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想著撤離戰場的柳多夫的法蘭克騎兵,他們無暇顧及傷亡的戰友,在成功通過護城的壕溝后,掌控吊橋的絞盤趕緊將木橋拉起。 當最后一名騎兵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急匆匆沖毀石墻之內,那些掌控吊橋的人們也急忙逃回來。 柳多夫攥緊韁繩不斷大吼:“快!把大門封鎖!把車輛推過來堵塞城門!” 罷了它又劍指已經待在城墻上的人們:“快拿起弓箭、石頭,不能讓他們設法登城!” 無論這些口頭命令守軍是否收到,想到破城就會死,武裝起來的民兵大規模沖向面相東方的城墻。 有高大的石頭堆砌的厚墻,墻外又有故意挖掘的壕溝。 就在去年秋季,恰是這群見狀勞力搬運石料、砍伐大樹,又以各種工具挖掘環堡壘土坑。 一些的工作都是為了防御戰爭,而今檢驗工作成果的時候到了!就是他們絲毫不渴望這場戰爭。 人們的臉龐不住地抽搐,手握石塊的手也在顫抖。 那些持弓的戰士竭力保持著鎮定,希望奇跡的發生。 站在這些人的視角,圍繞著林德霍爾姆地峽的阿勒布堡壘展開的戰爭,是過去漫長的歷史里,丹麥世界所爆發的最大一場內戰。 曾經,各個領主為了獲得盟主(國王)的頭銜以及實實在在的全力,他們會組織軍隊互相攻伐,但戰爭規模從沒有今日這般龐大。 也許,這就是信仰之爭吧。 丹麥諸部,有的貫徹著對奧丁以及北歐諸神的崇敬,有的皈依天主。 至于客居的薩克森人,他們本是為了繼續神木信仰而逃入丹麥,終究為了生存逃不過皈依天主的命運。 無論這些丹麥人還是薩克森人是絕對意義上的信仰天主,顯然接下來實實在在的戰斗與虛無縹緲的信仰沒有多大關系了。 這場戰爭幾乎就是為了殺戮而殺戮,不想自己被殺就殺了敵人,身份轉換過來也一模一樣。 現在,沒有任何人覺得接下來的戰斗可以被某種力量被遏制,進攻方就是渴望戰斗,防守方也只能賭上一切拼命防御。 曾經,丹麥地區的內戰,參戰者是以戰士身份加入戰斗,當他們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就做好戰死覺悟。 而如今的戰斗,關系到堡壘內所有人的生命。 便是在這絕境中,求生欲勝過了一切。丹麥人、薩克森人,為了活下去,他們要與展開進攻的丹麥同族爆發最殘酷的內戰。 同族相殘何其可悲,只是拉格納現在絲毫不把前方堡壘里背叛奧丁的人們看做同族。 上萬人的大軍不分主次發動進攻,為了這場攻城戰,拉格納連夜做了一番準備。 如果是羅斯軍主力在此,他們會怎么攻擊有高墻保護的城市? 大抵是要使用一些重型設備,譬如幾十名勇士合伙抱住一棵大樹干,向著城門不斷撞擊。還有更干脆也風險很大的措施,便是突擊制作一些長梯強行爬墻。 這兩種重武器拉格納以現有的材料制作完成。 林德霍爾姆村莊的一些建筑被惡意拆毀,長屋筆直的橡木房梁,三根拼湊在一起并用麻繩捆扎,由此制作出一根撞門攻城錘。 撞門哪里有爬墻破城來得痛快? 超過十座長屋被拆毀,從而造就多達三十把質量一般的長梯。 一夜之間能完成這些攻城器械的制作,若非羅斯軍偏師基于一些零件材料的支援也是不可能。 當然,這還在于拉格納的新丹麥王國軍因與羅斯王國的接觸,已經不再是只會“打群架”的絕對蠻族。 他們在戰術意識上迎來了一次關鍵革新。 所以對于守軍,他們妄圖以高大城墻遏制住蠻族攻勢的舉措,迎來艱巨挑戰。 …… 回城的柳多夫急忙下馬,揪心地見到歸來的騎兵連一半都沒有。 很多人渾身插著棕黃色羽毛的箭矢,鎖子甲對這些箭的抵抗毫無用處胡。箭簇已經深深扎入士兵皮肉,至于戰士沒有沙場墜馬而亡,大抵就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求生欲在堅持。 直到他們進入堡壘,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十多名騎兵直接墜馬,當同伴急忙下馬檢查,赫然發覺他們幾乎氣絕。 看到這一幕,柳多夫雙手握著腦袋,眼睛瞪得如銅鈴,捂住地長大最大絕望大吼。 因為,這些都是他從封地老家帶來的親信吶!這有著大量的小領主,都是在自己威斯特伐利亞封地里有頭有臉的軍事貴族。 至此一次的騎兵交鋒,自己竟要損失80%的軍事貴族? 即便是活下來還能站在地上的戰士,他們多半也負了傷。戰士奮勇拔出身上的箭簇,吐著血感慨一身鎖子甲竟毫無用處。 比騎兵戰士損失更殘酷的是戰馬的損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