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太歲頭上動土-《逍遙小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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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內(nèi)城雖大,曹華人生地不熟,自然是順前幾日的路線往回小跑。
鋪?zhàn)拥奈恢么_定下來,后面的事情便是等待開張一炮而紅。
他出生現(xiàn)代,知道宣傳的重要性,今天漏了一手,也知道了這個時代工匠的大概水平,接下來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jī)會來個名人效應(yīng),不愁不能日進(jìn)斗金。
珠寶賺的是女人錢,古代最有身份的女人是誰?自然是皇后。
當(dāng)朝皇后曹華不認(rèn)識,但太后壽辰就在年中,到時候找個機(jī)會獻(xiàn)寶,那影響力...
河畔道路上,他哼著小曲慢跑,已經(jīng)在心里數(shù)起了小錢錢。
“喂!”
忽然,前方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
挺熟悉。
茫然抬頭,卻見一個帶著書卷氣的女子站在前面。雖然黑燈瞎火,但光憑好生養(yǎng)的身材他便認(rèn)出了來人。
河畔楊柳下,陳靖柳在三丈外停步,上次的毒打還隱隱作痛,她下意識掩著身后,惱火望向?qū)γ鏁?
她爹御史陳清秋官職不高,四品副職放在汴京真算不上什么角色,只能說是個官。
陳靖柳自幼重名節(jié),父親脾氣倔又頑固,沒有兒子便把她當(dāng)兒子培養(yǎng),詩書啥的從小背到大。文人才子都在楊樓街上扎堆,她住在附近經(jīng)常過去湊熱鬧,也算是汴京小有名氣的才女。上次受幾個朋友邀請她去了歸云閣參加詩會,遇到了一個白衣公子。當(dāng)時并不知道是‘曹華’,畢竟曹華在汴京是頂層人物,與帝王將相打交道居多,一般情況不會參加這些場合。
詩會之上,那白衣公子和她聊了幾句,舉止儒雅謙和有禮,她礙于對方面子交談了幾句,卻聽說白衣公子有一本前朝留下的‘孤本詩集’。她本是想借來看一眼,哪想到被那公子帶到歸云閣僻靜處,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之后...
就是那三番兩次的欺辱!
明明說好了不來糾纏她,這過去才幾天。
陳靖柳臉色微青,到?jīng)]有直接跳河,咬牙問道:“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曹華左右看了看,頗為無奈道:“姑娘,路只有這一條,我總不能游回去,還有那晚的事情不好意思,我真是不小心才得罪的。”
打了半刻鐘叫不小心?
陳靖柳滿眼怒火,依舊覺得臊得慌,一個女兒家...
她退了幾步,怕惹惱了這京都太歲,只能說道:“你說過見了我躲著走,君子不能言而無信!”
我又不是君子。
曹華撇了撇嘴:“好,你先走,我在這里等等再走。”
陳靖柳不敢轉(zhuǎn)身,倒退走出好幾步,才回身小跑。
腳步不停,顫顫巍巍風(fēng)景絕佳。
曹華摸著下巴,倒是看到津津有味。
只是女子還沒跑出幾步,便聽到一聲冷笑傳來:“想走!”
聲音粗礦囂張。
道路旁邊的小巷里,接連出現(xiàn)十余人,前后堵住了道路,皆是手持棍棒,匪氣橫生。
事出突然。
陳靖柳嚇的表情驟變,連忙止住腳步:“你們,你們要做什么?!”
帶頭的漢子摸著下巴一臉陰笑:“你是那小子的姘頭?沒事,灑家?guī)銈內(nèi)€地方敘舊,只要乖乖聽話,不會傷著你們。”
陳靖柳聞言面色溫怒,自幼出生官宦之家性子又比較烈,該有的膽量還是有的:“你們放肆,這里是天子腳下,家父乃御史陳清秋...”
“行了!”
帶頭漢子呸了一口:“天子腳下,誰沒個當(dāng)官的親戚,我們是右相手底下的人。”
陳靖柳聞言臉色煞白,當(dāng)即停下話語。
右相王黼位高權(quán)重,設(shè)應(yīng)奉局進(jìn)奉四方奇珍給天子賞玩,深的天子信賴。但陳靖柳作為御史獨(dú)女,在她爹醉酒之時知曉了一些不敢放到臺面上說的秘辛。據(jù)傳王黼曾搶奪一位官員的妾侍,還加罪將其流放到嶺南。敢于上章彈劾他的也都被流放遠(yuǎn)郡。陳清秋本就想上書彈劾,還是她攔下好多次才沒有出事。
若是王相指使來搶她...
陳靖柳身體微微顫抖,那和落在京都太歲手里沒區(qū)別...
不對,落在京都太歲手里要更慘,曹華冷血無情殺人如麻,典魁司地牢里百般折磨之法,進(jìn)去根本沒人能站著出來。王黼雖然年事已高,至少可以茍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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