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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該這么做了。”魏春秋還是那樣，平靜到面無表情，“一味地縱容，只會(huì)讓自己低到塵埃。”

    俞況扭開頭，不想讓人看到他眼中的淚意。

    “別太傷心，你至少比謝師弟好些。”魏春秋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他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天運(yùn)城巍峨的城樓，謝廉貞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出城的大道。

    謝長暉和往常一樣，站在他身側(cè)。

    遠(yuǎn)處，一人一馬越走越遠(yuǎn)，最后淹沒在清晨的薄霧中，再也看不到了。

    “我是不是很懦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謝廉貞才開口，“連送她離開的勇氣都沒有。”

    謝長暉靜默不語。

    “其實(shí)我有點(diǎn)后悔……”

    謝長暉看向他，臉色有些緊張。

    謝廉貞瞥到了，大笑起來：“你怕我讓人追她回來嗎？”笑完了，又道，“咦，你好像很喜歡她？”

    謝長暉更緊張了：“公子多心了，屬下只是覺得……那樣做很可惜。”

    “可惜什么？”謝廉貞玩味地看著他。

    謝長暉道：“依這位6姑娘的心志，強(qiáng)留她下來，公子可能永遠(yuǎn)都得不到她的心。”

    謝廉貞認(rèn)真想了想，點(diǎn)頭：“你說的對(duì)。”又嘆了口氣，“其實(shí)，我一開始就輸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不可能贏的。她這樣的女子，強(qiáng)留沒有，何況，我也不自信，能不能留住她。”

    “公子之所以會(huì)輸，是因?yàn)樵诤酢０侔泐櫦桑遣粫?huì)贏的。”

    謝廉貞再次笑了：“你果然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太陽升起，薄霧逐漸消散，而離去的人，背影也看不到了。

    “其實(shí)我知道，她是故意的。”謝廉貞說。

    “您說的是……”謝長暉很自然地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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