧。
但如果事實的真相是這個樣子,陛下在提到這兩個人的時候,為什么會滿面驚恐?陛下究竟對這兩人做了什么?
皇后在龍床邊枯坐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站起身有些僵硬的身子,看著窗邊透進來的點點晨光,來人,去把太子請來。
是。
一炷香后,云慶帝醒了過來,他看著外面的朦朧亮光,想著他該去上朝了,今日有大朝會。然后他仍舊動不起來,甚至身上沒有半點知覺。
皇后,朕怎么了?
皇后掀起簾子,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把手覆在他的掌背,陛下,你身子不適,今天不去上朝可好?
朕究竟怎么了,王德呢?皇帝神情不太好,他似乎連皇后也不相信了。
陛下,奴婢在這。王德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神情憔悴,似乎也一夜沒睡。
你來跟朕說,朕怎么了?
王德跪在帝后面前,額頭碰在了冰涼的地上,卻不敢說一個字。
狗東西,你連朕的話都不聽,朕還要你有何用?云慶帝一看他這樣,頓時暴怒,來人!
陛下,皇后打斷他的話,輕輕撫著他的胸,太醫說了,你現在不宜動怒。
云慶帝瞪著皇后:那你告訴朕,朕的身體為什么動不了?
皇后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夜間便變得這般狼狽,眼睛一酸,背過身不敢讓皇帝看到自己的眼淚。
朕云慶帝漸漸緩過神來,他看著雙肩顫抖,不敢看他的皇后,朕是不是中風了?
陛下皇后擦干眼底的淚,太醫說了,只要您好好休養,定會沒事的。
云慶帝閉上眼,半晌才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讓人去傳容瑕周秉安張起淮趙瑋申進宮。
容瑕是吏部尚書周秉安是尚書令張起淮是工部尚書,趙瑋申是兵部尚書,這幾個人都是云慶帝心中,值得信任的幾個人。
皇后連忙應下了。
去宣這幾位大人的太監剛走,太子就進來了,他還不知道宮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在東宮為重重圍住以后,心里就一直不安,直到他看到了帝后二人,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太子,陛下今日身體不適,你暫時幫著陛下監國,皇后沒有提云慶帝病得有多嚴重,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來向陛下討教。
父皇,您怎么了?太子聽到監國并沒有興奮之色,反而關切的看著云慶帝,是兒子不孝,竟是不知道父皇身體不適。他眼眶一紅,看著躺在床上的皇帝,覺得心中愧疚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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