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羅斯人的軍隊里當然也是有人戰(zhàn)死了,那是鮭魚之主部落的仆從者而已。 不遠處,父親正在被勇士們簇擁著歡呼。 留里克看來幾眼那邊的人群,就有冷眼凝視著自己的傭兵們,凝視他們蹲下身姿斬掉敵人頭顱的行徑。 幾個小雪橇上已經(jīng)堆積了一些球狀物,那是什么不言自明。 此刻,面色凝重的耶夫洛擦干凈自己血污的手,走近留里克。 “主人,我們要收集所有的頭顱?也許,山神與河神會為之震怒。” 留里克聽得很荒謬,轉(zhuǎn)念一想,他才意識到耶夫洛本身就是個芬人。 “何以見得呢?” “因為。”耶夫洛頓了頓氣,“他們的靈魂不再完整,他們就不能回歸靈祖?!? “靈祖?那是什么?” “就像是……一片海洋。是靈魂之海,是死去芬人的歸宿。你下令斬下他們的頭顱,他們就……” “他們殘缺的靈魂就在這世間游蕩?”留里克搖搖頭,他覺得耶夫洛的話很荒謬,“那就繼續(xù)砍砸!我們是羅斯人,我是被我們的神賜予祝福的人。如果芬人的神震怒了,那就來吧!這些死者的怨靈如若震怒,那就來吧?!? “既然你堅持……”耶夫洛不再多言,雖覺得不妥,他繼續(xù)操持斧頭,令那些戰(zhàn)死的敵人繼續(xù)身首異處。 耶夫洛當然知道芬人和科文人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雙方的語言都是互通有無。他們幾乎全軍覆沒,證明了羅斯人有著絕對的強力。而這份強力,是耶夫洛這輩子首次見到的。 很快,留里克的傭兵已經(jīng)搜集到了超過五百顆頭顱,他們的行徑終于被率眾打掃戰(zhàn)場的奧托注意到。 一開始,奧托還以為那是留里克的傭兵在自發(fā)的泄憤,直到問及耶夫洛詳情,方知留里克的瘋狂決意。 奧托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他領著十多人氣沖沖直奔自己的兒子,接著一把掐住留里克的脖子,就仿佛要將之捏斷。 “你瘋了嗎?留里克,你為何要下達那樣的命令!他們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你就那么想要泄憤嗎?” 留里克先是大吃一驚,然驚慌的臉色迅速變得淡定。 對此奧托也是嚇了一跳。 “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說罷,奧托松開了手。 被突然襲擊,脖子非常痛苦的留里克指著尚未被攻破的灰松鼠山堡,目不轉(zhuǎn)睛說:“我們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束。我們必須打下那座山堡?!? “當然!我正帶著兄弟們歸來,我們必須在夜幕降臨前,把山堡打下來?!? “我也是這么想。這一次,我想到了一個計謀?!? “哦?”奧托稍稍消氣,看的兒子篤定的眼神,應該不是說謊。“你的有什么計謀。” 留里克隨即指著已經(jīng)變得灰白的敵人頭顱,“我不相信敵人還有勇氣繼續(xù)堅守,他們必須受到驚嚇,他們必須知道期待的援兵已經(jīng)被我們?nèi)肯麥?。我要他們親自打開城門,活著的人跪在我們面前祈求我們饒恕他們的命?!? “就像是饒恕那些家伙?”奧托指的仆從的鮭魚之主部落。 “當然!”留里克態(tài)度依舊強硬:“我們把這些頭顱堆砌起來,或是直接扔到他們的墻內(nèi)。對!所有頭顱全部扔過去?!? “那么,他們就愿意做我們的奴隸?” “他們一定會的。我們應該命令他們,被斬斷的頭顱就是負隅頑抗的下場,也要告訴他們,投降將得到生命保障?!? 奧托覺得有點意思,畢竟自己的部下也大累了,若是繼續(xù)強攻,自己人會出現(xiàn)新的傷亡。 奧托仍故意問:“如果他們負隅頑抗?” “殺!”留里克直說一個詞,篤定的眼神說明了態(tài)度的決絕。 “啊~”奧托既高興又感慨:“任何一個年輕人,經(jīng)過一場戰(zhàn)斗總能成長。留里克,你已經(jīng)長大?,F(xiàn)在走吧!你可以嘗試一下,迫使他們投降?!? 一大群衣裝血污的羅斯人,背著他們的大圓盾,拎著自己的鋼劍或是大斧,大搖大擺走近之前的戰(zhàn)場。 在他們的身后,那些鮭魚之主的仆從者,自認因為參與到協(xié)同作戰(zhàn)里,大家為羅斯人獲得戰(zhàn)功,羅斯首領的許諾也該當即落實。 凱哈斯精神亢奮,因為奧托同意了留里克的決意,決戰(zhàn)勝利了,他的族人也得到了自由。 鮭魚之主的男人們頓時以勝利者自居,他們被要求控制著科文援兵遺留下來的所有馴鹿雪橇,浩浩蕩蕩回到山堡外的戰(zhàn)場。 得勝的人與一小撮滯留者接上頭,得知敵人并沒有趁著混亂躍墻逃跑。 奧托眉頭緊鎖,心里嘀咕:“你們明明有了逃亡機會,難道就待在你們的山堡里坐以待斃?” 某種意義上,灰松鼠山堡的最后守衛(wèi)者們,他們就是在坐以待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