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斯普優特畢竟見多識廣,他這幾年在不列顛并非奉旨索貢那么簡單。他會趁機打聽當地駐王國的情況, 懂得了那些小國處理國際關系的手段。 仁慈?有愛?算了吧!沒有人會記得你的恩惠,他們只會臣服于拳頭。 畢竟斯普優特過去搶得最多的就是丹麥船只,實則就是當前的盟友。若非留里克大王的命令,他根本不愿意和所謂新丹麥王國軍合作。 他對拉格納本人尚且友好,對那些領主及其軍隊就非常謹慎。 拉格納也沒有表現出對領主們的控制力,或者是他的私軍根本做不到對其他軍隊的壓制。 種種跡象表明拉格納無法成為優秀的王。 但戰爭仍要繼續…… 西蘭島領主們忙于打掃戰場,他們在海邊大肆堆積木料,將自己人的尸體焚燒為灰燼。 同樣,羅斯軍也在處理己方尸體。 不同于前者,羅斯王國在新羅斯堡建設的“人間瓦爾哈拉”,正是作為軍人以及優秀者的公墓存在。 死者焚燒后的遺骸被整理,有明確的姓名就獨立安置木盒內,待到返航時安葬墓地。 至于敵人的尸體,處置辦法最為簡單, 就利用敵人挖掘的壕溝,尸體扔進去埋葬了事…… 因為這些事情的耽擱, 以及各方主觀上的刻意磨蹭,客觀上聯軍展開了對阿勒布堡壘內堡的圍城戰。 柳多夫經歷休息,精神是恢復清醒,精力已經大不如前。 他明白了現狀,很擔心諾曼人發動強襲。他的部下指出大量民眾武裝起來,決議與敵殊死搏斗。 顯然,現在安靜的厲害,攻城戰并未爆發。 而這不是更恐怖嗎? 想到這,剛剛蘇醒的柳多夫頭疼欲裂。 他捂著腦袋急忙詢問親信:“我們現在有多少人?有多少食物多少淡水!?” 答案令人心碎。 他的親信、一位男爵。最多能支撐兩天。 “你們說……是有五六千人進來了。這么多人支持三天?!” “不。是武裝者,加上一些女戰士,我們有兩千人,是兩千人支持三天。” “這……是要困死我們?”于是,柳多夫氣得昏了過去。 局面對于守軍的確非常不利,公平的說拉格納犯不著急吼吼地進攻。自己吧把自己逼入絕境的守軍任其自生自滅算了,他們餓到拿不動武器,此刻再進攻贏得輕輕松松。 斯普優特親歷過這類圍城戰,可惜拉格納和諸多領主,根本就是首次攻擊城市,里面的戰術他們不懂,還想著蠻勇群毆呢。 二度恢復清醒的柳多夫想到自己當今局面就不寒而栗,內堡到處是人,雖有糧食和咸魚儲備,沒有足夠的炊具難民只能硬咬生燕麥,更糟的是淡水短缺。 他想到派騎兵沖出去,命令北邊的霍里克派兵增援。 但他站在高處,看到整個外郭城被敵人占領,內堡被團團圍住,也無奈地放棄求援的幻想。 沒有人想坐以待斃,可是現在插翅難逃。除非拼死突圍…… 只是突圍也意味著將數以千計的婦孺讓給諾曼人,那些海盜的所作所為罄竹難書,自己拋棄這些信仰天主的民眾,就是成功逃跑,靈魂也要下地獄吧。 守軍只好繼續堅守,在快速內耗中等待未知的命運。 而埃斯基爾,他這幾十年與眾小教士一直過著苦行僧生活,他們很能忍受饑餓,現在雖是修道院被拆了,他們就在舊址上集體祈禱。 那此因饑渴疲憊不堪的人們又聚集在這里,參與進一場很簡陋的彌撒,祈禱奇跡降臨。 當然,柳多夫更加務實。 山丘高處一處空地被騰開,民眾做完彌撒后,此地立刻被木料覆蓋。一些干牛糞,乃至人的糞便也扔進去,須臾火焰燃起,漸漸濃煙直沖云霄,這等怪誕場面引得丘下的攻方聯軍駐足觀看,議論著敵人是否在自焚。 時間已經是傍晚,拉格納想不到敵人如此剛烈,可轉念一想,敵人信仰的是法蘭克人的天主,自殺不是大最嗎? 誰想自焚? 此乃柳多夫的計謀,他希望濃煙引得遠處的丹麥村莊看到,尤其是遠處的霍里克的控制區民眾看到阿勒布堡壘出了事。 顯然,作為局中人的柳多夫,根本不知道現在局勢是險惡與糜爛的。 因為在這片地界,一支騎兵正在尋找獵物。 二十余兄弟傷亡,從沒想過自己可能突然戰死的羅斯騎兵,現在對于這片戰場上的人們萌生深深恨意。 菲斯克最是惱怒,他下令:“遇到任何的敵人,哪怕是女人一并殺死。” 這命令簡直離譜,因為抓到女人是可以擄回去做妻子的,騎兵中的斯拉夫戰士很希望多擄幾個丹麥瓦良格女人回老家炫耀。 菲斯克的命令需要執行,不過阿勒布堡壘已經把附近丹麥村落的民眾吸收干凈。 還有南部的一些村莊,他們的漁民、牧牛人遠遠看到戰爭,急忙回去報信,很多村莊已經集體向南轉移。 這些村子集體不情愿地皈依天主,非常諷刺的是,現在也只有信仰天主的法蘭克王國,會庇護這些決議越境的丹麥人和薩克森人。 消息比人的雙腿傳得很快,當有人把消息帶到石勒蘇益格長城的人工隘口,也就是石勒蘇益格本城,當地的漢堡伯爵麾下一位男爵獲悉了北方的大戰,旋即把消息向漢堡傳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