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天,就是正式驗收房子的日子。 留里克來了,他的腰里還掛著一個小麻布口袋,里面叮叮咚咚的聲音表明了那就是銀幣。 閑坐的那十多名頭發半禿一臉胡須的“中老年人”本是閑坐,見得留里克到了,紛紛滿懷敬畏的站起。 他們的確是敬畏,并非純粹尊敬留里克的高貴身份,還在于這位今天可是來發錢的。 雖然一直關注長屋的建設,留里克站在它們下端,仍抬頭再看看。 這時,一名所謂的“建筑隊長”,實則是一位年紀足有五十五歲的老修船匠,非常恭敬的說:“孩子,你來看看吧。你要的房屋我們已經徹底修造完全。就是我們的工錢……嘿嘿。” “當然。”說著,留里克就當著圍過來的一群大爺們(字面意義)的面,解開自己的麻布口袋。他不忙著拉開麻繩,故意說:“錢會給你,給你們多少要看我的心情。” “那么,你的心情好嗎?我的小主人。”老修船匠非常恭敬。 “這就需要我親自檢查一下,我要進屋看看情況。” 交房之日,業主驗房,發現其中的問題向開發者反饋,不和心意則討要自己的損失。 留里克當然不是刻薄之人,甚至因為如今有了錢,他樂意對自己信得過的人們慷慨。 合計兩棟長屋,它們的規格是完全一樣的。 羅斯堡的地域已經比較局促了,因自己高貴的身份,留里克強行在家附近圈地蓋房子,有首領父親支持,其他人就是有異議也得憋著。 長屋健在木樁上,每一棟足有三十個stika,也就是約合三十米。 可以說,它是真正意義上的長屋。 理論上它可以修造得更長,奈何受材料的阻礙,選取的大梁是松木構成,它是三十stika的長度,房子也只能修這么長。 它們都有著人字形的房頂,其內部的寬度也達到了八個stika。 “走吧,菲斯克、卡努夫,跟我進來瞧瞧。我知道你們是第一次來。”留里克招呼道。 不錯,這兩位確實是首次進入,他們的眼神里充滿好奇。 比如自己居然踏在木頭做的地板上。 “我的首領,他們用木頭做地板,可以嗎?”卡努夫驚訝的問,同時他也使勁跳跳,“我這樣蹦跳,總不會把地板踩壞。” 留里克傻笑搖搖頭:“你太輕了。難道你低估了這些樹的品質?你瞧瞧,地板的每一根木頭都能做漁船的龍骨。” “你說的很在理。”老修船匠恭維說:“為了你要的房子,我不敢有任何的欺瞞,所有的木料都是我們精心選擇的。” 留里克滿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你們的工作非常認真,我很高興。” “啊,你高興了。這個工錢,你看能不能……”說著,這個老家伙面帶笑容,內心的焦急展露無疑。 “我再好好檢查一下。” 留里克確實要檢查一番,只因這里將是仆人的宿舍。 既然它是宿舍,留里克從一開始就有著非常明確的目的,故而現在這里面的陳設,也都是按照留里克理解中的大型公共宿舍來做的。 長屋內部的那些木制平臺不是別的,正是床鋪。 現在,羅斯人的身份仍是維京人,其中的斯拉夫成分基本沒有。而這棟長屋,里面就蘊含著一些所謂斯拉夫成分。 所謂沙俄臣民常睡狹窄的木床,哪怕這樣的木窗容易讓人夜里翻身跌在地。它實則是彼得大帝時期給士兵的宿舍定下的規矩,一來是一個營房可以住下更多的人,二來局促的床鋪倒逼士兵的服從紀律。 沙俄式的僅有九十厘米寬度的床鋪實在不人性化,留里克給工匠制定的標準,就是長度兩個stika,寬度是一個stika再加一個手掌。 這樣,床鋪寬度一定達到了110厘米,一個成年人躺在這上面,也不會感覺太局促。 為了避免睡夢中掉下來,所有的木平臺還在邊緣安裝了一點木樁充當欄桿。 他伸手好生撫摸了一番:“還不錯。” 那緊隨其后的老修船匠急忙問:“我們的手藝當然不錯。就是,你真的打算讓人睡在這上面?” “怎么?你覺得不妥?”留里克轉過身。 “感覺有些奇怪。” “不!只要你有了嘗試,你就會習慣。大叔,不要再睡在地上了。” 這位修船匠依舊搖搖腦袋:“孩子,恕我直言,我沒法接受你的奇思妙想。睡在這木頭上,我感覺自己就是木板上的魚。” 聽得這個,留里克差點哈哈大笑。 他終究是忍住了,真是想不到,這個老家伙還挺幽默的,能把木床和砧板做比較。 留里克搖搖頭:“我不強求你,但是我會強求我的仆人。這些木臺我叫它床。我將有大量的仆人,都要睡在上面。這里就是一大群人共有的家,希望未來你們都不要奇怪。” 不奇怪?那才是荒謬的。 這棟長屋里足足設置了四十個床鋪,即左右兩排各二十個,住下四十人非常正常。留里克不覺得這很奇怪,他覺得自己搞的仆人宿舍充分借鑒了軍營宿舍的經驗,這就是個大通鋪,而且人多了房屋充滿人氣兒,僅靠人體的散熱,可能到了冬季這長屋就天然比較溫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