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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解脫了。

    妮可朝司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這樣的笑容，司瞳不懂。

    御邢也舍不得讓她讀懂妮可的笑。

    古拉德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額頭冷汗直冒。

    看見的是司瞳沒有一絲猶豫，側轉過身的背影。

    “澪——”魔翼用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視著司瞳，去喊她。

    司瞳沒有回身。

    這一回，不用御邢，她便可以自己解決魔翼這個最后的愛慕者，她忽然開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側過頭，那一席黑長直發輕輕拂過她的肩側，魔翼能看見他朝思暮想的那一張臉下，紅唇一張：“這是我自人類世界學會的話，很適合你。”

    “澪——”魔翼聽到這一句時，他已經有了預感。

    縱使他再等上千年上萬年，在澪這里，他再也沒機會了。

    “你非良人。”這四個字，是司瞳送給魔翼的最后一句話，不是為自己說的，而是為苦苦等待了魔翼千年的妮可所說。

    少女清冽的聲響落下后，魔翼忽然癱坐在地上，他想起的，不是澪，而是這千年來，妮可對他的種種好。

    原來他不止對澪沒機會了，連向來瞧不上眼的妮可，他也沒機會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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