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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斯克下令在戰(zhàn)場上砍了一些腦袋，收集后堆在繳獲的牛車上，并趕著牛車南下。此牛車本是安置困住海格的籠子，現(xiàn)在成了“運腦袋”貨車。

    戰(zhàn)死者的頭顱已經(jīng)是灰白色，它們在車上堆成小丘，目擊者看到當(dāng)即嚇傻。好奇圍觀的頑童大抵不知道騎兵的恐怖，但看到滴血的頭顱堆，嗷嗷叫地跑開了。

    人們?nèi)鐾染团埽謩萁o予羅斯意想不到的被動。

    菲斯克眉頭緊鎖：“我真的很可怕？他們都跑完了，我和誰談判？海格你再和他們聊聊。”

    現(xiàn)在輪到海格壓力巨大：“年輕的將領(lǐng)，你現(xiàn)在讓我去和他們交涉……我的這個腦袋，定然會被他們砍掉。”

    “我倒是想和他們談判，他們?nèi)四兀俊?

    無奈的菲斯克就把軍隊停在最大定居點的路口，在他的前方是一條較寬闊的道路，路兩邊是排列較為整齊的長屋，并附屬一些大將建筑。這就是韋克舍名字的由來，菲斯克已經(jīng)率部站在了韋克舍的核心聚居區(qū)。

    軍隊沒有貿(mào)然行動，一時間也沒有本地人走出藏匿之地和他們搭訕。

    直到，一個男人拖家?guī)Э谂e著旗幟從自己的宅邸走出。

    “哦？那個男人我很面熟。”

    “是哈弗勒斯，就是你幾天前放走的那個人。”海格的壓力盡消，至少哈弗勒斯可以成為突破口。

    卻見那哈弗勒斯，他帶著全部家眷大膽走出宅邸。他本人獲悉了韋克舍人的悲慘戰(zhàn)敗，雖說這是他不忍的事，事實如此現(xiàn)在就只能把準(zhǔn)備縫好的旗子拿出來。

    他們怯生生地走近菲斯克，整個家族連帶奴隸都竭力高舉著自己的旗幟。

    “我說過的我臣服了。”哈弗勒斯即可諂媚地介紹：“你瞧，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們做了很多旗幟，足矣證明我的臣服。”

    此舉菲斯克并沒有逼他，實在是其人的自主作為。

    “的確，你臣服了。你是一個聰明人，你一家的安全將得到我軍的保護。就是……很多人逃走了，這令我頗為為難。”菲斯克心滿意足，立刻瞇起眼：“你是本地人，告知你朋友們我們的態(tài)度。韋克舍軍隊已經(jīng)戰(zhàn)敗，剩下的人沒必要愚蠢抵抗。我不想殺了他們，現(xiàn)在我再給他們最后一個投降的機會。”

    說至此，菲斯克再頓頓氣：“這是關(guān)系到上萬人生命的事情，希望你辦好。”

    “啊！遵命。我這就去辦。”

    偷偷縫旗幟的人不止哈弗勒斯一家，一批本地的韋克舍人商人家庭消息靈通，見得哈弗勒斯平安無事，他們也亮出自己的真身，高舉著旗幟，帶上自家釀造的麥酒和搜集的蜂蜜，字面意義地簞食壺漿擁護羅斯的統(tǒng)治。

    畢竟他們現(xiàn)在沒得選。

    韋克舍已經(jīng)不可能再組織起軍隊抗擊羅斯了，但韋克舍人的抵抗并非完全停止。

    哈弗勒斯搖身一變成為和談特使，他急忙和聚集于此的主和派村莊談判。既然羅斯軍隊要求的只是臣服和不設(shè)防，所要求的的貢品僅僅是滿足軍需，并未最罪惡的劫掠人口行為。為何抵抗？把握住最后的臣服機會，主和派和觀望派的村莊首領(lǐng)紛紛代表父老親朋拜見羅斯大將“禿頭”菲斯克，宣布自己的臣服。

    既然臣服了，場面功夫要做好。

    羅斯的旗幟是一張白布，再在對角線用藍色布條縫合處藍紋，它很好制作，各村莊現(xiàn)在就可以做。

    只要在自家宅邸掛上這種旗幟，就證明自己歸順羅斯。作為交換，菲斯克在得到一批當(dāng)?shù)厝颂峁┑年P(guān)鍵給養(yǎng)后，考慮到本地人的感受，便在聚居區(qū)外扎營。

    到了傍晚，大部分家庭已經(jīng)亮出了自己突擊制作的羅斯旗幟，整個商業(yè)街現(xiàn)在還是非常蕭條的，臣服了的商人們倒是對羅斯人的許諾很感興趣，他們竭力彰顯自己的旗幟，更有甚者把微型旗幟縫在自己的帽子上，試圖告知他人自己的確是臣服了的良民。

    不過一支強軍就在聚居區(qū)之外，若是羅斯人突然發(fā)難，大家還是受不了打擊。沒有逃走的人都是主和派，他們做出了妥協(xié)，已經(jīng)將自己的命運完全交在征服者的手里。即便這些主和派村莊派出征戰(zhàn)的男人全都被殺，痛苦是真的痛苦，仇恨也是自然的，他們并不愿意和羅斯人拼到底。

    真正的主戰(zhàn)派反而撒腿就跑，士兵大部分來自于他們。可怕的戰(zhàn)敗意味著最有戰(zhàn)斗力的丹麥傭兵團的毀滅，也意味著主戰(zhàn)派村莊派出的大量男丁全部戰(zhàn)死。

    喪失了大量的精干男人，剩下的村民還能怎么做？多個主戰(zhàn)派村莊是首領(lǐng)親自帶隊出征，現(xiàn)在紛紛身首異處。

    群龍無首的人們本能想到逃跑，他們紛紛帶上能快速帶走的細軟，拉扯著家眷奔向河流，劃著小船漂行南下。

    逃亡能去哪里？唯有一個地方是大家的首選地——銀堡。

    甭管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銀堡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那里吸引韋克舍逃亡者的理由非常干脆，所謂面對大海可以捕魚有望茍活，甚至自己還能被當(dāng)?shù)厝私蛹{。他們舍棄了自己的絕大部分牲畜家禽，今年的麥?zhǔn)找膊幌肓恕Ｎㄓ性诤Ｖ胁稉埔恍E魚才能讓大家渡過難關(guān)，至于未來能否東山再起，暫沒人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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