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你讓我撤軍?!呸!你不用再說了。” “那么,我們自己走!”大主教說得激動,臉上的贅肉都在劇烈顫抖。旋即命令身邊站了一圈的下級教士:“我們明早就走,你們趕緊準備一下。” 教士們真的聽令行動,被進一步激怒的路德維希立刻下令部下拔劍,再用盾硬生生將他們頂了回去。 “你這是何意?竟敢對我無禮?!” 路德維希反唇相譏:“僅僅微小的挫敗就讓你失去了斗志?你的信條呢?你根本不配做大主教。”罷了,他便底下腦袋如同餓狼的低沉呲牙:“我現在雖找不到敵人主力,你的科隆就在南方。你若是離開就是對我的背叛,我立刻奪下科隆,我自己安置一位新的大主教,之后要求教廷同意即可。” “你敢!?”大主教急眼了,瞇著的眼睛瞪大如銅鈴。 “或者,我找點人將你帶到林子里。后來人們會獲悉,科隆大主教死于諾曼人的偷襲。你……覺得我不敢?” 一個王者的狠辣莫過于此,路德維希剛剛處決了一些押運物資不利者,那么他…… 大主教只好認慫,咬著牙不情愿地問:“你讓我做什么?” “給所有死者布道。以后不準再說撤退的事!” “好吧……好吧……” 如今的時代,教宗擁有了教皇國,處在法蘭克境內的多個教區又是自治狀態。這一切固然是為日后教宗控制管理整個西歐、中歐的權力基礎,如今的時代他們尚不能強大到可以命令各個國王臣服。 手握大軍的法蘭克君主們可以迫使教宗聽自己的命令,遂在路德維希看來,科隆大主教屬于自己特別的臣屬,不聽話了就該敲打一番。 所有找到的尸首盡數被埋葬,雖說行動很倉促,死者都得到了大主教一行的終末關懷,人們相信死者的靈魂都去了天堂。 奧斯納布呂克市鎮像是被詛咒的地方,最終全部在此集結的大軍僅僅休息到此人清晨,全軍又開始行動。 可憐的索布人,空有五千人之眾,而今活成了一大群牛馬。 新的一天,尚未得到充分休息的他們又以牛馬的姿態,牽拉著大量輜重,向著北方繼續前進。 路德維希怒火中燒,他的戰士們自覺遭遇奇恥大辱,所有法蘭克人復仇心切發誓對敵人懲罰。 戰士的憤怒被煽動起來,這就是一團火!如果這時候聽信大主教的說法而撤退,如此烈火就會反噬自身。 出于私心,路德維希自尊被嚴重玷污,他要復仇。出于國家安定,他的東法蘭克必須驅逐掉侵害自己國境的野蠻人,以及卑鄙的叛亂者。 他制定新的行動計劃,所謂當大軍抵達不萊梅渡口后,全軍在此好生休整一番,并立刻著手重建不萊梅城,恢復它北方重鎮的戰略地位。 他甚至以伯爵的爵位做獎品。 “你們中有誰在未來的行動中最為賣力,一介下級貴族,都有可能成為不萊梅伯爵!我將考察你們。” 如今的歐洲當然不存在嚴格的軍功授爵制度,但獎勵戰斗有功者,賜予其爵位和土地也是人之常情。 討伐野蠻人和叛徒賣力的貴族,將有機會晉級為伯爵,就算是要做北境偏僻區域的伯爵,這誘惑實在巨大。 路德維希遂要求大軍以盡量快的速度前進,筆直的羅馬大道固然有利于行軍,要求步兵一天行進折合二十公里,未免還是很嚴苛。首先,那些索布人自然而然因為身體素質問題開始掉隊,為此法蘭克戰士就用皮鞭、樹枝抽打這些長著兩條腿的牛馬,弄得他們苦不堪言卻也只能忍耐。 從抵達奧斯納布呂克市鎮,再到大軍先頭部隊穩穩抵達不萊梅,保持勻速也要滿滿四天時間。 這四天對于兩支羅斯部隊,正是“自由活動”的好日子。 卻說阿里克的分艦隊,這次他有備而來,巴不得趕緊抵達不萊梅廢墟后和法蘭克大軍遭遇,仗著船只優勢好好打打一仗。拆橋自然是最大任務,他和兄弟們仍舊想著盡量殺敵,證明自己是真正的男人。 分艦隊沒有遭遇任何阻攔,即抵達河口后就在劃槳長船牽引配合北風的助力,成功抵達目的地。 就在這里,他們赫然看到了一片飄揚的羅斯旗幟,另有杵在這里的藍白紋路的圓盾。 站在船艏的阿里克摸不著頭腦:“菲斯克,你小子已經跑了嗎?又是自由狩獵了?” 隨著戰士陸續登陸,更多的痕跡暴露出來。 一些兄弟將找到的木板遞給阿里克,只見其上劃刻的盡是傳統盧恩文的詞組。 看著這些簡陋的留言板,阿里克淡淡笑出聲:“好了。我們的騎兵已經去了南方狩獵,不用管他們,我們現在拆橋。” 遂有人詢問,所謂現在拆了橋,不妨礙己方騎兵返回嗎? 阿里克卻有這方面的顧慮,不過想到今年騎兵們的瘋狂戰斗也就釋然了。菲斯克的騎兵不是第一次獨立執行任務,這群家伙自主性也極強,就如同自由的熊隨心所欲獵殺盯上的獵物。 阿里克其實還有些嫉妒,年輕的菲斯克才二十二歲,今年的大規模戰爭打出的戰績過于離譜,回想自己二十二歲的時候都沒有這般兇狠。 話也說回來,真正的老羅斯人都是敢于冒險的。二百騎兵不一定在未來可能的大規模戰斗中起到巨大作用,他們在法蘭克的領地四處打劫如同“陸地海盜”,或能得到更大戰果。 自己無暇顧及已經跑得沒影的菲斯克的騎兵們,他剛抵達不萊梅廢墟,注意到被之前的敵人修好的橋梁又怒火中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