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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凡人之軀承受神力，就是這樣的下場。”

    潘恩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一邊往外咳著鮮血，但他就連鮮血的顏色，都不再是正常的猩紅色了，而是變成了令人觸目驚心的黑色。

    然而，林淵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不太明白，‘以凡人之軀承受神力’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謂‘神力’，又是什么？

    林淵在糾結此事時，林龍狩卻是先開了口：“獸潮的暴亂，是你引發的？”

    潘恩艱難的點了點頭，笑著開口說道：“嗯。”

    林龍狩眉頭一皺，追問道：“為什么？”

    潘恩依舊在笑：“當然是為了讓紀玄野大人能夠達成他的夙愿！你們華夏不是有句古話么？叫作‘士為知己死’！為紀玄野先生而死，是我的殊榮。”

    林龍狩抿了抿嘴，在心里已經將潘恩定義為了紀玄野培養出來的死士。

    隨后，他再度開口問道：“那你為何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還有，在你死了以后……獸潮會隨之平息么？”

    林龍狩最為關心的，還是后一點。

    若是殺了他都沒辦法平息獸潮的話，那恐怕就真的只能夠讓武部開啟應急方案了。

    但這一次，潘恩卻是并沒有再回答林龍狩的問題。

    他抬起頭來，平靜的開口說道：“你的問題太多了，現在該輪到我問了。”

    林龍狩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平靜的開口道：“好，你想問什么？”

    潘恩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我想問問你，紀玄野大人現在怎么樣了？”

    林龍狩顯然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直截了當的說道：“死了，我親手殺的。”

    一時之間，潘恩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雖然他已經是垂死之人了，但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全部的神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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