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愧疚-《世蹉跎兮自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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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不容辭!”謝禹的回答鏗鏘有力。
“哎...”不知為何,公輸舟皿干嘆了一口氣...原本前傾的身子也向后靠去,抵在了座椅的靠背之上。“我原本就只是出生齊魯的一個窮酸木匠,整日與木頭為伍...其他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家中時常都揭不開鍋...有上頓沒有下頓的.....所幸你伯母并沒有嫌棄那時的我,那是我心中暗暗作誓,一定要給她一個安逸舒適的未來...”
“當初我的心中只有野心和抱負,我認為我自己身俱超脫常人的天賦和才華...即便是做木匠,我也能做到天下第一,于是乎在我碰到先生的時候,我使勁渾身解數,求他收我為徒...義無反顧地拜入他的門下。”
“就這樣,剛與你伯母完婚的我,便隨著先生去了山中,學藝五年。在這期間...大郎(公輸木瓊)和鴦奴(公輸木瑤)出生了...直到五歲,他們都沒見過我這個父親。”
“我走的時候,你的伯母還懷著身孕,作為丈夫,我在懷孕的妻子面前還是選擇了我的志向...可好在你伯母她支持我,她也義無反顧地支持我...并且獨自一人扛起家中的大梁,將這個家撐了起來,將兩個孩子拉扯長大。“說著,公輸舟皿看了眼跪坐在謝禹身邊的夫人,眼中滿是寵愛與感激。
“我在山中的那五年,因為路途遙遠,耗資巨大,所以我沒有回過哪怕一次家...去看看我那剛出世的孩子們。甚至...甚至我都沒有與家中哪怕修過一封家書。只有這一點,哪怕我再找什么借口自欺欺人,也是讓人羞愧難當的...因此我虧欠了這個家庭太多。”說到這里,公輸舟皿的眼中又流露出了無盡的羞愧和自責。“我自知自己不是一個好的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謝禹聽得有些感慨...卻也明白公輸舟皿說這些話的含義,他朝堂上的公輸舟皿拱了拱手,卻被其人揮了揮手打斷。
“之后從山中回來,我卻發現自己除了木匠活,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家中大小的活計依舊是你伯母在做...紡紗,犁地...就是放牛一事,當時五歲的隼奴也比我懂得多。我真成了一個蠢木匠了!”公輸舟皿沉陷在了回憶之中,愈發傷感。“每日你伯母寅時便得起來,整理好昨日紡好的紗,然后挑著他們去市集中將他們賣掉,以換取一家人生活的資費。市集時三天一開的...但各地的市集開市的時間俱不相同...最遠的市集離我們那里足足有五十里遠...當時你的伯母需要翻過兩座山才能到達。”
“你伯母不知道...其實她起來搗鼓那些扁擔之類東西的時候,聲音很大...”公輸舟皿笑了笑。
“那時候我就意識到自己非常沒有用...我日夜地懷疑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是不是純粹的浪費時間?我是不是辜負了你伯母的期望?我輾轉反側,晝夜難眠...可后來我才知道,你伯母對我從來都沒有過期望...她有的只是對于丈夫無私的包容,無私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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