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叔叔?你是不是喝多了?” 那個男生也覺得不可能,伸手拍了兩下臉,“我可能是喝多了。”不然怎么會眼花。 ** 宋風晚回家時,已接近凌晨。 “我媽睡了?” “八點多就睡了一覺,知道你回來,又起來了。”嚴望川把控著方向盤。 此時的云城,夜濃如墨,悄寂無聲。 宋風晚偏頭看向車后座,“你買的宵夜?” “你媽說餓了,又不想半夜折騰,我就買了點,你要是餓了,回去吃點再睡。”嚴望川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嗯。”謝師宴雖然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大家都在聊天,宋風晚也沒怎么動筷子,“你覺不覺得我媽最近胖了?” “有嗎?”嚴望川挑眉,他整天和喬艾蕓待在一起,還真沒在意過。 “前幾天和她逛街,她以前穿m碼的衣服,現在卻要穿l碼。”宋風晚咋舌。 嚴望川沒再說話。 回家后,喬艾蕓坐在餐桌上吃東西,宋風晚陪著吃了兩口,嚴望川坐在邊上,也不吃,就盯著她們母女看了。 老一輩總說能吃是福。 他一點都不覺得喬艾蕓胖,反而越看心里越歡喜。 “晚晚,你想考美院,還是念別的大學?”喬艾蕓吃著東西,側目看她,“我幫你找了個專門幫人填志愿的老師,明天帶你去咨詢一下。” “咨詢?”宋風晚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幫人填志愿還蠻貴的,很多人都找他,他能給你好好指點一下。”大家自然知道幾所最好的高校,但是選擇專業什么的,喬艾蕓畢竟不精通。 宋風晚的成績填報志愿也比較早,志愿填好,他們就得馬不停蹄的趕回南江籌備婚禮。 “我還是想讀美院。” “還是因為你外公?”喬艾蕓偏頭看她。 喬家老爺子過世較早,他這輩子全身心都投入在雕石刻玉上,那時候還不像現在,打磨拋光,都是有機器操作,以前都是純手工的,每日吸入粉塵,他五十多就得了肺病。 年紀大些,胳膊也出了毛病,無法拿刻刀,這次不得不退下來。 臨走之前那幾年,每天都在描摹設計各類玉石,留下了許多珍貴手稿,其中有一批還被博物館珍藏了,喬家現在留下的手稿也有萬張。 宋風晚握筆寫字畫畫,就是老爺子啟蒙的,當時他會敷了白紙在畫稿上,握著宋風晚的手,教她描摹花鳥魚蟲…… “咱們晚晚小手嫩,握刀可惜了,以后啊,就跟著外公學畫畫。” 宋風晚當時不懂,咯咯笑著點頭。 她現在還記得,外公握著自己手的觸感。 他手上全是粗厚的繭子,手心處還有一處刀割的裂紋,握著她的時候,溫熱有力。 他曾帶她認了許多玉石,會騎著老爺車帶她走街串巷,也會給她塞硬幣,讓她出去買糖吃…… 喬老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老爺子走得也很突然,收整遺物時,還翻出了一本簡易圖譜,那是喬老給宋風晚特意畫的入門圖樣,只是尚未完工…… 宋風晚想起喬老,也是鼻尖一酸,“不僅是因為外公,我自己也感興趣,京城美院有這方面的設計班,我想報那邊。” 喬艾蕓想起父親,悲從心來。 她本不愿宋風晚離自己太遠,可是提起父親,她遠嫁后,無法侍奉左右,心底遺憾,宋風晚想完成父親的愿望,心尖酸澀。 她自己手笨,又無繪畫天賦,只能幫忙打理生意,喬家的手藝傳承人太少,怕是再過百年,就無人記得喬家了。 “媽——”宋風晚咬唇,心里緊張。 “你若執意想去京城美院,做好了決定,我也不攔著你,畢竟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即便給你選擇了最好的學校,最好的專業,你若不喜歡,學了四年,怕是也不舒心。” 喬艾蕓完全是想到了自己父親,悲從中來,心底一軟。 “謝謝媽。”宋風晚笑道。 她一直為填報志愿的事情擔驚受怕,舅舅想讓她去吳蘇,嚴家更希望她去南江,她卻偏挑了個距離最遠的京城。 不知怎么和母親開口,今天順道說了,得到首肯,一顆心算是落了地。 嚴望川瞧著喬艾蕓眼睛紅了,微微蹙起眉頭,他至今還清楚記得初入喬家拜師的情景。 喬艾蕓想起已故的父親,難掩失落,過了許久才舒了口濁氣,“既然你決定好了,志愿填寫好了,我們就回南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