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羅斯,制作玻璃器的工藝愈發成熟,它被國王與一些大家族把控著制作秘密,王國最大的玻璃作坊的負責人就是國王留里克的大姨子莉莉婭。那些壓鑄玻璃器的尚且炙熱的邊角料被扔到小型模具里,在被壓成晶瑩剔透小玩意任由其自然冷卻。 因雜質的品類與多寡,這些小珠子顏色各異,而絕大部分都是晶瑩剔透近似于球狀物的存在。只要鉆個孔穿上麻線,佩戴脖子上就是不錯的飾品,而價格已經極為低廉。 但在約塔河畔的哥德堡居民這里,他們所有的晶瑩飾品就是琥珀。 藍狐隨手撒玻璃珠的行為令戈姆和他的伙計們大吃一驚,想不到如此漂亮之物可以被羅斯使者肆意揮霍嗎? 因為藍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丹麥曾經最大的貿易港口海澤比,它本是一座絕對自由以至于連統治者都不存在的商業港口。城市魚龍混雜商品形形色色,該城的寶石貿易市場規模不大也不小,隨著來自羅斯的各色玻璃器具開始銷售,價格合理很快打開銷路。 不過在海澤比,加工天然琥珀自古是丹麥人拿手手藝,晶瑩剔透的琥珀稀松平常,新來的一些晶瑩的“水晶”,實為玻璃球的東西,并不能讓他們趨之若鶩,卻也是對琥珀飾品的補充。多種顏色品相不同的寶石混在一起,做成飾品有著更多元的美感。 隔著丹麥海峽的約塔河,情況可要糟糕太多。 如今海澤比已經付之一炬,羅斯幾年的布局化作廢墟。所以如今留里克興師動眾,最大的訴求就是為此事報仇,讓羅斯可以重新在丹麥地區繼續做生意賺大錢。 所以鄰湖村的孩子們撿到晶瑩的玻璃珠,會麻利地跑到家中找尋自己的父母。若非見多識廣之輩,誰會覺得這些晶瑩的小玩意是廉價之物? 什么是商業思維,這就算是吧。 “先讓他們嘗到甜頭,讓他們覺得你可信,如此才能在以后賺他們的錢。”這番話已經是古爾德家族的家訓了。 戈姆和他的朋友們紛紛盯著藍狐的口袋,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貪婪。 “想要?” “……”他們保持緘默。 “也罷。”藍狐聳聳肩,客氣道:“一并作為禮物贈予你們,反正我們以后還要做生意。” 所以,當藍狐的“大撒幣”行為迅速起了奇效,才一會兒的功夫,一批藏匿在森林里的民眾就回來了。誰會白白送給大家寶石?羅斯人是惡人嗎?顯然不是。 鄰湖村的議事廳算是本村不錯的建筑,至少這間大長屋的木門有著浮雕裝飾,屋內也被鋪設一層粗糙木板。 遮陽的木板被打開,陽光照得房舍頗為透亮。 在這里藍狐是座上賓,如此場景下他商人的本質就發揮出巨大作用。 他是個能伸能縮之人,哪怕是的認慫得如同老鼠鉆地逃跑也不覺得臊得慌,但若換做一位剛毅的戰士,那就頗為一根筋了,這對當前的談判非常不利。 短時間經歷一大堆離奇之事,村莊里有識之士紛紛聚集在議事庭內,一時間房舍非常聒噪,還是戈姆吼了幾嗓子,伴隨著幾位特意換上他們僅有的華麗服裝的高貴男人的協助,亂糟糟的場面才靜下來。 目視下去,藍狐覺得這長屋里得擠下來不下五十人。 他就站在當場任由所有人圍觀,他也不廢話,直言留里克賦予他的使命——游說勸降。 “我們羅斯人此行就是要征服所有的約塔蘭人!不止是你們,所有的約塔蘭人必須臣服于羅斯王國!” 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戈姆大吃一驚,他著實想不到羅斯人的胃口這么大。 畢竟約塔河畔的人是被迫閉塞的,他們不愿和海峽那邊的丹麥部族有多少聯系,和別的約塔蘭人部族勢力始終聯絡暢通的。 藍狐突然詢問:“你們對那個韋特恩湖知道多少?還有什么……維辛格瑟和延雪平?” “我知道他們。”戈姆打破了寂靜,“我們和他們做過很多交易。” “可惜啊。維辛格瑟當地的首領帶著他的人侵擾瑞典的領地,這才引得我們羅斯人聯合瑞典人報復。整個維辛格瑟已經被我們消滅了,數千人被殺,這就是對他們的懲罰。” 一瞬間,寂靜的房舍像是火山噴發,在場的人們眾說紛紜大呼不可思議。 藍狐昂首挺胸怡然自得,戈姆繃著臉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