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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我以后會(huì)對(duì)你很好的嘛。”

    宋潛看著涂山鈴，說“不必。”

    祁昕有些頹喪，“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為什么就不能活得坦蕩一點(diǎn)呢，如果這樣還得顧忌這個(gè)顧忌那個(gè)，我還維持這個(gè)樣子做什么？消散了好了。”

    涂山鈴看向宋潛，“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是該活得坦蕩一點(diǎn)。”

    她朝宋潛伸出了手。

    何必因?yàn)榕聞e人懷疑她的身份，就刻意與阿潛保持距離呢，憑本心而為就好啦。

    宋潛遲疑著，將涂山鈴的手握在了手心里，過了片刻，他手指分開，與涂山鈴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十指緊扣。

    祁昕瞪大了眼睛，“你，你們……”

    她閉上了嘴巴，“只有我形單影只。”

    涂山鈴瞥了祁昕一眼，并沒有因?yàn)槠铌康挠魫灦砷_手。

    有的人死后會(huì)更加注重血脈，會(huì)想方設(shè)法回去看一眼子孫過得好不好，如果過得不好，他們還會(huì)發(fā)怒，認(rèn)為子孫不成器，或是打醒他們，或是想辦法幫幫忙。

    而有的人死后，會(huì)認(rèn)為他們與活著的親人再無關(guān)系了，他們開始新一段人生了。

    祁昕很顯然屬于后者，既然她都不將親人放在心上。

    那么他們這些故舊也就無需用以往的眼光看待她了，客客氣氣的就好。

    祁昕還不知道她因?yàn)樗龑?duì)鞠昇的態(tài)度而失去了什么。

    出了且末，涂山鈴很自覺地坐到了宋潛的劍上。

    她以前是不能飛，現(xiàn)在是懶得飛。

    宋潛也慣著她。

    祁昕盯著飛劍看了好一會(huì)兒，“沒我的位置了。”

    宋潛看了祁昕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涂山鈴“你可以自己飛。”

    祁昕“太狠了吧，我去幫你們作證，你們卻這樣對(duì)我。”

    涂山鈴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給我們作證，是給你自己作證。我們要找的畢竟是害你的人，不是嗎？”

    祁昕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哈，我又沒有想要伸冤。”

    涂山鈴“那你可太沒有良心了，鞠昇因?yàn)檫@件事情而死，你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他洗雪冤屈，嘖嘖。”

    祁昕被噎得不輕。

    她知道她再也不能說下去了，越說就越顯得她沒有良心。

    她掐了個(gè)訣，飄飛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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