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在那里胡說些什么?”我一想到我身上莫名其妙的有了婚約,關鍵這婚約被那司徒司馬說成了郎才女貌的佳話,又想到了還在外面苦苦等著我的莉,想著她那副嬌滴滴的溫柔模樣,我就一陣心痛,氣不打一處來,好啊,這莫名其妙還給我來了個婚約,反正我肯定是不會結的,心頭這般打定主意,那司徒司馬也湊到了我的跟前,臉上狐疑之色更加明顯:“我說你啊,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這你們家公子要結婚,關你什么事?。颗煤孟褚捎H的人是你一樣?我說,像咱們做手下的,把自己的事情辦好就是了?!? “你給我閉嘴!!”我臉色漲紅地吼著,那一瞬間,斯巴達之心突然紅光大放,我胸中郁結驟然化成一股實質性的凌厲殺意,一剎那,戰神的沖鋒號角從遠古響起,附著在我身體上的金色鐐銬也隨著哐當一聲,在那司徒司馬震驚的目光中,被我給生生震開了。身后,一抹高大魁梧,身披紅色戰袍的戰神虛影,仰天怒吼著。我的雙眸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翻涌上了一股令人心寒的血紅色。 右手一翻,破魂之矛已經出現在了我的右手,不過這一次的破魂之矛,上面帶著一抹血紅色的光耀,那破魂之矛的鋒刃上,竟是隱隱滴著那殷紅的鮮血。那血流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并沒有直線蔓延,而是如同陣陣漣漪一般一圈一圈的擴散,而那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層一層的凹槽,血流注入其中,漸漸的,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個巨大的血紅色圖案,那血紅色圖案,赫然便是我手中拿的破魂之矛,而周圍的金色能量,更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開始抱頭鼠竄。 下一秒,我的眼睛豁然睜開,龐大的紅光從我的腳底沖天而起,瞬間將我的身體席卷在內,連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包括我自己的感知,竟是在那紅光下都變得有些朦朧,那司徒司馬也像是在我面前消失了一般,我最后一眼看見他,只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恐懼! 下一秒,紅光爆發,我那身后的戰神雙腿往下一踏,那本來高聳的堅不可摧的金色城墻在一瞬間轟然倒塌,金色的領域也摧枯拉朽般被全部震碎,那金色城墻倒塌的瞬間,那司徒司馬摸了摸那油亮的光頭,滿臉震驚地說:“我去,能破我的金鎖睡鴛鴦,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在遠處一直看著的莉,此刻也充滿了興奮的神色,“能夠支配如此的殺意,不愧是我的男人?!背死?,那站在守護者聯盟外的咒以及深淵之鐮都是面露駭然之色,尤其是深淵之鐮,那嘴角不自覺地咧了咧,兀自苦澀地自言自語道:“幾個月前還被我隨意蹂躪的小子,如此的成長速度,當真是令人不知道是該慚愧,還是該羨慕。” 與外界這交頭接耳的議論不同,我內心的世界此刻極為的澄澈,那雙血紅色的雙眸看似失去了神智,但我的神經卻是非常的清醒,龍有逆鱗,觸者即亡,我從來都是以蒼生為重,不濫殺生靈,不過,你這司徒光頭,敢在我面前這樣說,不管怎么樣,這輩子,只要凡是對莉不利的事情,就算是用生命的代價,我也無怨無悔,我只要莉這輩子不后悔做我的女人,這就夠了。 心頭這般想著,一股實質性的殺意從我胸口的斯巴達之心處轟然爆出,血紅色的雙目瞬間就鎖定了那愣在遠方一動不動地司徒司馬,此刻,后者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他自然是知道,他已經被那血紅色的殺氣完全鎖定了,心頭不禁暗暗叫苦,我不就隨便開了幾個玩笑嘛,而且,就算你這家伙是獨孤家的人,也跟你沒多大關系,至于嗎?這大小姐下落沒問到,怎么感覺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右手一抬,那本來應該出現在我右手的破魂之矛,此刻也是被我的血腥之氣給完全激活了,遠古便有流言,戰神的神兵,必用血光之氣來開啟,而那破魂之矛,此刻在那如同末日黑色太陽一般的血紅光輝中,浴血而生,前面的鋒刃驟然增加了兩倍,而且更為鋒銳,由矛到槍,整個武器實現了質的飛躍。我冷血一笑,嘿嘿地望著那已經被我用殺意鎖定的司徒司馬,我將手中的長槍往前一指,如同霸王轉世一般,勢如破竹的說道:“腥紅血月槍,小心了??!” 說完,我也懶得跟這個光頭廢話,微瞇著眼睛,雙腳一踏,朝著那司徒司馬絞殺而去。那司徒司馬面色駭然,目光驚懼地望了望后面的幾個超智人,后面幾個倒是并沒有打算要出手的意思,淡淡地說:“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自己解決,我們不負責幫人擦屁股?!