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下午繼續折騰敵人?當然要的。 折磨囚籠里的野獸,留里克現在很愿意做這件事,畢竟他內心里殘暴的獸性就是被這群野獸逼出來的。 在那之前,他有意聽聽被羈押的叛徒巴坎究竟想說什么。 此刻的巴坎單純是被捆在一棵大樹上,有無聊的羅斯戰士對著這個倒霉蛋撒尿,有意惡毒語言去羞辱。 當留里克回來之際,這個家伙已經臭不可聞。 幾陶甕的河水潑上去,這家伙的情況才稍稍好點。 留里克蹲坐下來,其身邊還站著梅察斯塔和凱哈斯。 其實,比起見到留里克這個初有大人模樣的崽子,巴坎更驚訝于梅察斯塔和凱哈斯居然能和平相處。 “說吧,他們派你來要干什么?” 巴坎情緒頗為激動,見得現在的局面,他已經顧不得太多,突然宣布道:“我!我是被逼無奈的。我仍是你們的仆從,現在我部眾的人都被塔瓦斯提亞人擄走,我失去了全部的部眾,失去了一切。” “你說謊!”梅察斯塔一眼看出了其中謬論,此判斷凱哈斯也非常認同。 “大人,千萬不能聽他的鬼話。”凱哈斯怒氣沖沖,“我親眼看到這個家伙在指導那些野蠻的家伙攻擊我們的堡壘,如果沒有此人的幫助,敵人如何能順利攻陷我的山堡?” 聽得這些話,巴坎的態度突然曖昧起來。 只要看看此人恍惚的神態,留里克就判斷此人所言絕對是謊言。也罷,反正自己不需要這個叛徒,或者說整個奧盧河流域自從河口的科文斯塔德開始建設,就再不需要科文人的委托統治了,羅斯人將直接統治并殖民。 留里克示意兩個伙計閉嘴,又問及巴坎:“山堡里的敵人是要給我傳話。他們是想投降嗎?” “這……”本來巴坎想說肯定的,真的處在羅斯軍陣里,他悄然改了主意,一口咬定道:“塔瓦斯提亞人把我當做一個工具。他們說了!他們覺得你們無論如何不會攻下山堡,說他們會堅守到底。” “他們真有這樣的自信?”留里克笑了,笑得很放肆。 聽懂話語的人們也都捧腹大笑。 巴坎見狀繼續拱火:“是的,他們非常狂妄。他們的首領說了,之前只是小敗,聲稱羅斯人敢攻城,木墻之下,必然……” “必然如何?” “全是羅斯人的尸體。” 嬉笑的留里克馬上就不笑了,又拔出劍指著巴坎的喉頭:“你在嘲笑我!” 瞪大雙眼顫抖的巴坎嘴上支支吾吾:“是……是那個首領說的。” “殺了這個叛徒。”梅察斯塔建議道。 “對,砍了他!”凱哈斯也是如此。 留里克的劍反而輕輕松下來,接著又像是懂了似的笑出聲:“的確,你是一個工具。塔瓦斯提亞人覺得你多余,希望我砍了你。你……覺得我會砍了你嗎?” 聽得,巴坎突然劇烈晃動起來明顯要急于表態:“大人,我還有用。我還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 “是他們的援軍!他們的首領多日前就派出很多信使,還把整個堡壘的移民全部遷走。他們的援兵難以計數,那也許有兩千人。不對!是三千人!他們一定會來這里救援。” “三千人的援兵?”此事完全出乎留里克的預料,他無法相信被科文人吹得無比強大的塔瓦斯提亞人(事實證明是夸大其詞)真會為了這片區域拼上老命。 巴坎急忙繼續解釋:“因為他們的首領說,塔瓦斯提亞人不會放棄任何新征服的領地,哪怕和羅斯人血戰到底。” “荒謬,我根本沒有招惹他們,是他們來傷害我。既然如此,他們送上人門來讓我砍殺,我豈能不予理睬?” 本想著拆了這山堡,殺死全部的守軍就能通過“物理毀滅”的方法解決奧盧河流域的“邊患問題”。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歷史車輪滾滾向前之大勢所趨,羅斯人與塔瓦斯提亞人的宿命之戰是不可避免的。 這樣的敵人留里克倒是頗為欣賞,到底是芬蘭的先祖,勇氣值得敬佩,可惜雙方的實力嚴重不對等。 留里克繼續詢問一番,獲悉了有關敵人援兵的更多細節,乃至知道的塔瓦斯提亞人的大盟主名叫瓦特卡德,占領灰松鼠山堡、屠戮劫掠本地科文人和羅斯漁民的塔瓦斯提亞軍之首領名叫瓦特亞拉,從名字即可判定兩人是親兄弟。 這場討伐戰羅斯軍師出有名,其正當性非常合理,留里克已經采取了一些過激的對敵手段,他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反而這些事跡被戰士們當做英雄之舉。 巴坎到底是提供了情報,留里克并沒有直言饒了此人的命,卻也沒有立即殺死。此人并不想死,為了活命應該會拼命抖出各種情報,再說此人聲稱完全熟悉前往塔瓦斯提亞腹地的道路,留下一個乞活的帶路者的狗命至少沒有壞處。 情況發生了巨變,如果敵人真的組織三千人大軍來救場,突擊攻下山堡是否對未來的戰斗不利呢? 留里克相信敵人的兄弟情,親弟弟被圍攻,作為大哥的盟主如何不帶重兵解圍? 現在攻擊山堡已經成了次要目的,要解決邊患,最簡單粗暴的手段就是盡量殺死敵人有生力量,嘗試殲滅這支敵人的龐大生力軍才更有意義!罷了山堡隨即就拔出了。 留里克決定突擊于傍晚召開前線軍事會議,在那之前給山堡里的困獸來些禮物也不錯嘛! 于是乎,投石機又將幾十枚卵石砸了過去,算是給敵人簡陋的晚餐特殊的“加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