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蔣端硯接到池君則電話,當(dāng)時心底想著,進(jìn)入池家,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只是出人意料,池家人對他格外熱情。 蔣二甚至暗戳戳的說,“哥,怎么回事啊?我以為過來之后,肯定非打即罵。” 此時的情況就是: 我連防彈衣都穿好了,你居然不上槍了? 他原想著,今日可算能看到自己大哥吃癟,他特么褲子都脫了,池家人就給他看這個? 蔣端硯偏頭看了眼自己弟弟,“你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絕對沒有!”某人立刻否認(rèn),“我是擔(dān)心你啊,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嗝屁了,那我怎么辦?” 蔣端硯沒作聲,恨不能找個針線,把某人的一張臭嘴給縫起來。 “端硯啊,你和念念這事兒,你打算怎么辦?”池老懷中抱著紫砂,不停擦拭著,饒是再氣悶,他都沒舍得扔。 他年輕時,有段時間,脾氣也很暴躁,動不動就摔打東西,可是最后肉疼的也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克制了。 “我想和她明年結(jié)婚,不過這只是我們的打算,具體如何,我們家沒能做主的長輩,還是需要您們多費心。” “許多事我并不太懂,可能很多地方考慮不周到,你們盡可和我說。” “接下來真的要麻煩你們了。” …… 其實池家人也想過,待他過來,多為難一下,尤其是池老,秣馬厲兵,一副要活宰了他的樣子,只是見到人了…… 沒人比他更熱情。 說到底,池家人本就心疼他,說不了重話。 蔣端硯似乎也拿捏到了池家人的性子,越發(fā)的謙卑,對比他平素意氣風(fēng)發(fā),冷硬強悍的作風(fēng),他伏得越低,池家人更不好苛責(zé),所以到了最后,也沒多說什么。 只是問了下兩人交往,以及他后續(xù)如何打算。 上桌吃飯喝酒時候,自然又是口頭警告他一番,一定要好好待池蘇念,事情似乎就這么平穩(wěn)度過了。 “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今晚肯定得出事呢。”蔣二就坐在池君則身邊。 池君則冷哼,拿起一側(cè)的酒瓶,也不用什么小酒盅了,直接把分酒器注滿白酒…… 他哥肯定沒事啊,家里人心底這團(tuán)邪火全部都發(fā)泄在他身上了,簡直莫名其妙。 他抬起分酒器,看向蔣端硯,“端硯,哥陪你喝一杯。” 任是誰第一次見女方家長,對方都會適當(dāng)給他一個下馬威,所以池君則這般喝酒,池家人并沒阻攔。 池君則酒量極好,蔣端硯壓根喝不過他。 只是某人心底憋屈,喝得又快又急,到最后所有人都離席了,池城都已經(jīng)洗澡上床睡覺,這兩人還在喝。 池君則喝多了,摟著他的胳膊,和他講自己部隊里的事,蔣端硯早就有了醉態(tài),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只是不停點頭,兩人這模樣,怕是要喝到后半夜…… 池老睡覺早,被這兩人吵得不行。 準(zhǔn)確的說,是被池君則吵吵得腦仁疼,某人畢竟當(dāng)過兵,喊口號賊響亮,最后居然在客廳唱了什么《打靶歸來》,老爺子氣得,直接讓人把兩人給丟了出去! 最后還是蔣二把兩個醉鬼拖回家,只是沒能力扶他們回房。 兩人隔天醒來,居然是躺在客廳睡的。 池君則覺得丟人,蔣端硯也覺得是黑歷史,這件事過去了,就沒人再提起。 ** 那年的年夜飯,蔣家兄弟仍舊是在池家吃的,本就特別熟,池家已經(jīng)完全把他當(dāng)自家人看待。 大年初八是情人節(jié),蔣端硯特意規(guī)劃了行程,兩家人,除卻老爺子懶得外出,出國玩了幾天。 池安邦不算是個浪漫的人,某人用他名義給未來岳母訂了束玫瑰花,把兩人哄得特開心。 用池蘇念的話來說: “好像忽然回到了熱戀期,我看著都覺得膩歪。” 這個主意還是傅沉提的,蔣端硯不大會說話,更不懂怎么討好岳父岳母,傅沉就提了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因為兩個人年紀(jì)都不小了,前后算起來,也談了很久的戀愛,池家就張羅著給兩人忙活婚事。 婚期定在8月,不過出國回來后,兩家人在新城最好的酒店訂了個貴賓間,算是先訂了婚。 領(lǐng)證的日期是池蘇念定的,在她生日那天,3月初。 那天上午,兩人穿著整齊,就出發(fā)去了民政局,填寫結(jié)婚申請說明說,簽字,按手印,資料審查,又被詢問了各自的情況,拍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