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日,正是學(xué)子沐休時。 一眾書生從東大街過,一人手中搖扇指向路邊一家店鋪:“這惠民酒坊,好似是家新店?” 另一人接道: “新店是新店,可惜得罪了人,才開張,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那手中搖扇的年輕書生又問:“魯兄知道什么,不妨說來聽道聽道?緣何一家小小店鋪,怎就得罪人了。” “李兄還不知道吧,這家店的主家,可是淮安城中的酒娘子連大家。 她家有兩種酒,十分出名。 一種是英雄酒,當(dāng)年時,這酒娘子還年紀(jì)甚小,便獨自帶著英雄酒,鎮(zhèn)北軍行至淮安地界,路過鎮(zhèn)子上,這酒娘子便陣仗前攔路,為了就是給官兵們送上英雄酒踐行。 此事當(dāng)年可不小傳,都驚動當(dāng)今,圣上還親自命人傳圣旨,以嘉獎。 那另一種,便是果酒甜釀,此酒味美之余,價卻不高,實則是惠及于民, 這惠民酒坊的名號,便也是由此而來。”這人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嘆息了一聲: “只這酒娘子怕是個心中有成算的,竟舉家來了京都城。 可曾想,這京都城里,又豈是她一個外鄉(xiāng)來的女兒家可以站穩(wěn)腳跟跟的,又沒有依托,又沒有背景,就只一個酒娘子的名號,可這酒娘子的名號,也只能在淮安地界上管用罷, 到了這京都城啊……唉……” 另一個王姓的書生也說道: “我也聽聞,這酒娘子是得罪了某家權(quán)貴,如今也沒人敢上門來買酒, 就是東西再好,也無用處。 今個干脆把店門都關(guān)了起來,如是下去,定是要灰頭土臉被趕出京都城去了。” 話說著,忽地扭頭望向一旁從始至終,淺笑少語的少兒郎: “連兄,說來,你老家也是淮安城里,可聽說過這酒娘子,她如何?” 少年身量已抽條,白凈面龐,溫潤如玉,頗有幾分溫雅氣質(zhì),聞言垂目,輕聲道: “諸位兄長,那是我大伯家的大姐姐。” “哎呀,海清兄姓連,這酒娘子也姓連,我等如何沒有想到? 竟如此,那海清兄弟豈不是對自己的大姐姐,更加熟絡(luò)? 你且說說,你這大姐姐果真一雙釀酒的好手?我可聽聞,這酒娘子,于釀酒一途上,是祖師爺賞飯吃的天分。” “自是如此,只是我這大姐姐……”連海清一絲難言著,頓了住。 其他人卻已經(jīng)替他腦補許多,那姓李的搖著紙扇,一派清高: “也別為難海清兄弟了,這什么酒娘子,說來說去也就是個釀酒的商人,士農(nóng)工商,從商本低賤,女子從商,豈不是悖了女子德行? 女子最該尊三從四德,哪一個正經(jīng)人家女子,出來拋頭露臉? 為女子者,就該守禮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中洗衣做飯,繡花干活, 現(xiàn)下好了,野心不成,倒得罪了權(quán)貴之人。走走走咱們不必在這等婦德不修的女子店鋪前耽擱,只怕臟了我等讀書之人清名。” 幾個書生一番品頭論足,抬步而去。 就在他們身后不遠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