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拿騷在漢堡-《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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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旗,自羅馬時代即是戰爭談判的標識。
拿騷男爵懂得這個道理,也希望諾曼人明白。
他自帶兵出了林地,便在橋頭河灘外努力揮動著白旗,果斷引得羅斯哨兵的注意。
后者立刻戒備,端著的十字弓上弦警惕瞄準的同時,也伺機跳上船跑路。
哨兵已經獲悉大王準備派出特殊的使者去和法蘭克騎兵好好聊聊, 不過那群騎兵是否發動第二輪愚蠢突擊,沒有人知道。
拿騷男爵嚷嚷著法蘭克語,哨兵不知其所言,見這支小股騎兵不斷迫近,他們武裝戒備也不斷退卻。
“你們何必畏懼?我要和你們的首領聊聊!”
男爵不斷地嚷嚷,他的使者小隊也都定在當場。
隔著易北河留里克站在高處看到了對岸舉白旗的人物。
他們投降?不。他們要談判。
“好啊。”剛吃飽飯,留里克拍著肚皮大喜, “是時候讓那埃斯基爾過去了。”
“接下來當如何?”柳多夫問。
“把他們的使者放過來,我們就在漢堡和他們聊聊。”
“也許他們很擔心我們殺使者。”
“所以就要讓埃斯基爾把話說明白。”
于是,大腿有傷的埃斯基爾根本不適合長時間走動。他坐在一輛小馬車上,懷抱著那鍍銀的十字架木杖,套著教士的黑色罩袍,外衣還裹著一層羅斯人借的御寒熊皮衣。
年輕的教士牽著韁繩前進,小馬車吱吱扭扭在入彎月的浮橋前進。
如果可以一頓口頭教育即可消弭這場戰爭,埃斯基爾很愿意做此仲裁者。
因為歐洲的局勢,雖然國王、貴族保持著軍權,但主要主教區的教士集團有著巨大的號召力。
地方主教保持著財權、行政權,乃至招募軍隊保境安民的權力。
曾經,埃斯基爾在廣大的薩克森地區也有這樣的權力。他自己就是薩克森人,在民間有著威望。又因與法蘭克的所有地區主教有著緊密聯系,覺得自己作為信仰的仲裁者,可以勸說法蘭克軍退兵。
因為,就是薩克森公國脫離苦海法蘭克體系,他們并沒有背叛天主信仰。甚至只要羅馬教宗給柳多夫加冕, 法蘭克貴族便缺乏發動戰爭的理由。
埃斯基爾來了,他要的是信仰穩固發展, 同是迷途的羔羊, 可不興自相殘殺。
這樣一位打扮過于顯著的人物通過浮橋,再通過最后的石墩棧橋突破對岸橋頭堡。
他懷抱十字架的模樣過于顯著,拿騷男爵大吃一驚。
他又給小教士一個手勢,后者就從麻布口袋里拿出一件“圣器”。
此乃一頂主教高帽,它點綴著寶石貴氣逼人。平日里埃斯基爾并不愿意戴著它招搖,只因與自己苦行僧追求純潔的信仰追求相悖,唯有彌撒時才會戴上。
“是!主教?您……是一位主教?”
拿騷男爵實際就是一屆村長,然他的封地處在龐大的沃爾姆斯主教區內,甚至自己的男爵身份也是主教承認的。
任何的小貴族之爵位,首先要大貴族冊封,再由地區主教承認符合信仰所謂合法。
男爵即刻命令所有隨從下馬,他本人更是卸下佩劍,張開雙臂徑直向埃斯基爾走去,然后半跪,抓住埃斯基爾蒼老的右手親吻。
這一套禮節瞬間令衰老的埃斯基爾精神抖擻,便也理解性地撫摸拿騷男爵的頭,念了一段拉丁語的祝福經文。
如此儀式看得圍觀的羅斯哨兵莫名其妙,倒是對方毫無動武意思,哨兵也放下戒備。
埃斯基爾遂以法蘭克語自曝身份,拿騷男爵大吃一驚。
“您?就是傳說中的北方圣人?感謝上帝, 那些不利于您的傳言都是假的!”
“傳言?就是無聊的謠言吧。”埃斯基爾把內心的不悅憋住,面目還是慈祥的,“你是誰?是羅貝爾的封臣?”
“啊!您都知道?是的,我乃蘭河畔的拿騷男爵。我的教名是亨利,是沃爾姆斯主教為我賜名的。”
“亨利拿騷?好吧。我的孩子,看起來你是來和他們談判的。很好,他們信得過我,便要求我作為使者。”
“他們?他們到底是誰……我的意思是說,我究竟要與誰談判。伯爵柳多夫真的叛變了?這里還有大量諾曼人……”
亨利拿騷滔滔不絕,在初秋的涼風中埃斯基爾不愿再絮叨。
“是諾曼人的王者,以及柳多夫。跟我來吧,我以榮譽保證,他們不會加害一位使者。”
拿騷男爵沒有更好選擇,在此見到傳說的北方圣人真是奇跡,遂信了其安排。
男爵帶著隨從繼續舉著十字旗、三獅旗,以及象征談判的白旗。
走在浮橋上,通過埃斯基爾的描述,他第一次知道了敵人的底細。
丹麥王?羅斯王?這些諾曼人的酋長帶著大軍盤踞漢堡,他們不是來找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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