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士氣正盛又得到充分休息的羅斯船隊,他們上午出發,僅僅用了整個白天的時間,就在傍晚時分便看到了前方茫茫一片。 絢麗的晚霞把仲春的世界染成一片慵懶的色調,羅斯遠征軍自然就地靠岸扎營,而尾隨其后的二百艘愚蠢發了瘋似的占領河面,罷了點燃油燈準備夜間捕撈。 一切簡直是神的恩惠,那些剛剛拋下的魚餌很快就引得魚餌上鉤。 羅斯人將海域里釣鱈魚的工具用于湖泊中,大個頭的歐鱸紛紛咬鉤。 原住此地的科文人早就知道這里的魚類資源,奈何他們無力制造柔韌性更強的魚線,以及質量上乘的帶倒刺魚鉤。面對茫茫大湖,他們大部分時間只能干瞪眼,只能做著碰運氣般的近岸捕撈。 羅斯遠征軍就地扎營睡覺,這湖面上可是“繁星璀璨”。 一夜的夜捕羅斯漁民收獲巨大,待到清晨留里克蘇醒之地,漁民們已經自發地在岸邊擺開一個魚獲市場。 “他們真的很有經商頭腦。” 一片市場突然形成,留里克大為欣喜,這個早晨他也高高興興吃起鮮美的烤鱸魚。 市場里賣得最好的實為淡水鱈魚,其實許多人并不知道改用怎樣的名稱稱呼這種魚,然其肥厚的魚油和碩大的體型實在讓人垂涎。 一條大個的淡水鱈魚可達二十磅!一條魚賣上一個銀幣的低價誰會拒絕呢?幾個兄弟合伙買下,再分而食之這滋滋冒油的盛宴,真是一頓充滿力量的早餐。 如無必要不吃麥子,羅斯軍達成了這樣的共識。 多虧了奧盧湖的饋贈,以及羅斯人在漫長生產生活里被逼出來的高超撈魚本領,留里克欣喜地得到一次頗為關鍵的補給。 歐鱸、淡水鱈、白斑狗魚被直接堆在船上,習慣于吃魚的羅斯人對魚腥味已經不敏感,可這著實折騰的戰俘很難受。 雖是五月份,全天的氣溫也就是中午時分比較高,待到夜里能有5℃就已經不錯。較低的溫度讓漁獲可以保存得長久一些,不過廣大羅斯人對于輕度腐爛的魚肉也不挑剔,只能說這都是為生活所逼出來的。 奧盧湖,這是羅斯人于“東方之地”探索的極限,前方的河道湖泊都是陌生的。 留里克只是知曉廣域世界的基本地理構造,知道大家堅持向東必到拉多加湖,繼而沿湖運動能抵達新羅斯堡也能抵達諾夫哥羅德。 現在他嚴重依賴泰爾霍等投誠者的指路,羅斯遠征軍用在如同海洋寬闊的海面上揚起風帆逆這南風前進,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一頭扎向湖泊最南端的那處河流如湖口。 全部的六名投誠者都被控制于墨丘利號上,他們紛紛指著河道聲稱由此順流而上,堅持于最寬闊的河道前進就能避免闖入錯誤的支流,最終抵達塔瓦斯提亞的祭祀中心。 “你們指路都是正確的嗎?也罷,如果你們說謊,我無非是殺死全部的俘虜也包括你們。待到我找到了你們的村莊,也會報復性殺死所有人。” 留里克的這番話就是威脅,而且他也有能力這么做。 尤其是那五名還有家室、部眾的村莊首領,他們紛紛跪趴在甲板上,祈求羅斯人的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這就要看你們事后的表現。你們必須交出一批財物,再拿出一些年輕的女人,以證明自己的臣服。” 留里克就把話撂在這里,他不怕這幾個投誠者不合作。果真不合作?大不了兄弟們費點力氣親自去搜刮。 這支內河前進的羅斯遠征軍中,人們可真是各有所思。 廣大羅斯人、梅拉倫人和巴爾默克人,大家都有“維京人”這一共性的身份,普通戰士才懶得管大人物的宏圖大略,他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沖到塔瓦斯提亞腹地,先槍一些皮革、肉干云云,再擄來一個年輕女人立即解決下半身的渴望,罷了擄回自己家做第二個老婆。 為數不多的科文人,凱哈斯和梅察斯塔純粹是復仇心切。且看這個兩個曾經帶著各自族人打得頭破血流的家伙,他們現在倒是“情同父子”。此二人坐在羅斯人的龍頭戰船,渾身打扮也酷似一個維京人。兩人不劃槳,倒是舉著一根短矛,矛頭上各插著一顆黔首。 塔瓦斯提亞最有力量的統帥瓦特卡德以及其弟弟瓦特亞拉,兩人的頭顱插在矛頭上,成了科文人的耀武揚威的戰利品。 在看留里克的年輕小戰士們,男孩與女孩,大家再一次經歷的殘酷的大戰,索性保障得當沒有人在戰斗中死亡。 卡洛塔,奧斯塔拉的女公爵。她想和自己的那人留里克再說說話,無奈自己使命使然,必須管理好自己麾下的“人間的女武神們”,再與禿頭菲斯克管理的少男戰士保持步調一致。 他們年幼不代表缺乏力氣,其所乘坐的長船被前面的船只繩索牽引。孩子們持續地劃槳,一路之上也算是有說有笑。 倒是丹麥人約翰英瓦爾,他的胸前仍然掛著銀子鑄造的十字架,可事到如今這份信仰還有維持的必要嗎? 他的身份就是一位神職人員,如果沒有現在的遭遇,他的命運必是成為一個修道院的神父,乃至具有成為地區主教的資格。 神職人員雙手不可沾染他人之血!可惜,戰場上的他已經破了戒。 他一路在腥臭泥濘又駭人的戰場游走,他下意識想為垂死者做最后的祈禱,又突然想到這些林間的野蠻人誰知道信仰的都是些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