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傅漁踮著腳從櫥柜里拿了四個高腳杯。 “懷生師父,你能喝吧?” “有什么不能的,他現在還不是出家守戒的和尚。”余漫兮笑道。 杯子剛擺上桌,懷生抬手,將傅漁位置上的杯子拿開。 “嗯?”傅漁怔愣。 “腳受傷,別喝了。” “酒能活血化瘀!有利于患處恢復。” “謬論!” “……” 傅漁雖然和傅欽原不是同輩,可是在他們這群人中,也是說一不二,極少被人管束,突然被管,一口氣沒上來,生生漲紅了臉。 余漫兮卻笑出聲,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就別喝了,女孩子本來就該少喝點酒。” 其實這群孩子中,懷生性子算是最軟的,可能和出生與成長環境有關,在廟里長大,自小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他包容性很強。 可平時看著性子越軟的人,往往骨子里就有最硬。 比如剛才,突如其來的強勢。 傅斯年看著兩人互動,沒作聲,心底還想著:終于看到這丫頭吃虧了。 坐下吃飯后,聊得都是些調研期間的事,余漫兮太擅長聊天,加上喝了點就助興,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滑過十點…… “今晚別走了,傅漁腳傷了,我和你叔叔都喝了點酒,沒法送你,這個點讓你打車回去,也不放心。”余漫兮說道,“趕了一天車,也挺累的,這么晚就別折騰了。” 拗不過余漫兮,懷生只得同意在這里住下。 軟件園的屋子原本就是兩個獨立的房子打通的,傅斯年一家也就三口人,另一邊房子都化為了客房,平素少有人進出。 “小漁,你帶他過去。”余漫兮正在收拾餐桌,傅斯年則給她打下手,洗碗筷這些,算是臟活累活兒,女兒剛回來,自然不會讓她動手。 “嗯。”傅漁帶著懷生往另一側屋子走。 這邊原本就是傅斯年住的,加上是客房,裝潢都走得簡潔風,傅漁抿了抿嘴,這里面有幾間屋子是段一諾、傅歡來了常住的,好像還留了衣服在這邊。 她選了半天,才推開一扇門,扭頭看向懷生…… 他站在自己身側,一手撐著行李箱扶手,背倚著墻,一周的調研,疲憊感瞬間襲來,加上喝酒整個人神經松弛,醉意襲來,他已經有些撐不起眼皮了。 “懷生……”傅漁壓低著聲音。 “這間房?” 兩人離得不算近,饒是如此,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星星酒味兒,呼吸翻滾,好似有層熱浪。 “嗯,你是不是喝多了?” 到了后面,余漫兮又拿了個自己釀的梅子酒,那酒傅漁嘗過,特別烈,后勁兒非常足,之前段一諾在她家喝了,半夜耍酒瘋,差點沒氣死她。 “沒有。”懷生搖頭,眼神微醺,顯然有點不聚焦了。 “你還知道我是誰嘛?”傅漁笑著,仰頭看他,往他身邊挪了一步,距離瞬間就拉近了。 “知道。” “是誰?” “傅漁。” “都認識這么久了,還是連名帶姓喊我。”傅漁笑道,“你要不要換個稱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