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雙劍插在劍鞘,阿里克捂著受傷的左臂一路奔走。他滿腦子想著復仇,就是胳膊上的痛處愈發(fā)嚴重。 這場危險的偵查一大半兄弟戰(zhàn)死了,活著的人帶著十字弓踉踉蹌蹌走向河流上游,他們不知道要走多久,便有疲憊的戰(zhàn)士坐了下來。 見狀,阿里克也一下子坐在枯黃的草地處。 他揭開自己的麻布衣服,在夕陽柔光下檢查自己暫時不再流血的傷口。 箭簇沒有扎在肉里,就是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萬幸的是這傷口并不嚴重。 “該死!窩囊!” 有疲憊的戰(zhàn)士喘著粗氣,遺憾地說,“我們砍了他們很多人,現在在哥特蘭人跟我們拼命。早知這樣我們就該多帶點人。” “這是公爵的命令。”阿里克呲著牙,又把傷口遮蓋住,“我想帶著五百個兄弟去戰(zhàn)斗,公爵不同意。我兄弟只想進行一場決戰(zhàn)。哎,當時要有足夠的人,我現在也不會流落于此。算了,我們繼續(xù)走。” 阿里克站起身,命令手下繼續(xù)趕路,哪怕現在暮色越來越沉。 太陽落山了,整個世界變得快速陰冷。 天上群星璀璨,這絲毫引不起撤退人們的興趣。 他們幻想著可以快點找到大部隊,這份幻想似乎成了真。 不遠處出現大量火焰,地上莫非也有群星。 意識到原因的戰(zhàn)士們哈哈大笑,急忙快步走去。 “喂!都別亢奮了,都給我回來。”阿里克大吼道。 戰(zhàn)士們陸續(xù)回頭頗有不解。 “給我站好隊,我?guī)銈兓厝ァB犞瑏y跑的話,放哨的兄弟會把你們當做偷襲的敵人。” 阿里克這么一說,戰(zhàn)士們紛紛冷靜下來。大家是在知道放哨兄弟們的手段,他們可是帶著十字弓放哨的,黑暗之下出現異常的影子,當然是先射擊再說。 不過三千人的大軍聚集扎營,點燃的大量篝火實在駭人,就算哥特蘭人發(fā)現了他們,敢于全力偷襲嗎? 留里克保持著謹慎,遂照例安排哨兵埋伏在營地周圍,檢視周遭異常。且營中的車載扭力彈弓,繩索還沒有蓄力,然大號的弩箭一直擺在滑道里,以備不測, 阿里克沒有任何的隱匿,他帶著隊伍排著比較整齊的隊伍,喊著“我們是羅斯人”的號子,故意引起哨兵的注意。 一些黑影從草叢鉆出,他們的出現異常突然,驚得阿里克的右臂甩出寶劍。 阿里克直接嚷嚷,“真是嚇人,差點把你們當做敵人。” “是英勇的阿里克?你們終于回來了!”哨兵喜出望外,但見到回來的人不多,不禁起了疑心。“大家找不到你們的蹤跡你們,在西邊遇到大敵了?” “別提了,我要立刻見我兄弟,見公爵。我有重要的事說。” “快隨我來。” 篝火給予大家溫暖,那些尸體也在逐漸燒成黑炭。 骯臟發(fā)愁的牛羊尸體無人問津,羅斯大軍依舊忙于啃食自己攜帶的肉干。 只能吃這等磨牙的干糧實在無趣,更糟糕的雖然周圍都是麥田,燕麥沒有成熟,想要吃麥餅喝買粥的大家只能干著急。 奧托盤腿而坐,痛快地抱著玻璃瓶飲下半瓶烈酒,又將之扔給老伙計哈羅左森,勸之嘬一口。 烈酒目前極為有限,在新麥進口到貨是無法再大規(guī)模精釀乃至進一步蒸餾的。 此戰(zhàn)乃部族的決戰(zhàn),奧托索性勒令把所有庫存之烈酒帶上,實則也就是隨后的五瓶罷了。 阿里克帶著他的人回來了,營地里起了極大的騷動。 羅斯戰(zhàn)士們,年輕的、年老的,他們注意到歸來兄弟身上可怖的發(fā)黑血跡,還有一張張疲憊的臉,他們必是經歷了一場血戰(zhàn)。 不久,阿里克帶著憤怒、不屑的臉歸來,猛然坐在篝火前,直面奧托與留里克。 “打仗了?”奧托平靜地問。 “是,戰(zhàn)斗。” “死人了?” “死了快四十個。” 聽得,奧托腦子嗡了一下。他猛然站起,使勁拍打自己的老臉,怒斥之:“你到底干了什么?你真就覺得自己能行?帶著五十個兄弟硬是和敵人決戰(zhàn)?你真是瘋狂,瞧瞧你干的好事,你把這個村子的人全砍了,連牛羊都不放過,害得我只能看著那些發(fā)臭作嘔的牛羊,啃著這該死的咸魚。” 罵也罵了,奧托因一路上見聞所積攢的怒氣瞬間釋放掉,他又坐下來,突然心平氣和地問:“到底怎么了?” 阿里克緩緩那掉自己的血衣,露著上身,左臂上的傷口實在扎眼。 “你的傷勢……看起來不礙事。”奧托的態(tài)度似乎很平靜,見此傷口留里克可是嚇了一跳。 “哥!你……” 留里克湊了過去,瞥了幾眼揪心不已。血是不流了,看起來傷口也確實在表層。 阿里克承認村子的牛羊也是他帶兵砍得,甚至一直摸到了維斯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