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留里克大吃一驚,莫非伏兵數量真有一萬人?俘虜只怕是信口雌黃,因為之前臣服的戈姆可沒有介紹這一情況。 難道南部地區還能再集結出一萬名武裝村民,考慮到征發維辛格瑟面對的局面,或許這里的人們的確能再拿出一萬人,包括且不限于把一群女人和孩子也逼到隊伍里,拿起武器去拼命。 和一群平凡的戰俘再問不出什么話,留里克獲悉關鍵的情報,原來本地人有著三位大頭目。約塔河下游的人們是戰是和,很大程度上就看這三人的決意。 現在,留里克還不知道“弓手”埃里克已經被俘虜,隨著他登上南部村莊群擁有的河灘,他獲悉了這一情況。 “弓手”埃里克,戰服提及了這一名字。 伴隨著巨量王國軍隊登岸的還有數量同樣驚人的俘虜,有一位戰俘大聲嚷嚷著自己的高貴身份。 恰巧此戰俘的喧嘩被登陸的藍狐聽到。 一個人凡人總不會夸夸其談自己是勇者,想必此人并非瞎嚷嚷。 對于這片土地,一想到它會是自己的封地,藍狐的內心便亢奮不已。這些被俘的人將被赦免,即便大王尚未下令。他們將回歸過去的生活,但一座全新的哥德堡城市會拔地而起,被發釋放的戰俘都將為身為哥德堡伯爵的自己源源不斷納貢繳稅。 見得士兵踢踏戰俘藍狐回去制止,聽得一個自稱高貴的家伙自述,藍狐果斷親自將其押到留里克的面前。 一個男人被捆著雙手,他袒露上身,身上的紋身極為張揚,胸口的金色護心毛也頗為夸張。 藍狐先是恭維道:“真是多虧了大王的英明智慧,我們輕松就打贏了。” “不要亂唱贊歌。藍狐,這地方就是你的封地,有什么訴求你直白地說。還有這個俘虜……”留里克撇其一眼。 “此人說自己非常重要,是本地人的頭目來著。” “哦?你信嗎?” “我信。我非常相信。畢竟若是亂說,您的仁慈就不會覆蓋到他。” 留里克點點頭,旋即問及俘虜的名字,得到了極為干脆的回答。 一瞬間,留里克平和的面龐眉頭緊鎖,赫然下令:“快!快給這人松綁!把我的新襯衫拿來。” 刀子割斷了繩索,“弓手”埃里克失去全部的束縛,他被許可站起來好好說話,又訝異于眼前的高貴之人親自遞來一件素白的精致襯衣。 羅斯王國的東方部分,手工紡織業不僅在快速擴大規模,紡織技術也在提高。精細加工的亞麻布料被裁剪成若干快,在被婦女手工縫合,其品質已經不遜色于千年后的手藝。畢竟縫紉機或是人的手工,對于縫紉的本質沒什么差別,區別在于有了縫紉機會大幅提高效率。 留里克把新衣服遞過去,特別囑咐:“我聽說了你的身份,北邊的臣服者說南方有一些強人,其中一個就是你。作為國王,我看不到一個勇士落魄。” 留里克的話語委婉又有敬重,何況這衣服是“弓手”埃里克見識過的最好的衣服。它縫制得精細手感柔軟,這便套在身上。 “您……就是?羅斯人的首領?”換了一身衣服的埃里克弱弱地問。 “正是。本王是羅斯的王、瑞典的王。現在,也會是你的王。” “啊?你……會如何處置我。還有我的族人們。” 埃里克問得極為干脆,留里克索性也不廢話。作為大王,留里克不止是身份高貴,他自己是高壯的男人,比起生父奧托年輕全勝時期還要高壯。 “我乃北方的征服者、東方的征服者,以及挪威的征服者。我的軍隊里有羅斯人、瑞典人、挪威人,還有東方之地以及更加遙遠東方的軍隊。敗在我的手里是你的光榮,而你奮勇向我這件事,雖然沒有造成我軍一人受傷,行為是值得欽佩的。所以,我會赦免你和你的族人。你們不會為奴隸。” 不會成為奴隸?也不會被殺戮? 遠道而來的年輕征服者究竟圖個什么?圖一樂? 埃里克再問:“感謝您的仁慈,但是,我們一定會付出一些代價。” “自然是臣服我。現在!跪下!” 留里克赫然命令,他身邊又聚集起一批戴著熊頭的狂戰士,正午陽光下到處是甲衣反光的戰士,局面容不得埃里克磨蹭。 于是藍狐高高興興地站在自己的國王身邊,見證一場特別的冊封。 一開始,埃里克聽得劍風嗡嗡下意識恐懼,結果漂亮的寶劍只是搭在自己的雙肩和額頭。 羅斯國王敘述的話語很奇妙,最終自己被冊封為一種世襲的低級貴族。 “弓手”埃里克就死村里的武人頭目,倘若帶著一群兄弟出海闖蕩,搖身一變便是標準的維京海盜。他沒有這么做,一來是畏懼丹麥海盜,二來也是割舍不下自己的妻兒朋友們。 埃里克可不是莽夫,他做出了當前局面下非常正確的抉擇——代表被俘的人們向羅斯臣服。 他被冊封為男爵,封號正是“比約恩”。他是藍狐·古爾德松的“比約恩”,現在向留里克宣誓效忠的同時,也向伯爵藍狐效忠。 劍背夯得埃里克的腦袋起了個腫包,痛感刺激著腦袋,留里克故意所為只為讓他明白自己的警告:“臣服將得到繁榮,背叛將得到懲罰。倘若背叛,本王將興兵討伐,結果就是你的毀滅!” 單膝跪地的埃里克哪里敢反對,再出于一個維京人的情感,他們樸素地期望追隨一個強者。在北歐嚴酷的自然環境下,一個偉大的酋長可以帶領人民度過危機,如此約塔河下游人民選出了三位首領,其中之一就是這個埃里克。 倘若再放到一個宏大視角,約塔蘭人選出的首領也需要更強大的勢力保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