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組織漂亮的女孩做祭司一同唱歌?你們羅斯人真講究,可惜,我梅拉倫部族很快會要學會了。”比約恩如此思考。 終于,她們共唱的空靈圣歌伴隨著太陽升到最高點而結束。 陽光照在上萬民眾的臉龐,人們瞇著眼睛繼續等待。 露米婭等待的就是現在的時刻,她站在樹蔭下,突然又緩慢地雙手舉起自己的木杖,高昂起下巴仰望天空。 她又環顧四周,高呼:“奧丁啊!被您囑咐的留里克,終于迎來了他的光榮!就讓他成為瑞典的王吧!” 她接連高呼三次,很有穿透力的吼聲振奮人心。 此刻樂隊中的號角聲接收到了明確信號,他們合力吹號。 也許這樣的場面當有巨型銅欽的雄渾之聲烘托場面,十支牛角號的共鳴倒也不賴。 留里克與奧托已經等候多時了,兩代羅斯王公踏上木臺走向輝煌。 就是他們登場的方式令人倍感意外。 這是兒子的光榮,亦是自己的光榮。奧托明明衰朽,不服老地強行穿上一身鎖子甲,唯獨頭頂未有鐵盔。他當眾亮出了自己禿頂腦袋以及一臉飄逸的花白胡須,這樣的形象在北歐的審美里反而極具魅力,因為有的傳說便是指出住在英靈殿的神王奧丁,也總以這樣的面目面對眾英靈。 留里克本人則是格外的風采。 他的金色胡須顯然被小刀好生打理過,黃金一般的髭髯須頗為規整,他最為別致的金色馬尾依舊是隨風飄揚。 現在問題來了,羅斯的兩位至高貴族,今天咱們不戴帽子呢? 留里克給自己的老爹足夠的光榮,奧托就走在兒子面前,盡享民眾的注目。奧托不覺得自己又資格為王,被兒子尊為國王,其他貴族是完全不認可的。 一切都是一場戲劇。 父子二人走過不長的通道,一路走來就仿佛重新回顧了羅斯的崛起之路。 昔日窩在峽灣中的偏遠部族,今朝終于成為王者。 越是這么想,奧托的意志力終于不能抑制淚囊的酸楚,他帶著清晰可見的淚痕走近圣樹,站在了奧丁金像面前。 此刻的露米婭,右手杵著木杖,左手托舉一木匣。 羅斯公國的兩代王公紛紛向著神像與大祭司半跪行李。 現在,且看大祭司露米婭,她將木杖交給暫時的副手斯維特蘭娜,接著命令所有祭司無論等級紛紛向著神像跪下。 她面對著神像,高舉著木匣緩緩將之打開,再慢慢地拿出里面的黃金桂冠。 如同捧著無價的珍寶,慢慢轉過身,珍重地戴在了奧托光禿禿的腦袋上。 但凡看到大祭司手捧的金色耀眼之物就知道那是一頂王冠,王冠居然戴在了老奧托的腦袋上? 此舉在之前從未向瑞典貴族們生命,無疑引得軒然大波。說好的是留里克為王,這下子奧托成了全瑞典的大王? 但是,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 頭戴黃金桂冠的奧托站起身,刻意當眾展示自己的金冠,又盡量大聲地宣布:“我!奧托!并沒有資格承載這金冠的份量!我是第一代羅斯公爵。現在,就由我將這頂象征瑞典之王的金冠,戴在留里克的頭上吧!” 奧托,摘下了桂冠,準確戴在半跪的兒子頭頂。 這一刻正是整場儀式的高光時刻。 留里克戴上了這頂金冠,走了以上的流程,是在向全體羅斯和瑞典的貴族宣誓,全新的瑞典王國之國王的王權來自于羅斯王公譜系,絕非是對,梅拉倫譜系國王的繼承。 這是一個非常強烈政治意味的表演,聰明的瑞典貴族紛紛感覺氣氛的微妙,尤其是比約恩,他現在完全遜位了,沒有當眾宣布自己放棄王權算是給自己的巨大體面,可是羅斯人搞出這個把戲,顯然國王登基的儀式真的與自己毫無關系。 羅斯的留里克登基為王,與前代國王沒有半個銀幣的關系。羅斯人把持的瑞典王位不是從梅拉倫人手里繼承的,誠然羅斯本就脫胎于瑞典,可今日羅斯人的表現,仿若是外來者針對瑞典的并吞。 難受的情感為比約恩深深壓在心里,他去了王號仍舊是梅拉倫人的首領,至少擁有著公爵的頭銜,手下也有兩萬余部眾,固然實力已經遠遠遜色于羅斯公國,卻也大大強于其他的瑞典部族。 戴上黃金桂冠的留里克環顧四周,伸著右臂向民眾執意。 “所有的瑞典人!”他說,“承蒙神王奧丁的厚愛!我!留里克·奧托松,成為全瑞典之王!現在,我宣布!瑞典與羅斯合并,一個強盛的羅斯王國誕生了!” 他接連說了很多遍,重點強調國號。 眾瑞典貴族聽得真切,做了國王的留里克一直在強調他的王國名號是羅斯王國。 一塊巨石壓在心口,比約恩大吃一驚,到頭來梅拉倫人失去了王權,最后連瑞典這一概念也保不住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