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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開始吧！”海小舟擼擼袖子，問道：“方朝陽，你先說，裘大力到底該不該死？”

    “公訴人不可以對(duì)法官發(fā)問。”

    “我本來想當(dāng)此案的公訴人，不想看你那張臉，安排別人了。”海小舟道。

    “小舟，將裘大力定義為過激殺人，是欠妥的。”方朝陽道。

    “哪里不妥了？”海小舟不滿問。

    “一個(gè)精神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因?yàn)橐粋€(gè)白眼，就突然產(chǎn)生了殺人的念頭？”

    “我認(rèn)為可能，裘大力的媳婦丑，他又是個(gè)普通工人，家境普通，沒有接觸漂亮女人的機(jī)會(huì)，內(nèi)心不甘，久而久之，心理就產(chǎn)生了變態(tài)。對(duì)了，在他的車內(nèi)，還搜到了那種雜志，他竟然給上面不穿衣服的女人，畫上了文胸和內(nèi)褲。”海小舟一口氣說道。

    “長得丑，不**感情不好，而且，美丑是相對(duì)的，還有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說，我就不覺得她媳婦丑，反而覺得爽快開朗。再者，心理學(xué)上的推斷，僅供參考，不能成為證據(jù)。小舟，你這么說話，是缺少職業(yè)精神的。”方朝陽原本拿起長腳杯，想喝口果汁，郁悶地又放下了。

    “我不管那么多，裘大力的行為，造成了嚴(yán)重后果，手段殘忍，性質(zhì)及其惡劣，必須判處死刑。”海小舟這次操起了餐刀。

    “過激殺人，宣判死刑的概率很低，更何況，我們國家提倡慎用死刑。”方朝陽道。

    “你敢這么做，我就去告你瀆職。”海小舟將刀子狠狠扎在一塊牛肉上，盤子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別激動(dòng)，尚勇找過你吧？”方朝陽問。

    “找過，但我沒聽他說，誰不知道，你倆是穿一條褲子的。”

    “想當(dāng)年，咱們?nèi)齻€(gè)才是穿一條褲子的。”

    “別跟我提過去，總之一句話，讓我們檢察院撤訴，除非……哼！”海小舟道。

    “除非什么？”方朝陽連忙追問。

    “你能像這塊牛肉一樣，隨便讓我扎。”

    “可以啊，那就來吧！扎完就撤訴，誰反悔誰是王八！”

    方朝陽火大了，解開了前胸的衣扣，海小舟還肆無忌憚掃了兩眼，哼聲道：“最近沒怎么健身吧？我說，哪有你這么瘋狂的法官，穿好衣服，成什么樣子。”

    “小舟，昨晚尚勇去找我，磨嘰了半個(g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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