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少敏的眼中充滿了鄙夷和輕蔑:“未婚女子出去歷練一段時間,身上就沾染了至少三個不同男人的氣息,我沐樂閣可不想要如此不知檢點(diǎn)的女子效勞。” 雅霜的聲音不輕不重。 可是在法陣中的人卻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霎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尤其是那些男修和沐樂閣執(zhí)事,一邊露出猥瑣的笑容,一邊對著林少敏指指點(diǎn)點(diǎn)。 隱約的還有戲謔八卦的聲音傳過來。 “……林家這女兒看上去挺清純的啊,怎么會……” “呵,那可是雅霜圣姑說的,她最擅長的就是觀人辯氣,難道還會冤枉了她不成?” 林少敏只覺得全身血液嘩一下沖到大腦,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她的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要辯解什么,可是話還沒到嘴邊,淚水卻已經(jīng)不爭氣的滾落眼眶。 林父林母剛剛還滿是崇敬討好的神色一下子僵住。 林母抖著聲音道:“圣姑,您……您怎么能那么說,我……我女兒她不是……不是……” “我……我不許你這么說我姐……咳咳咳……”躺在擔(dān)架上的林少聰整個人都躍起來。 原本蒼白的面色一片潮紅,眼中的憤怒顯而易見。 可是,他實在太虛弱了,只一動氣,病情就立刻加重,咳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我不要……咳咳咳…………” “對不起,是我的錯!”林少敏一把拽住還想要說話林少聰和林父林母,噗通一聲跪倒在雅霜面前:“圣姑,是我……是我不知檢點(diǎn),給部落和沐樂閣蒙羞了,還請圣姑不要與我……與我這等低賤之人計較。求圣姑,救我弟弟一命!” 林少敏將腦袋緊緊的抵在冰涼的青石地面上,淚水一滴滴落下,將她的裙擺衣襟都浸濕了。 可是她的聲音卻很穩(wěn)很穩(wěn),甚至聽不出幾分沙啞。 因為她知道,比起弟弟能痊愈,自己受到的這點(diǎn)屈辱算什么? 林少聰氣的眼圈都紅了。 林母也直接撲進(jìn)林父懷中,淚水泉涌,卻連聲音都不敢哭出來。 雅霜看林少敏如此卑微的樣子,又聽到身旁眾人對這小姑娘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臉上露出幾分不屑的笑容:“行了,起來吧。我又沒說不給你弟弟治療。別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咱們北陸的未嫁女修向來冰清玉潔,恪守婦道,不讓你們與外界接觸,也是怕你們沾染了外頭的不良風(fēng)氣。如今你已經(jīng)失了清白之身,從此再沒有于神龕前供奉的資格,你林家也會因你而蒙羞,永遠(yuǎn)抬不起頭來。” “我當(dāng)眾拆穿你,是希望從此以后部落中的女修能引以為戒,不會步你后塵。怎么,你還覺得不服氣嗎?” 林少敏聽著雅霜咄咄逼人的羞辱性話語,卻死死拽住了弟弟顫抖的手,抬頭朝雅霜露出一個卑微的笑容:“圣姑教訓(xùn)的是,少敏自作自受,令家族蒙羞。圣姑教訓(xùn)少敏,是少敏的福氣,絕不敢有半分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