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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此刻的奧托盡是說些難以理解的話。什么靈魂上了天，什么瓦爾哈拉的美好風(fēng)景云云。

    “留里克，你父親到底怎么了？”尼雅毫無例外的審問起留里克。

    “這……他醉了。”

    “醉了？他這是喝了幾桶麥酒？！”

    “也沒有幾桶。不過是喝了我制造的……制造的vodka。”

    真是一個奇怪的詞匯，尼雅倒也不是不清楚兒子這段日子做的事：“所以，你成功了？你成功后就讓你父親去嘗試？”

    留里克無奈的聳聳肩：“他畢竟是男人，男人總會嘗試些刺激的東西。”

    “哦！真是瘋狂。”尼雅翻了一下白眼，旋即瞪著留里克：“你也是個男人，你最好不要這樣做。你永遠(yuǎn)都要記得，當(dāng)你成了這副模樣，身邊至少要有女人幫助著。”

    “那當(dāng)然。露米婭，她會幫助我。”留里克隨口一說。

    “她？算了吧，不過是仆人。”尼雅言語略帶輕蔑，她的眼神卻也沒有注意到露米婭那猛然略微泛紅的小臉。

    “也許吧。”留里克坐下來，湊近自己的女仆長露米婭。“媽媽，我餓了。”

    “好吧，我給你弄點(diǎn)肉吃。”

    與其說露米婭是個仆人，身為首領(lǐng)妻子的尼雅更是一位老媽子。也是奧托對生活有自己的理解，他本人的確曾有著妻妾成群的念想，隨著年紀(jì)大了，這種念想消失了不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如果奧托還能保留一絲這方面的念想，而今真的實(shí)實(shí)在在被熱辣的烈酒沖得蕩然無存。

    女人有什么好？還不如兒子搞出來的vodka。

    奧托陷入到久違的宿醉中，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不過是被禁錮在一副衰老的軀殼中。因?yàn)榱揖频脑颍X得自己真的飛起來了，飛向了天宇。

    奧托開始了呼呼大睡，夜深了，伺候完這個老家伙，尼雅內(nèi)心有些忐忑的湊了過去，與丈夫共眠。

    尼雅這輩子特別欣慰的，正是丈夫沒有對自己做出背叛。奈何兩個兒子接連意外死去，她的心都要碎了！

    也是那個時候，她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丈夫，斗著膽子建議奧托再找個年輕的女人，生下有望繼承首領(lǐng)大位的兒子。

    奧托并不同意，結(jié)果兩個月，年紀(jì)著實(shí)不小的尼雅發(fā)現(xiàn)自己再度懷孕。大半年后，神奇的留里克降生了。

    父親的鼾聲吵鬧著留里克，如果自己的新家現(xiàn)在完工了，也就不必再受這等煎熬。

    可母親簡直對鼾聲免疫了，他們這對老夫妻擠在一起入睡，很明顯，就算擁有了巨大的財富，他們眼里彼此才是巨大的財富。

    留里克的財富呢？現(xiàn)在，有一個露米婭，還有一支規(guī)模很大的仆人隊伍。她們才不是女仆，她們都是人才。這個時代，人才才是財富，或者說，是創(chuàng)造財富的源泉。

    留里克把鋪蓋搬到鎖在墻角的露米婭處，實(shí)實(shí)在在驚到了這位女仆。

    女孩有些心動，就仿佛弟弟需要姐姐的呵護(hù)。

    “masta，你還不睡嗎？”

    “有些睡不著，我現(xiàn)在只想和你說說話。”

    “好吧。來吧。”露米婭爬起來，月光之下，她頗為自然的為“弟弟”鋪好了毯子。

    因?yàn)橹暗恼勗挘睹讒I更加意識到自己對留里克的重要性。

    不過，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真是巴不得羅斯人的大首領(lǐng)就這么昏睡死去。露米婭永遠(yuǎn)不會原諒?qiáng)W托，但她對留里克只有感激與依賴。正是這份情誼，她被迫接受自己成為類似于女兒的存在，表面上完全認(rèn)同奧托的威嚴(yán)，強(qiáng)迫自己接受現(xiàn)在的命運(yùn)。

    如果奧托昏死過去最好，這樣留里克一定能立刻繼任首領(lǐng)。

    露米婭天真的想著。

    她也想到了別的事情，待留里克湊到自己身邊，她的雙眼透過木窗的縫隙望向天上的月亮：“一個人喝了太多的酒就會死。酒能帶來快樂也能消除一些煩惱，波娜就是這么死的，祭司們差點(diǎn)因?yàn)榫婆伊艘磺小！?

    “姐姐，你是這樣的見解？”留里克有些激動。

    “可能首領(lǐng)他喝了很多吧？”

    “也不多，有三個橡木杯那么多。不過每一杯都是酒的精華。”

    “那么，你制造它只是為了取悅首領(lǐng)？值得嗎？”

    “還有錢，很多的錢。”留里克說。

    “可是，你一點(diǎn)都不缺錢。”

    “也不只是錢。我在做最好的酒，這樣它就是一種藥，能夠幫助受傷的人永遠(yuǎn)不會擔(dān)憂發(fā)熱病。它甚至還能作為一種武器，最好的酒可以燃燒，它甚至還可以……”

    反正寂靜的夜里閑來無事，留里克針對酒精科普了一番。

    露米婭聽得似懂非懂，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小主人的激動。

    她望著月光，長舒道：“好啊，你說它是好的，就是好的。masta，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我甚至……”

    “別多想了。做好我的仆人。”留里克冷淡的回應(yīng)，但他的心里已經(jīng)猜到許多。

    畢竟，如今的露米婭已經(jīng)是各種意義上的少女了，自己呢，這幅軀體仍舊是一個單薄的小孩。

    也恰恰是小孩，自己在成為首領(lǐng)之前，仍有大量的時間搞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最終給予自己和那些忠誠的族人們，帶來很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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