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了使得海戰能在交戰一瞬間,羅斯人能夠占有開局優勢,哈羅佐夫開始做出一番調整。 海戰該怎么打,他有一個不錯的老師,那就是奧托。 原則上,海戰就是靠跳幫拼殺取得最終的勝利,奧托始終認為這就是最好的辦法。為了能獲得優勢,就該將最強力的戰士放在派頭的船只上。 除此外,如何能有船艏的硬質龍頭裝飾撞擊敵船側舷的機會可不能放過,還要在快要接觸的時候,射出一些箭矢,投擲短矛,也能獲得一些戰術優勢。 奈何弓的力量始終不盡如人意,投擲短矛往往導致整根矛沉入大海,喪失整個矛頭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戰爭的烈度總是變大的,現實的壓力逼迫戰士發揮想象,弄出新式的戰術,還有發明新的武器。 跳幫仍是決定海戰勝利的第一關鍵,不過經過強襲思維肯堡,大軍在烈火中戰斗的場面著實震撼了哈羅佐夫衰老的心。 弓箭手在攻打城堡的作戰中取得了不錯的戰果,弓兵也是獵人,他們的射擊技術很不錯,所以才能一天獵殺五十只兔子。人不是兔子,帶著武器的戰士往往還有堅硬的皮甲,普通的弓難以用普通的箭帶來殺傷,除非船只抵近后弓手精確擊中敵人的脖子。 抵近射擊的機會可能就只有一兩次,之后就是跳幫大戰了。 哈羅佐夫想到了火攻,這就必須召集起所有的弓手,并在和敵人接觸之前,抓緊時間將弓手聚集到旗艦上,突擊改造普通的骨箭,捆上麻布條浸泡剩下的松油,還得在陶甕了準備一些慢燃的火種。 哈羅佐夫已經開始行動! 羅斯人的船隊開始發生變化,站起來的年輕戰士都在做著戰斗準備。 各船開始互拋纜繩,有的人還解開拖拽運載物資的船的纜繩。 俘虜們察覺到遠方出現一些船只,看看這些羅斯人的舉動,傻瓜也明白要發生海戰了。 這些被俘的女人們又開始縮成一團,有的人祈禱自己不要葬身海洋,還有的渴求戰爭不要發生。 她們大抵知道那些出現的船只來自哥特蘭島,奈何這個世道,就是羅斯人戰敗了,自己不過是變成另一群人的奴隸。 因為哪怕是哥特蘭島,失去了一切的人成為他人的奴隸真是再合適不過。 出了思維肯堡,這些女人就不把住在島嶼的其他人當做自己人,對方亦是完全相同的態度。 畢竟,那個住在城堡里的家伙也不把山坡下的漁民當做自己人,何況別的家族勢力和漁民定居點的人。 俘虜只求自保,她們縮成一團的舉動著實也給羅斯人少生許多事端。 哈羅佐夫一番操作,有五條船,拖曳其全部的二十條繳獲的船,一百人負責看管。倘若發生意外,看管俘虜的一百人也要劃船參戰,他們就是現實意義的預備隊。當然,哈羅佐夫還沒有什么故意設計預備隊的念想。 其他的十五條船則作為主攻力量! 羅斯人寬大的船槳成為兩條船間溝通的橋梁,幾根船槳互相搭在一起就可以自由走人了。 所有的弓兵開始移動到旗艦,一場快速制造火焰箭的工作正在進行。 作戰的指揮不應該參與到正面的作戰,而是要在后方掌控全局。 哈羅佐夫認為海戰該是這樣,就是大首領奧托在此,也必會這樣指揮。 聽到哈羅佐夫的這個決定,阿里克實在不滿意:“哈羅佐夫,你退在后面也好。你已經老了,還是讓我們年輕人在前面廝殺吧。” “嗯?聽起來你是對我的決定不滿?” “當然,你是戰爭首領,你本該帶著我們拼殺。” “那是陸戰!這是海戰!阿里克,聽從我的安排。你既然想繼續當英雄,那么,我可以說你現在就是真正的戰爭領袖,不是什么副手。” “你是認真的?”