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城內人的思想很混亂,有的人覺得羅斯人兇殘無比,投降迎來的定然是背信棄義后的殺戮,與其窩囊死不如繼續堅守希望奇跡發生。 另一些人覺得無論如何,當派出使者去和羅斯人聊聊,也許對方會提出一些可以接受的條件,然后大家搞到船撤離。 說此言的當然是主和派商人,奈何倘若真是如此,定然意味著大量逃難進入的農民、手藝人和漁民獨自面對風險。如今大家是同一個繩上的螞蚱,一些人居然想著自己逃跑棄更多人安危不顧,真是豈有此理。 憤怒的民眾已經武裝起來,悲憤的場面逼得任何的談判暢想暫被擱置。 至少城里最有戰斗力的職業傭兵、商人私兵幾乎都是丹麥人,本著自己的榮耀,他們并不愿意向羅斯人投降。他們這三百余人維持起銀堡的防務,現在他們決議再堅守一段日子。 畢竟那群羅斯人不一定能打下銀堡的圍墻,上千人待在這里總不會一直無聊地待下去,說不定不久就離開了。 所以雨后羅斯軍再度列陣出現,城市守衛者全部登上木墻,他們站成密集的隊形試圖制造一種假象——城里守軍人數龐大。 菲斯克扶正頭盔瞇眼看一下,見得那些守軍居然站得密密麻麻,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騎兵步兵合計出動三百人,菲斯克今日原本的計劃只是向銀堡宣布自己沒有走,二來也是看看戰場的那些尸體。 現在的場面非常恐怖,滿地的尸體正在快速腐化,場面變得更加恐怖,這對經歷過多次大戰的常備軍戰士仍是不小的精神考驗。 仔細嗅,已經可以聞到淡淡的臭味,只要陽光繼續明媚下去,這里定是臭不可聞如同被詛咒之地。 就在軍隊結陣前進之際,對和談完全放棄幻想甚至不屑于和談的守軍,向著羅斯軍拋射箭矢。 那本就是羅斯人的箭,短木弓拋射的箭矢借著南風非得更遠,落在了羅斯軍前方不遠處。 此舉象征意義完全大于實戰意義。 “看來他們堅決戰斗!我們回敬他們!”菲斯克大聲命令:“箭陣!” 所謂“羅斯箭陣”,便是弓弩手在陣前排成線列陣施行三段擊。菲斯克這邊是十字弓手混合反曲弓手,雖是南風對于羅斯一方有所不利,靠著強弓硬弩的技術優勢,仍能對著敵人來上一輪重擊。 于是一輪箭雨拋射,南風吹動密集的飛行箭矢,最終所有箭以幾乎標準的直角從天墜落。這又把銀堡守軍砸了個狗血淋頭,造成五十余人傷亡。 守軍實在無奈,自己的弓矢夠不到羅斯人,如今就只能被動挨箭嗎? 便有十多人惦著木箱子脫離垛墻的保護,站在高處撩開自己的袍子。 站在羅斯人的立場,只見敵人那里一排白花花的東西扭來扭去,伴隨著的還有守軍挨過一頓箭雨后的哄堂大笑。 他們的舉動分明是嘲諷,反倒是把菲斯克和卡努夫逗樂了。 “如何?”卡努夫半掩著嘴巴:“他們在嘲諷你。得把那些退了毛的野豬射殺。” “可以,鋼臂十字弓能精準射擊?”菲斯克問。 “若是有個很好的支架是可以的。” 于是,兩名戰士的鋼劍狠狠插在草地上,劍柄相交構成夾角,以麻繩捆扎拼湊成湊合的兩腳架。菲斯克端著一支沉重的鋼臂十字弓,將一支短粗重箭安入滑道。 卡努夫親自處理,他半跪著身子以大仰角瞄準,輕輕扣動扳機。 短粗重箭一樣是旋羽箭,它在空中瘋狂旋轉,以一個低平的角度直接撞擊站在高處來回扭動臀部的守軍。 一聲慘叫,一名倒霉蛋被重重擊落,最后掉在城內不一會兒就失血過多死去。 如此場面嚇得守軍全都縮頭,他們震驚于羅斯人竟有神箭手,可不敢再公然挑釁嘲諷了。 “一場鬧劇。卡努夫,你干得好。”菲斯克扭頭道。 卡努夫拍拍褲子把十字弓收好,故意眨一下眼睛:“如何?我的技術。” “一般。只能說是大王發明的武器好。” “嘁,就不能承認我是神箭手?也罷,你接下來打算如何?不如我這就砍一棵樹撞上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