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敵襲-《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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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棍,在幾個持劍男人的帶領下,大膽走近羅斯人的陣列。
老者開口說話了;“你是誰!你們要做什么?如果你你們不愿意回答,就走吧!”
奈何,阿里克根本聽不懂。
或許老者也沒意識到雙方的語言隔閡,便有繼續(xù)放出橄欖枝。固然有村民在家里發(fā)現了晦氣的糞便,他們對于外來者的憤怒還不至于釀成戰(zhàn)斗。但是發(fā)現地窖被掀開,不少村民真的怒了。最初的那份天真也蕩然無存。
打仗?人數占優(yōu)的村民絲毫不虛。
但村里的長老說服首領先按兵不動,他試圖以一己之力勸退外來者。如若支付一點合理代價避免一場大戰(zhàn),老者覺得很合算。因為他永遠記得年輕時經歷過的“瓦良格劫掠”,也知道曾經的襲擊者沿著河道深入,結果跑到了南方的大湖定居了。
老者以滄桑質感的嗓子呼吁一場和平,簡而言之就是村民有意放羅斯人一馬。
處于陣線后方的留里克一眾,他本人在傭兵如鐵桶般護衛(wèi)下享受著最佳的安全。
耶夫洛聽清楚了老者的話,他吃驚地嘟囔:“奇怪,我居然聽懂他們的話。”
“啊?你居然聽懂了?”留里克大吃一驚。
“是,就像是我聽得懂科文人的話。哦,對啊!我當然聽得懂!”耶夫洛跺了跺腳:“海北邊的陸地其實就是我的故鄉(xiāng),南邊的陸地我知道住的是什么人!他們和我有些聯系,他們是愛塔人(estor)。”
耶夫洛稱那些人是愛塔人,留里克對這個所謂的“愛塔”詞匯很敏感。恐怕他就是古烏格爾語固有的行動“東方”的詞匯,養(yǎng)鹿人、科文人、芬人還是現在的這些家伙,他們都是一個先祖。
擁有了耶夫洛的證明,留里克完全確認了那些家伙就是愛沙尼亞的先民們。
耶夫洛謹慎說:“如果可以,我想走出去和他們談談。如果他們能繳納一筆貢品,我們何必打仗?”
留里克一想還真是這個到底,可是……
他嘆了嘆氣:“這支軍隊是我堂兄的,如果那些都是我的人,我當然要讓你去探探口風。耶夫洛,放棄幻想,準備戰(zhàn)斗!”
說實話,耶夫洛不想和這些人打仗。然世間很多事是不由個人意志就能改變的。
比如說,全副武裝的阿里克從一開始的拒絕了任何的談判,見得對方裝備之窳劣,縱使敵人很多,還不是被自己砍殺的獵物?
那老者一變說話一變前進。
阿里克搖了搖頭,吩咐手下一個投矛高手:“戰(zhàn)斗不可避免,給我戳死它!”
結果,有三名持矛的戰(zhàn)士扔出自己的短矛,或者說魚叉更貼切。
他們本就是叉魚的高手,這番以相同手段殺敵并不困難。
那老者帶著和平的目的而來,結果抽出著身子躺在地上,雙手捂住插在身上的矛,在頭腦一片空白中死了。
一個年邁的村民就這么死了!
本就對交涉與談判不報多少希望的村莊首領,他見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火山終于爆發(fā)!
首領的雙目都要爆離眼窩,他高舉手里的矛,發(fā)出戰(zhàn)斗的吼聲。
愛沙尼亞的村民們群情激奮,他們的童年滿是父輩講述渡海而來的瓦良格人帶來的苦難,為了避免悲劇重演,他們決定殊死一搏。他們的確有自信,比起幾十年前的悲劇,現在他們有了大量的鐵器投入戰(zhàn)斗,亦有一座河流上游的鐵礦,產出源源不斷的鐵。
鐵器,構筑起他們的信心,也是能通過部族間的貿易撈到一些財富。
就這樣,兩個未曾謀面的族群,羅斯人和古愛沙尼亞人發(fā)生了歷史上的首次遭遇。
不過,嚴格來說,羅斯人對愛沙尼亞人沒有了解。
這些愛沙尼亞村民們默認來者就是瓦良格人,長老已經死了,死得非常突然。村民一樣放棄了全部的幻想,他們開始了主動進攻。
雙方的信息不對等,甚至互相不了結各自的實力與武備情況,戰(zhàn)局又會打成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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