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旋律是優美的,留里克也從此民謠里,聽出了妻子對丈夫的勝利期盼。它不存在任何一絲傷感的氣氛,完全是因為,大家都相信,但凡羅斯部族的任何形式的出征,收獲的都只是勝利。 這一次留里克就站在岸邊,站在父親的旗艦前。 年輕的壯漢奮力推動旗艦如何,并在沙石地留下一條龍骨鑿出的痕跡。 就像父親一直舉著劍,留里克亦是拔出了自己的短劍。 “爸爸!記住我們的約定,我們的部族將因此強大。” “我知道了!留里克,留在故鄉,等我回來時,你最好給我弄點新花樣。”奧托大聲吼道。 看似不過是首領父子的告別而已,沒有人知道那“新花樣”是什么意思。 同時令奧托欣慰的,還有兒子身邊站著的那兩個女孩。卡洛塔和艾爾拉,她們竭力呼喊“爸爸再見”的模樣,實在令奧托有些恍惚。就仿佛,她們確實繼承了自己的血脈。 一支由五十條船組成的船隊,浩浩蕩蕩奔向東方。 這一次奧托又是帶上了五百多人的軍隊。 如果僅是去收取貢品,為何要帶這么多人?說白了,還是奧托對諾夫哥羅德人充滿警惕。 白樹莊園是因為知道合作會有很大的好處,才甘心做忠犬的。再說,白樹莊園本身就被當地其他莊園排擠,他們天然的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另外的諾夫哥羅德莊園,他們的合作就是建立在羅斯人的強大的軍事威懾下的。 這其中,人口最多的松針莊園,它必須被進一步的削弱。奧托覺得,扶持白樹、打擊松針,拉一派打一派的套路,是唯一有效控制諾夫哥羅德的方法。 至于兒子留里克描述的仁慈對待,給他們一些有用的工具,他們就會欣然臣服這類的猜想,此等思想實在天真。 那些犁地、翻土的工具當然要交給忠犬,好東西,目前只配白樹莊園擁有。 不僅僅是出于自己的戰略目的,還在于白樹莊園的大小姐,就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自己的旗艦上。船隊運載的絕大部分女人,也都來自白樹莊園。 奧托能夠感覺到,兩個族群的關系從未有今天這么親密過。 船隊逐漸消失在視野里,岸上的人們仍舊沒有退卻。 大家對未來的前景議論紛紛,許多人開始討論移民新羅斯堡的可能性。 畢竟不管怎么說,新羅斯堡更為溫暖,因為之前的海怪的謠傳已經因為曲轅犁的當眾展示不攻自破,原來此物又是留里克發明的耕作機器。 這說明了什么? 族人們幾乎都是文盲,不代表沒有生活經驗。首領一家開始研究耕作的器具,不正是說明了,去可以墾荒之地才是有前途的。 現實也倒逼族人們有移民的想法,羅斯堡的地界的確太擁擠了。如果不想住到山丘上原理海灘,那就只好移民咯。 涼風吹干了尼雅的眼淚,她有些傷感丈夫又去遠行了。固然身為首領的丈夫帶著精壯之士的遠航斷沒有危險,她年紀大了,腦子里充滿了擔心。 如今唯一能讓她欣慰的,莫過于兒子還在身邊。如今,身邊又多了兩個女孩。 人群逐漸散去,留里克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突然少了一個愛喝酒的壯漢,尼雅照例把晚餐準備好,心里卻是有些空落落的。 “媽媽,你在擔心什么嗎?”留里克注意到了母親的異樣。 “不,沒什么。”尼雅麻木的臉擠出一些笑容。她下意識的撫摸一番兒子的小腦袋,囑咐:“快吃吧。吃完了早點休息。” “可是,我的露米婭還沒有回來。” “她?她今年表現不錯,也許大祭司還要繼續教授她一些功課。” 留里克不得不佩服自己女仆長的果斷,甚至他還覺得瘆得慌。 當自己戳死祭品的鹿時,留里克一度非常的緊張。然而,留里克今天目睹到的,是露米婭以非常淡定的姿態,割斷了羊的脖子,并在綿羊還在微微顫動的彌留之際,割開了羊腹。如此熟練,就好似一介真正的屠夫。 祭祀之時,留里克和奧托都是單膝跪在海灘祭臺邊的,所有發生的事留里克完全知曉。 留里克啃食一些肉食,而這陶碗里的肉,就是煮熟的中午作為祭品的那只綿羊。還別說,撒上了海鹽的清煮羊肉,它有膻味,此膻味配上海鹽,那就是單純的咸鮮了。 此時,露米婭突然回來了。 她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繼續披著自己的麻布罩袍,嗅著食物的香氣,下意識的湊近留里克的位置。她整理一下袍子,盤腿坐下后,再把罩頭摘下,露出她干凈的小臉,還有腦后的發辮。 “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維利亞又把你留到很晚,叫你一些復雜的祈禱詞。” 露米婭笑了笑:“她表揚了我,說我真的很像大祭司了。” “就是你殺死這只羊嗎?”說著,留里克還刻意指著碗里的肉。 露米婭一下子笑出了聲:“對。” “你真是果斷,就好像你……本來就是行家。” 留里克的言辭是有些謹慎的,不料露米婭更加自豪:“這很正常。我是養鹿人,我本就親自處死過鹿。甚至還有土撥鼠、兔子之類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