阿里克興奮的問。 還能怎么辦?年輕人就是好勇斗狠,而且充滿勝利的渴望。 哈羅佐夫自知自己的確不該貿然去拼殺,因為他必須對整個船隊負責,倘若自己突然戰死,一切都亂了套。越是海域上的海戰,船隊必須越講章法,這里不是陸地,基本上失敗者就是落入海里喂魚。 阿里克順著船槳爬到另一條船,當著所有人的面脫掉了自己的皮甲,連同襯里的麻衣也脫了,露出他自己滿是胸毛的上半身,還有那開始愈合的傷口。 他拼命的吼道:“兄弟們!現在我已經是戰爭首領!跟著我做,把上衣都脫掉!我們要做狂戰士!” 一聽到“狂戰士”這個詞,年輕人真的跟著發起狂來。 大家拼命的嘶吼,哈羅佐夫瞪眼一看,那里可不就是一堆狂戰士么! 阿里克繼續吼:“兄弟們我們動作快點!我們曾經戰死的兄弟和父親,就死在這片海域。我們和他們在同一個戰場作戰!為了他們!復仇!” “快點!把木炭涂在身上,寫上咒語,我們就成為被奧丁庇佑的狂戰士,我們將戰無不勝!我阿里克,要帶著你們再取得一次大勝。” “記住!我們戰死的父親,他們的靈魂正在天上的瓦爾哈拉看著我們。我們必須立下大功!” 阿里克拼命鼓動著士氣,大家也不停發出驚人的怒吼。 年輕的羅斯勇士小小年紀就普遍長著金色的絡腮胡,他們的胸口也有茂密的毛發,胳膊上亦是金色毛茸茸的。 所有的維京部族的戰士普遍是這樣的形象,在他們的社群里,一個男人缺乏體毛,會被視作怪胎。 金色的絡腮胡子、復雜的發辮,還有赤膊作戰時驚人的胸毛,還有強壯的肌肉問題,不能說一個人有這樣的姿態就是狂戰士,應該是狂戰士必有這樣的英姿。 阿里克的正面胸膛被涂抹上粗糙的花紋,他的后背被同伴涂上幾個詞匯,意為“奧丁祝福我”。 大部分人的身上,也都涂上類似的文字。 其實,大部分人對本民族的盧恩文字的了解非常有限,他們普遍能拼寫出自己的名字,卻無法用它拼成的大量單詞,組合而成的本民族典籍。 不過他們對一些特殊的詞匯有著迷信的理解,一些神圣的詞組一定擁有魔力,把詞組刻在自己的項鏈,甚至是武器上,就能擁有魔力,成為完美的護身符。 把它涂抹在身上,然后赤膊參戰,幾乎擁有刀槍不入的力量。 阿里克這邊在積極備戰,一大群人喊著瘋狂的口號,發誓要殲滅遇到的新敵人。 指揮正常戰斗的哈羅佐夫更顯得冷靜,戰爭中勇氣非常重要,戰斗之前排好一個對自己有優勢的陣型,一樣很有必要。 羅斯人的船隊正積極運作,他們所有的怪異舉動,皆被對方發覺。 晴朗的白天,大海茫茫,一個具有強大視力的人爬上桅桿,幾乎能看到半徑二十海里的海面各種細節。二十海里,那就是受地球曲率影響,人類的視覺觀察極限。 羅斯人看到哥特蘭人的船只,哥特蘭人亦是注意到突然從海平面冒出來的船隊。 將船帆印染上獨特的花紋,只有具備很高身份的人才會進行這番操作。 羅斯人的大部分戰船,它們有著漂亮的海蛇樣貌的龍頭,船帆則是一面加厚的亞麻布,通體為灰白色。 哥特蘭人的船只也完全一樣。 哈羅佐夫發動襲擊之時就不想過于暴露自己的身份,眼看海戰就要爆發,他更無意自我暴露。 這樣,倘若敵方真的拉著丹麥人報復,總不會一路北上直奔羅斯堡吧。他們會以為襲擊者皆來自斯韋阿蘭的部族聯盟,至于羅斯堡,對哥特蘭人對丹麥人,遙遠又神秘。 大量灰白的船帆出現,搞的看到船帆的哥特蘭船隊,以為來者可能是自己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