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不由得臉色微變,像四周張望,確認(rèn)附近再無其他人,所謂的女俠說的就是自己以后,勃然大怒,破口大罵:“你才是女俠,你全家都是女俠!看不出爺爺我是男人嗎?” 無名粗言粗語一出,加上距離越來越近,書生才看清楚,原來無名是男的,連忙改口,“大俠恕我眼拙,英雄好漢救命!”聲音誠懇凄慘至極,讓無名更加于心不忍。 火紅的姑娘在無名跳下來的時候,也差點認(rèn)錯了,直到無名一邊說話一邊走近才看了清楚,也冷哼了一聲:“好俊俏的小白臉,活膩歪了嗎?敢跑出來送死!難道你也是這個登徒子的同謀?”一邊說著,一邊似乎更加氣憤,把手里的書生扔在了一邊,把鋼刀對準(zhǔn)了無名,似乎隨時準(zhǔn)備拼命。 無名看了姑娘的反應(yīng)也一陣頭疼,好火爆的性格,看起來就像個暴力狂,怪不得殺人不眨眼,比起夜叉來,這個女人才更像女魔頭,當(dāng)下更增加了戒心。 “在下無,蕭名”無名本想說自己叫無名,但是想起來師父的叮囑,臨時改口,“本來是在湖邊游賞,無意間碰到此事,見姑娘出手狠辣,一時激憤,來勸告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要多傷性命,至于這位公子,無某,不是,蕭某并不認(rèn)識。”無名還不太適應(yīng)自己的新名字,一邊改名一邊解釋道。 火紅的姑娘性格就和她的衣服一樣火爆,聽了無名的解釋似乎更加生氣了,破口大罵“小白臉,你什么都不知道少在那里大放厥詞,你知道這個畜牲做了什么?今天他非死不可,我勸你滾遠(yuǎn)點,姑奶奶的刀可不長眼,小心把你的臉打砍花了,讓你姘頭傷心!” 這兩句話卻正中了無名的痛處,無名現(xiàn)在的心頭大患就是女性化的問題,被認(rèn)錯也就算了,知道認(rèn)錯還非要喊出來就不可忍了,更可惡的是姘頭又是指的哪個?是指夜叉嗎?無名正為夜叉?zhèn)模莻讨帲挥傻脷庋嫌浚凵褡兩幌榈姆諊衷谏砩蠌浡_了。 姑娘明顯也發(fā)現(xiàn)了無名變化的地方,但是自己也在激憤之時,沒有意識到危險,繼續(xù)破口大罵,“呦,小白臉還變身呢,姑奶奶有好生之德,快滾,別耽誤我給阿麗報仇!” 仇字剛說完,姑娘就覺得眼前一花,剛才還在對面的無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欺身到了自己面前,猛然伸出一爪直奔自己的咽喉,速度之快聞所未聞,嚇得姑娘急忙揮刀劈向了無名的指爪,更加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無名躲也不躲,直接伸出兩個指頭彭的一下把姑娘的刀夾住了,正是靈犀一指,緊接著猛然揮出另一爪還是抓向姑娘的咽喉,姑娘從未見過如此搏命的打法,而且速度太快,后發(fā)先至,鋼刀還被對方夾著,只好放棄手里的鋼刀向后縱去,堪堪躲過了無名的攻擊。 兩人交手僅僅一個回合,姑娘就把鋼刀丟了,還險些喪命,嚇得姑娘一下子就恢復(fù)了冷靜,看著對面的無名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時候的無名卻好像如夢初醒一般恢復(fù)了常態(tài),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鋼刀,又看了看驚恐的姑娘,似乎剛剛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把鋼刀調(diào)轉(zhuǎn)過來,拿到了手里。 其實無名之所以能夠一招制敵,主要在于突然和兇狠,氣血上涌以后,無名瞬間感到眼神發(fā)紅,對面的姑娘好像獵物一樣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幾乎沒有什么思考就發(fā)動了攻擊,速度能如此之快,多虧了九天玄離訣和靈犀一指,其實無名僅剩的內(nèi)力只能催動玄離訣,并不能用來傷人,剛才抓向咽喉都是唬人的招式,如果姑娘真被無名抓住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沒事,頂多被撓傷了而已,但是性命相搏,誰也不會以身試險,所以才讓無名一擊制敵。 無名一看自己唬住了對方,開始裝腔作勢起來,對著姑娘大喊,“本大人有好生之德,還不快滾,想死在這里嗎?”一邊說話,一邊咬牙切齒起來,竟真的有點猙獰。 火紅的姑娘一看無名確實武功高強(qiáng),而且出手狠辣,自己最拿手的兵器僅被一擊奪走,可見來人武功之高,當(dāng)下又急又氣又無奈,恨恨的剁了剁腳,對著書生說,“姓刁的,算你今天運氣好!我一定會為阿麗姊姊報仇的,洗干凈脖子等著吧!”,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無名,卻不敢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跳上樹走了。 無名看姑娘終于被嚇走了,長出一口氣,自己又唬住了一個,回過頭找那個書生,那個書生已經(jīng)被嚇得癱在了地上,看到無名過來,磕頭如搗蒜,“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大俠的大恩大德刁某永遠(yuǎn)不會忘記”。 無名急忙上去攙扶對方,等近距離看到對方的面容,無名卻感覺異樣,對方面無血色,兩眼無神,鼻梁猥瑣,面露奸佞之色,看起來不像是好人,這是怎么回事呢?無名不由得心中有了疑惑。 雖然心里疑惑,到無名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還是大俠風(fēng)范:“在下蕭名,公子受驚了,沒有受傷吧?” 書生見無名和顏悅色,也就放心了,當(dāng)下再次一恭拜倒,“感謝大俠相救,要不是大俠來此,恐怕我肯定死于賊人之手了,小人沒事,僅僅受了驚嚇而已,就是可憐了我的那些轎夫了,都是忠心護(hù)主之人,嗚嗚”一邊說著,一邊竟哭了起來。 無名冷眼旁觀,書生雖然看起來痛哭流涕,但是虛情假意,似乎是故意演給無名看的,無名不由得更加疑竇重生。 “官人不必傷心了,現(xiàn)在賊人已經(jīng)走了,至少公子是安全的,節(jié)哀順變吧,”無名也順?biāo)浦鄣陌参俊? “現(xiàn)在先把這些轎夫安葬了吧,”無名想的很周全,入土為安,留在這里也不像話。 于是無名和書生開始挖坑填埋轎夫,接觸了這些轎夫以后,無名更覺得不對了,這些所謂的轎夫一個個身材橫練,面目猙獰,身上紋著可怖的圖案,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更讓無名覺得奇怪的是,每當(dāng)他第一次接觸這些轎夫的時候,都似乎有一種力量流入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感覺力量有所加強(qiáng),精神更佳,似乎恢復(fù)了活力。 終于填埋完畢以后,兩個人休息了一下,“既然賊人走了,公子下一步做如何打算?”無名趁機(jī)問道。 “在下祖籍鄭家村,這趟回來也是回鄉(xiāng)省親,下一步還是要回鄭家村”書生不知道無名已經(jīng)起了懷疑,如實回答道。 祖籍鄭家村,無名心里有了底,只要在鄭家村,如果書生真是壞人,那他就插翅難飛了。 “蕭某有一事不明,煩請公子說明,那個姑娘看起來不像壞人,為何要追殺公子啊?”無名探究的問道,書生聽到無名問臉色卻陰晴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