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嘴巴塞布團,又以麻繩捆扎嘴巴,霍里克無法咬舌自盡,他是求死不得,只能默默忍受著奇恥大辱。 畢竟這個男人是王,即便此人是僭越者。 一個王殺死另一個王,留里克很清楚自己的軍隊、民眾渴望看到他們的大王完成此壯舉。 該如何處置霍里克? 不如作為祭品燒成灰燼,懲罰其對奧丁的背叛。等待死囚霍里克的是一場盛大祭祀,也許放在新羅斯堡的冬至日大祭祀作為特殊祭品最為合適。 如此對他施以血鷹沒必要,施以腐刑更沒有意義。 留里克和眾將領最擔心的是帶著這個男人進行接下來的戰爭,此人會趁亂逃跑。 于是在霍里克如殺豬般的哀嚎中,他的雙腳被鋼劍割斷了跟腱韌帶,之后傷口被外科止血,以烈酒清創,罷了用麻線縫合。 他被剝奪了站起來的資格,且雙手也被施以一模一樣的刑罰。 霍里克成了只能爬行的廢人,被塞進一個木條拼成的囚籠里,安置在繳獲的馬車上,活像是一頭準備運往屠宰場的豬。 沒能當眾做血鷹,將士們頗為遺憾,但此惡人被蓄意做成殘廢,圍觀的將士們嘻嘻哈哈大呼過癮。 可憐的霍里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目睹著羅斯軍海陸并進的大軍,目睹他們向著阿勒布堡壘推進。 在手腳還健全的時候,他聽說了羅斯人騎兵隊長菲斯克對南邊戰況的說法。自己的判斷的確正確,柳多夫和他的法蘭克騎兵、薩克森人軍隊,一樣面臨著滅頂之災,恐怕那騰起的濃煙就是柳多夫本人自焚的證明。 可是,一切都完了…… 這群瘋狂的羅斯人居然打算對法蘭克王國開戰!廢人霍里克,只能默默詛咒著羅斯軍已經他們的仆從勢力,被真正的法蘭克軍隊踐踏成肉泥。 留里克換上了華麗衣裝,又特意騎上戰馬,搖身一變成了真正的騎兵隊長。 羅斯軍隊浩浩湯湯,他們行進了整個一個白天,抵達了之前菲斯克生擒霍里克的戰場,在此發現了大量尸體。 灰白的尸體有被狐貍和狼啃咬的痕跡, 當羅斯大軍抵達時, 大量漆黑渡鴉騰空而起。尸體大部分殘缺部分, 眼珠都被啄食調走,這一帶空氣彌漫著臭味,令大軍覺得極為晦氣。 經過這片戰場, 正南方的土丘已經頗為清晰。 那么,這些天圍攻阿勒布堡壘的軍隊, 是否已經成功拔下這枚釘子? 不!那座被柳多夫用了大半年建造的石頭堡壘堅如磐石, 若非是超大型配重拋石機, 亦或是火炮,休想強行攻破此堡壘。 初來日德蘭的柳多夫能有多高明的筑城技術? 因為此地特殊的地理結構, 山頂薄薄土層下都是石塊,石頭因天然風化容易崩解被利用。隨處可得形狀雜亂的石頭被堆積在一起,彼此靠著重力達成穩定狀態。 堡壘的防御關鍵就在于這一圈更為厚重的環形石頭墻, 最為精巧之處還是在于城門的布置。 城門是整個內堡的薄弱之處, 拉格納覺得此乃突破口, 吃一塹長一智的柳多夫更是加強城門防御。 已經是困獸猶斗的狀態, 城門被大量石塊完全封死,攻城錘撞擊大門, 本質上與撞擊厚重石墻也差不多。 柳多夫本計劃把這健在高處的堡壘作為自己長期駐扎的根據地,現在看來怕是會成為自己的墓地。 恢復些許精力的柳多夫面對的是同樣恢復精力的拉格納的新丹麥軍。 就如斯普尤特所言,拉格納并不能迫使自己麾下的諸多貴族領主完全聽命于自己。拉格納所謂的大王仍是一個盟主, 經過兩天的休整,諸多領主可算是宣布休息好了, 這才愿意配合拉格納再打一次。 見狀,斯普尤特也勉為其難地帶上羅斯軍, 尤其是弓弩手,配合盟友的強攻。 高城堅固, 難道要羅斯人強行攻城?算了吧! 斯普尤特有著消極情緒,他可不想為了這場“丹麥內戰”讓羅斯軍再次大出血。他也估計到,這場強攻戰斗拉格納弄得聲勢很大,一戰破城卻是奢望。 拉格納帶領部眾,在羅斯軍箭矢的配合下發動進攻。 此乃仰攻,迎接攻方的是大大小小的石塊。守軍就算食物飲水短缺,為了避免破城被殺盡,他們殊死抵抗,冒著從天而降的箭矢繼續戰斗。 守軍甚至把城里的死人也扔下去,要把攀爬長梯的敵人砸下。而插在死者身上的箭矢被拔下來,旋即就回敬給攻方。 一天時間三場突擊,攻方不知道殺死多少守軍,但長梯爬不上去,木門撞了個寂寞。 石墻下躺著大量尸體,以及大量的石塊。 拉格納試圖組織第四次進攻,可惜天色已晚,再度蒙受巨大傷亡的各領主實在不忍再讓自己的族人去送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