币贿呎f著,那幾個超智人竟然在司徒司馬震驚的目光中往后退了幾步,就仿佛是給我和司徒司馬留出了空間,讓我們放手一戰,他們好好看戲的感覺。那司徒司馬只得暗罵兩句,“一群老油條,看我回去,不向族長好好告你們的狀,哼?。 ? 不過,司徒司馬此刻也不敢繼續去計較這些小事,因為那血紅色的殺意,連他都感到心驚。他收斂了心神,目光凝重地望著那裹著血氣暴掠而來的我,臉龐緊繃,手臂上的狼紋圖案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散發出了璀璨的金光,在其身后,一只兇狠的金色野狼虛影緩緩浮現,他握緊了那金色狼牙錘,嘴角喃喃道:“小子,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極限,是哪里吧??!” 司徒司馬一邊說著,雙腳一蹬,迎著那血紅之光轟擊而來。此刻,我的眼中除了面前那全身金光的司徒司馬,什么都沒有。腥紅血月槍向前一刺,角度極其刁鉆,那司徒司馬面色大變,金色狼牙錘橫在身前一擋,那腥紅血月槍血紅色的殺神能量轟然轟擊在金色狼牙錘上,紅黃能量雙雙湮滅,我借勢身形往后一退,但是那凌厲的戰意卻并沒有因為這一步的后退而減少絲毫。 我的眼睛微微瞇起,右腳快速跨前半步,左腿弓起下蹲,腥紅血月槍緊貼著地面,我右手一推,便是如同一道血紅箭矢朝著那司徒司馬沖將而去。后者面沉如水,金色狼牙錘望著那一往無前的腥紅血月槍,右臂緩緩揚起,背后那金狼虛影嗷嗷咆哮了兩聲,他扭動腰身,金色狼牙錘順勢揮去,“轟————”,就像巨龍斬首一般,那金色狼牙錘重重地砸在了那腥紅血月槍的鋒刃上,腥紅血月槍上面驟然蕩出一層層的紅色光紋,將那金色能量光暈給生生震開。不過,腥紅血月槍的前沖之勢也是戛然而止。 那司徒司馬冷哼一聲,剛想喘口氣,不過,我嘴角掠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早在腥紅血月槍出手那刻就一直蓄力等待機會的我,就是想要利用這出手之后慣性還在,武器沒有收回的喘息之機,給予他致命一擊。斯巴達之心紅光一閃,武神之盾毫無征兆的就出現在了我的左手。 武神之盾,聽名字是一件用于防御性的盾牌,沒錯,它確實防御力超群,可是,它若是被作為戰神的神兵,那怎么可能單單用來防守呢? 我眉尖一挑,背后的戰神虛影也是爽朗的大笑三聲,我雙手將武神之盾高高舉起,雙腳用力,一個翻騰便是躍起到了九天之上,武神之盾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被一抹血氣所覆蓋,這一次,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能,就是純粹的戰力,我雙手用力往下壓,武神之盾帶著遠古的號角,朝著那司徒司馬的大光頭,狠狠地就是當頭一擊。那司徒司馬望著那如同泰山壓頂般的無上壓力,心里是一萬個后悔,自己是怎么惹了這尊祖宗,關鍵自己還這么不小心,被這個臭小子給擺了一道,當下要去收回那金色狼牙錘已經是來不及了,那武神之盾就在自己腦袋上,當下暗罵一聲,只能用雙手硬接了。 他屏氣凝神,身后的金狼虛影也如同如臨大敵一般警惕地望著,它呲了呲鋒利的牙齒,吐出了如同鮮血一般血紅的舌頭,后腿微微彎曲,身體向前俯沖,隨時準備狩獵的樣子。 下一秒,我的攻擊到了,武神之盾如同五岳泰山一般重重地轟擊在那司徒司馬的身上,司徒司馬雙臂交叉,腳呈弓步,大喝一聲,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擊。 這一剎那,勁爆的血紅之光將那司徒司馬的衣服給生生扯破,露出了那青筋暴起,輪廓分明的健碩肌肉,他嘴唇緊咬,金狼虛影狂暴地咆哮著,他的腿的三分之一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土里,而那整個手臂,也已經呈現出恐怖的扭曲形狀。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司徒司馬在司徒家族中的地位還是很顯赫的,雖然人脾氣差了點,但心終歸是不壞的,那身后的幾個超智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到那司徒司馬身后的金狼已經開始有些虛幻了,當下也是嘆了口氣,之前擋掉司徒司馬攻擊的超智人瞬間出手。 在它出手的一瞬間,那司徒司馬頭頂的壓力一下子就小了,他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目光驚懼地望著前方,而我,也受到了一股極強地往上頂的推力,連武神之盾都完全壓不住,身體一個倒飛,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落在了地上,好在落地前一秒,斯巴達之心涌出了一陣紅光給我緩沖了一下,才讓我甩得沒有那么狼狽。我落地之后也來不及喘氣,右手一吸,腥紅血月槍便是重新出現在了我的右手,我收斂起心神,緩緩地調整呼吸,目光警惕地望著面前的超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