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到現在,陸路行軍的菲斯克與海路行進的斯普尤特、拉格納,他們并不知道留里克王帶領的羅斯主力現在的進展。 根據遠行的阿里克所言,國王要給漫長的遠征做一個總結。軍隊需要休整,很多戰爭成果需要消化。 軍隊會休整一段日子,龐大的軍隊駐扎在約塔河入海口,艦隊也在此地游弋。 這必是一支無法被忽視的力量,一定會驚動“僭越者”霍里克王,以及其背后的法蘭克勢力的警覺。 甚至于將一些軍隊直接開赴到日德蘭半島的最北邊,與羅斯軍隔著丹麥的卡特加特海峽對峙。 恐怕大王不會在內部不穩的狀況下貿然進攻,否則也就不會差遣阿里克千里迢迢去后方運來援軍。 乃至自己現在的進軍行動,恐怕都在留里克王的算計中。 基于這些判斷,菲斯克、斯普尤特以及拉格納完全統一了意見。 他們確信自己得到了一個機會,而對于拉格納,恐怕現在手握五百名精干的、追隨自己的丹麥戰士,顯然已經不算落魄的貴族。 拉格納已經無法掩飾自己成為王者的渴望! 他不希望之后在被留里克承認,不希望全新的丹麥王國在法理上真的是被羅斯人扶持建立。 他覺得自己已經把握住了機會,手握一支軍隊,之后在被一些領主承認,一個由他拉格納本人建立的信仰奧丁等北歐諸神的全新丹麥王國就可以正式成立了,之后只需與羅斯王留里克把外交關系做好就萬事大吉。 稱王的渴望促使他希望快速進軍,也希望以和平的手段迫使沿途遇到的丹麥人漁村歸附自己。 遂在旗艦上,思考良久的拉格納就向老朋友羅斯人斯普尤特鄭重其事宣布此事。 “你?現在就要稱王?!”拉格納的意愿實在是令斯普尤特振聾發聵。 “正是!你聽,這海風呼嘯!我的心就如這風般狂暴。反正我早晚都要做丹麥王,不如我現在就打出王者的旗號。” “也許……為時過早。” “不!我應立刻稱王,這樣,西蘭島的領主們就多了支持我的理由。同樣也是驗證他們是否是友軍的手段。” 此事很嚴肅,沐浴海風的斯普尤特瞇著雙眼:“算是一個手段?” “那些西蘭島的領主,他們承認我是丹麥王就是我們的朋友。否則就是敵人。” “且慢!我們之前不是追求那些領主只要保持中立態度就夠了?!” 拉格納深深搖晃起腦袋:“情況變了。他們只有兩個選項,要么支持僭越者,要么支持我。阿里克是不了解我們丹麥人,那些領主沒有選擇中立的資格。” “我……大概懂了。你要在西蘭島稱王,之后呢?!”斯普尤特旋即瞪著一雙眼,腦門幾乎貼著拉格納的臉:“我需要你的詳細解釋!你勸你好好想清楚,我們羅斯不希望一個強力的威脅存在,應該怎么做你應該明白。” “我懂。”拉格納一樣的嚴肅:“我會在西蘭島那里稱王,我會舉辦一個稱王儀式。之后,我會立刻宣布向僭越者霍里克宣戰,立刻宣布與羅斯王國結盟,會立刻派出使者去聯系羅斯王這件事。” 斯普尤特知道自己并沒有絕對的實力去干擾拉格納的行動,彼此是實質上的結盟關系,再往大了說,落難的“石墻”部族的首領拉格納是羅斯的食客,倘若這個拉格納拋妻棄子遠走高飛確實也攔不住。 斯普尤特有自己的底線,便是拉格納和他的人不可以損害羅斯的利益。權衡再三,既然此人自行建國有利于羅斯,自己雖談不上完全支持也并不反對,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部分戰士坐著船在安全的近岸水域漂行,騎兵就騎著馬保持勻速進軍。 從銀堡出發,沿著海岸線一直走到如今的馬爾默市,曲折的距離折合長達180公里。 就算是信馬由韁,騎兵的行進速度依舊很快,而海路部隊不得不遷就這些騎兵。 馬力的寶貴的,很多時候菲斯克是率部下馬牽著韁繩步行。 一開始海路部隊還可以遷就,又過去三天,拉格納終于不愿再磨蹭下去。他能猜得出一向飚速的騎兵現在突然慢了下來,定然是“禿頭”菲斯克愛惜坐騎故意為之。 軍隊仍要快速行進,索性他便帶著自己的人,劃著最傳統的龍頭長船先行突進! 桅桿上揚著一面白布,布上畫著抽象的渡鴉圖案。 羅斯人有自己的旗幟,它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榮耀的象征。 這個時代以一面旗幟作為國家象征還是一個新鮮事物,甚至是龐大的法蘭克王國都不存在自己的國家旗幟。 法蘭克的地方貴族有自己的徽章,歷史發展到這一時代,“盾徽”還不存在,所謂徽章還很原始簡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