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留里克當然一念之間心軟了,然而也是一瞬間又狠下心。一個王者必須做到始終如一,既然艾隆堡的梅查斯塔覺得自己能完成一千支鉻鐵斧頭乃至矛頭的冶煉和鍛造,他就必須完成。因為他們生產(chǎn)的東西,本質(zhì)上是一種軍需品,故而這番許諾就是軍令狀。何況,留里克記得給他們完成任務的期限是九月底,這都十月底了,他們多做一個月,還是造不完那就是惡意怠慢! 留里克無意繼續(xù)安撫賽波拉娃,他已經(jīng)實質(zhì)上成了女孩的主人。 賽波拉娃就是鋼鐵松鼠部落的實質(zhì)上的和親姑娘,而男孩泰拉維斯則是質(zhì)子。 留里克令她坐下來,再裹一層羊毛氈保持溫暖。他自己時常扒著船舷,逐漸看到了東方的土地。 船隊在海上過夜,他們徹夜航行,次日還不到中午,船隊就頗為熟練地摸到了奧盧河入海口。 這一切,當然也有留里克的那套測量唯獨的技巧的功勞,使得船隊出了峽灣就在走一條直線,留里克以自己的數(shù)學功底,為船隊選定頗為恰當?shù)暮骄€,船隊已經(jīng)早早抵達奧盧河入海口的那座小島。 進入枯水期的奧盧河,它淺水位的河道或許可以走貨船,沒有人愿意冒險。 故地重游,就是擔心他們反叛,奧托帶了一批披甲的戰(zhàn)士,哪怕僅有一百人,足以震懾鯰魚部落和別的科文部落了。 當然留里克覺得老爹謹慎過度,謹慎是好事,但留駐的科文人明明在戰(zhàn)爭中損失大量男丁,他們可有反叛的實力? 五艘長船順利進入奧盧河,留里克隨船只逆流而上。身處河道內(nèi),真是不看不知道這該死的潛水,也就是長船這種吃水淺的能夠順利穿梭。 秋冬季節(jié)的奧盧河難道僅有一米深? 長船之上一直有人拎著一根長木棍打探著水的深度,以保證船只不會擱淺。如果說枯水期有什么好處,就是微弱的水流使得航行的阻力不大,羅斯長船仍能高速劃槳前進。 奧托只想早點把事情辦好,船隊逆著水流快速前進,他們在河畔過夜休整,次日繼續(xù)前進,以不可阻擋之勢突然置身于一片小湖泊中。 湖畔處出現(xiàn)成片的草垛木屋,鯰魚之主部落就在這里了。 湖面上漂著一些獨木舟,漁民見了長船就好似見到怪物。 羅斯人到來的消息很快在不大的村莊里傳播開來,即便這個部落已經(jīng)表示了臣服,恐慌的情緒下許多人都在拉著最重要的細軟逃跑。因為,他們并不清楚羅斯人是來收取貢品的,還是單純的劫掠。 難道逃跑就是對的嗎? 首領(lǐng)凱哈斯聯(lián)想起去年自己也算是派人與羅斯人并肩作戰(zhàn)過,有過這等情誼,他們就不會再大肆劫掠。 可他并沒有說服多少人。 這位老者拄著拐杖,帶著區(qū)區(qū)二十名族人,站在已經(jīng)迅速安靜下來的村莊里,以迎接羅斯人的登陸。 很快,五條長船登陸了。 近一百名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跳下船,這其中最先采取行動的,自然是耶夫洛統(tǒng)帥的一小撮傭兵。 此地曾是效忠羅斯人的傭兵們的第一戰(zhàn),也是最先灑下鮮血之地。 再次抵達這里的耶夫洛不得不提高警惕:“兄弟們,都小心。我們不能奢望他們真的投降。” 耶夫洛的擔憂是有必要的,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奧托本人的授意。一開始留里克覺得老爹是過分謹慎的,偏偏老爹一句話:我們殺了他們很多人,他們就真的臣服? 一瞬間留里克有點迷茫。 瞧瞧岸邊隨意擺放的獨木舟,顯然漁民們逃得非常突然。 再感受到此地異常的安靜,被羅斯戰(zhàn)士的盾牌嚴密保護住的留里克,也不得不緊張起來。 “留里克,這些抓鯰魚的家伙……他們……”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留里克身邊傳來。 是賽波拉娃…… “你怎么了?害怕?” “我……我跑那些鯰魚佬襲擊。他們……是壞人。” 壞人!壞人?世界真的有些荒誕呢。這一刻難道不該是羅斯人是帶惡人嗎?想來雖然都是科文人,灰松鼠部落和鯰魚之主部落一直處于敵對狀態(tài),賽波拉娃必是從小就被灌輸那些抓鯰魚的家伙是壞人。 可是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 “耶夫洛,給十字弓上弦!帶著你的人去探探。”留里克輕輕喊到。 耶夫洛回頭看了一下心領(lǐng)神會。 很多傭兵因為長時間的劃槳,以健壯的胳膊硬生生的以臂力給它上弦變得不合時宜,這種時候攜帶的絞盤派上用場。他們端著十字弓慢慢逼近那些房子,許多老傭兵直接想起了上一個冬季的場景。 那些湖畔邊的草垛,還有木屋的陰影處,難道不是處處殺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