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都別沖了!這是陷阱。” 拉格納在竭力維持秩序,呼吁人們保持鎮定。 可惜怒吼、哀嚎完全壓住了他的吼聲。 新丹麥軍的進攻被壕溝遲滯,期初他們對于城墻的規模并不覺得如何,而今再看,要首先突破吃人的壕溝,然后還要攀爬高大石墻。 難道這也是戰爭的一種方式? 第一次帶隊展開攻城戰的拉格納,在阿勒布堡壘下用鮮血買來一個沉痛的教訓,而這教訓還在持續惡化。 石頭下落如閃崩! 小的石頭有拳頭大,靠著人力可以奮力扔到約莫四十米開外。大的石頭需要兩手抱著,被奮力搬到城垛后褪下,靠著重力與慣性猛砸壕溝下的人。 在蒙受了一開始的重大損失,稍微清醒一些的新丹麥軍開始退卻。 也許沖擊這個方向是錯誤,換個方向再沖不就行了? 多為領主自作主張,他們帶著自己人向著兩翼展開。 然而令人絕望的是,整個堡壘都被一圈壕溝所包圍! 整個堡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石塊配合木材創造了一圈圍墻,墻上都有敵人把守。 現在的戰況太過令人糾結,就像是面前一塊螃蟹,沒有合適的工具可是無從下嘴呀。 因為雞賊的柳多夫就給堡壘留了兩個大門,大門有絞盤升降的門板,更配套絞盤帶動的吊橋。 外郭城的城墻與壕溝之間只有很窄的平地,它根本不可能讓攻城士兵展開,也更不可能安防長梯。 本地區的薩克森人擁護柳多夫,有如此民意,安排一些非分的工作也可以理解吧?柳多夫刻意安排民眾深挖坑筑高墻,如此可驗證民眾是否忠誠,也是他對于安全的夸張需求。今日之戰,自己對筑城嚴苛要求顯然是最正確的決意! 這下,自己是性命得保,埃斯基爾的命也可保。 真是這樣嗎? 柳多夫顧不得身上的箭傷,在城墻指揮軍隊奮力抗擊。又見一群穿著罩頭黑袍的教士,在埃斯基爾的帶領下站上城頭,高舉著十字架大念經書,就仿佛天主可以給守軍神力。 如果神力真的好用,自己也就不會修筑阿勒布堡壘。 這座堅城很大程度其實是防備著北邊的霍里克勢力。霍里克這家伙就是諾曼海盜出身,對于王國多次反叛有多次臣服,搞不好其人突然抽風又反叛了。為了避免自己被攻擊、戰敗、當做祭品,堅固的阿勒布城堡短時間拔地而起。 現在,守軍在箭塔上射擊、在城墻上猛扔各種石頭。 進攻方的新丹麥軍迫于戰局,即無力繼續進攻送死,也不想恥辱地承認首戰不利。 拉格納以及眾多西蘭島領主,大家帶著軍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明眼人都看得出,沒有一開始做好戰場偵查導致對壕溝陷阱一無所知,現在試圖突破壕溝樹立長梯強行攻城也基本沒可能。 倒是戰場存在一個突破口——正門。 正門處的壕溝嚴重彎折,門口形成一塊較大平臺。但是那里的防御也最頑強,要讓軍隊攻入并將攻城錘展開,必須首先解決掉吊橋問題。 或許還可以用野蠻的戰術,即強行填平壕溝,而這幾乎不可能。 他們不知所措的同時,還把羅斯軍的進攻路線完全堵住。 帶隊行伍整齊不慌不忙進軍的斯普尤特和梅德韋特,對前方戰況的焦灼實在無語。 兩人走在陣前,在他們的身后是兩千羅斯軍偏師。 “那個拉格納在搞什么,他要榮譽可他沒有在攻城。”梅德韋特疑惑道。 “分明是遇到了困難,看來這困難也不是我們可以輕松克服的。” 斯普尤特流露著明顯的擔憂,既然連正牌瓦良格人都難以攻城,梅德韋特也謹慎起來。 “你決定如何?”他問。 斯普尤特定了定神:“先和拉格納會和。讓一群觀戰的懦夫閃開,我們再把扭力彈弓全都亮出來。” “啊?!我都看得出那是石墻。你打算讓彈弓把墻砸塌?” “怎么可能。協助拉格納登城罷了。我們就這么按部就班進軍。聽著,他們丹麥人內戰大肆殺戮,對咱們羅斯王國未來有利。” 梅德韋特聽得眉毛都在顫動:“我……還以為你把拉格納當朋友。你樂見他們戰死?” “你誤會了,我和他們毫無關系,只是大王的命令要我們保持合作。就是……”斯普尤特再望一眼已經激戰的好大一陣子又近在咫尺的城堡圍墻:“就算留里克大王在這里,他肯定也想不到這座堡壘硬如鐵板。拉格納的人大量傷亡,就避免我們的傷亡。我重申一遍,羅斯不需要一個強大的丹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