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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無非還有一件事要做——商議具體的合作。

    商議能出一個什么結(jié)果？耶夫洛用腳指頭想都能明白，此時蘇歐米人必須向羅斯稱臣，倘若不稱臣納貢，戰(zhàn)爭仍是少不了。

    可站在廣大的羅斯軍戰(zhàn)士的角度上看待今日的事情，它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一千多人磨刀霍霍打算在陽光下大殺特殺，以向奧丁展現(xiàn)狂戰(zhàn)士之英姿。

    現(xiàn)在可好，集結(jié)的大軍被下令解散，且公爵大人又令，任何人不準攻擊蘇歐米人的營地。

    烏科本人被放了回去，他自稱避免了一場可怕的殺戮，各路村莊首領也紛紛表示理解。

    大家都是生意人，出來打仗莫得收益那還打什么？誰會為了塔瓦斯提亞人的亡靈去和瓦良格人死磕？再說了，前后已經(jīng)有二百多兄弟被瓦良格人輕易殺死，到現(xiàn)在仍有多達八十人被他們控制著呢。

    三千大軍非常窩囊的就喪失了三百人，剩下的蘇歐米人普遍想要逃跑，僅僅是礙于面子不想做先跑之人。

    下午，蘇歐米的大量獨木舟靠岸，他們在一處岸邊的林子扎營。

    再到傍晚之際，蘇歐米人精英們經(jīng)過一番商討，烏科帶著五名大膽的村莊首領，乘坐三條獨木舟按照與留里克的口頭約定，登陸被羅斯人占領的塔瓦斯塔盧祭祀中心。

    這里，儼然成為一座瓦良格城市！

    夕陽下，烏科看到了大量的黑頭發(fā)的塔瓦斯提亞女人被金發(fā)的羅斯人控制，入侵者成了這里的主人！

    再看湖面上，那些船艏船艉都翹起來的長船大量漂浮于湖面，許多船只亮起了火焰，這是干什么？

    烏科并不懂夜間捕撈的奇妙。

    和蘇歐米首領的陣前口頭約定，蘇歐米人是否會落實呢？

    如果被放鴿子，那就等于對手選擇了戰(zhàn)爭，留里克自知自己就獲得了新的開戰(zhàn)理由。他原則上已經(jīng)懶得讓戰(zhàn)爭擴大化，或者說他和大軍已經(jīng)不想再在這東方之地繼續(xù)浪費時間。

    終于，有衛(wèi)兵匯報獨木舟登岸了。

    “終于來了！太好了?！绷衾锟藦臏嘏姆孔幼叱?，隨手示意候命的部下，“做好準備，讓他們看看一出好戲！”

    好戲，的確是一出可怕的好戲。

    烏科和另外五人以及少量的隨從，大家置身于瓦良格人的社群里，奇怪是真的奇怪，不過他們也發(fā)現(xiàn)己方與他們存在一些共性。

    許多金發(fā)的瓦良格人摟著自己的小女人前來圍觀，伸手指指點點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還是耶夫洛帶領他們，催促道：“快點走吧，我的主人要給你們看一處好戲。”

    何為好戲？

    夕陽下，烏科等人看到了一個被繩捆索綁者，此人不是努歐力又是何人？

    留里克掐著腰款款走來，隨手指著那人：“你們終于來了，蘇歐米的高貴者?，F(xiàn)在你們看吧，這是最后的塔瓦斯提亞勇士，將被我處決?！?

    “這……”烏科瞪大雙眼緊閉牙關(guān)不知所措。

    留里克隨手一揮，便有多達四名壯漢拉動繩索，可憐的努歐力被吊起脖子，在痛哭的掙扎中逐漸被絞死。

    行刑的過程留里克并不想看，哪怕自己的手下都在歡呼雀躍。這就是必要之惡，仍有一些塔瓦斯提亞男人因混在蘇歐米人陣營未被殲滅，這番除卻其首領，其他人也就是群龍無首的土雞瓦狗。

    他木著臉對來訪者說：“我懂你們的語言，也知道你們的傳統(tǒng)。你們覺得靈魂就在于血中，賜予此人不流血的死亡再將至埋葬，他的靈魂就會順力回歸靈魂之海。”

    “是……是這樣?！睘蹩埔呀?jīng)有些顫抖。

    留里克再聳聳肩：“走吧，我已經(jīng)被備好酒宴。既然你們是來尋求合作的，我們就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合作。放心，只要你們的人不會愚蠢的向我的營地發(fā)起進攻，我也不會發(fā)動戰(zhàn)爭?！?

    “那真是太好了。”烏科的笑容非常尷尬，這便謹慎地跟在留里克這少年背后，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這少年飄蕩的金色馬尾，還有那懸在腰間鑲嵌著大量寶石的短劍，感慨這位極為年少的瓦良格首領居然可以輕易指揮數(shù)以千計的壯漢做任何事，不可思議的背后必是另有隱情。

    他們進抵塔瓦斯提亞人的議事廳，此處已經(jīng)是香氣撲鼻，誘人的烤肉氣息混雜著酒香，這是何其曼妙呀。

    瓦良格人既然愿意就烤肉與美酒做招待，他們應該是值得信任的吧。

    烏科很慶幸自己選擇了合作，只是他和村莊首領們都達成了共識，這份合作蘇歐米人必會付出代價。

    代價嘛，只要不是觸碰底線，一切都是可以談判的。

    蘇歐米人底線也很干脆——不能做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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