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連日的降雪暫停了戰(zhàn)爭,激戰(zhàn)雙方皆在寒冷中等待。 廣域的積雪已經(jīng)逐漸掩蓋了人的膝蓋,那條筆直的羅馬大道也顯得寸步難行。 它尚未達到雪災(zāi)的程度,但在和平時期若有人在這樣的氣候下游走,要么是真正的雪原獵人,要么就是傻子。 如此降雪對羅斯人以及其他北方人并不是太嚴重的問題,每個冬季他們時常遭遇到更嚴重的積雪封凍狀況。冰雪嚴寒絕對對他們無效, 僅因其見得多了,懂得如何去過“冬季生活”。 降雪終于停止,自它開始起竟然持續(xù)了整整一周。 薩克森地區(qū)的冬季沒有斯堪的納維亞般惡寒,它的低溫狀況并不極端,但易北河還是大規(guī)模封凍了。 消失的太陽回歸,陽光照在茫茫雪地極為此言, 那些攜帶墨鏡的羅斯戰(zhàn)士, 果斷把木框墨鏡組裝好,戴之保護自己的眼睛。 所有被動冬眠的人們紛紛爬出窩棚, 他們開始自發(fā)清理積雪,又不斷感慨世事無常。 木圍墻成為極好的屏障,尤其是北面圍墻可謂迎風面,在這里出現(xiàn)了一面雪坡,積雪之厚似可將圍墻推倒。 留里克和諸多貴族始終在關(guān)注這場雪的進程,當天空還是一片灰暗時,他們皆注意到城外的易北河冰層正在急速擴張。 固然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番持續(xù)冰凍超過一周,看起來它真的凍結(jié)了。 為了能好好觀摩周遭的世界,留里克登上了漢堡城的最高處。 木石結(jié)構(gòu)的堡壘并不高,頂端的平臺頗為局促,高大如留里克也不得不小心地扶著木欄站立。 他戴著厚實的白色絨帽,身披北極熊皮大衣,整個人成了白色的存在。 凄厲又清澈的風打在臉上,迫使他不禁以衣袖遮面躲避寒冷。 “可惡。真的完全封凍了?!? 只要掃視一眼留里克即得到結(jié)論,一條銀白色的曲折飄帶在潔白大地顯得格外眨眼, 陽光照在其上又在劇烈反光, 整個易北河目力所及之處都結(jié)冰了。 不止易北河,為保護漢堡城而挖掘的環(huán)形人工河封凍更為瓷實。 城內(nèi)外盡是黑黢黢的人影,藏起來的薩克森民眾從各個窩棚中走出。 留里克又遠觀自己的羅斯軍營,那里也開始涌現(xiàn)出密集的人員活動。 被寒冷所扼殺的熱鬧回來了,漢堡地區(qū)繼續(xù)它的冬季生活。 但是寬闊的易北河天塹封凍,所謂“天塹”也已蕩然無存。 留里克從高處下來,第一時間就召集所有的貴族召開雪后的軍事會議。 羅斯大王要開會,他的會議主旨已然不言自明。 石室內(nèi)聚集大量貴族,大家皆以皮裘護體,而打開的木窗使得室內(nèi)明亮的同時,氣溫也一并跌下冰點。 留里克的喘息帶著強烈的武器,他把雙手蜷縮在衣服內(nèi),于室內(nèi)不斷踱步。 “我派人去鑿冰探查了,即便是在河道中心位置,那里的冰層也足夠披甲戰(zhàn)士步行。冰層很厚!”說著,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比我的食指還要厚很多。” “以往也有這種情況?!闭嬲臐h堡伯爵羅伯特直言:“既然如此,我們將不再得到河流的保護,路德維希的軍隊會卷土重來。除非……他們不知道河流已經(jīng)凍結(jié)?!? “他們一定會知道的。”柳多夫緊張地補充, 又看著留里克的臉,面色凝重反問:“你說,他們何時發(fā)動新的進攻?以我對路德維希的了解,那個男人很可能帶頭普沖鋒。” “哈哈?帶頭沖鋒!真的可能?” “他絕非庸碌的貴族,因為他首先是一位戰(zhàn)士。” 柳多夫?qū)β返戮S希的評價很高,同樣在場的藍狐也做出類似的評價。畢竟東法蘭克的統(tǒng)治核心在東部的雷根斯堡,那就是一座巨大兵營。把持著一座大兵營,這樣的路德維希的確可以窮兵黷武,事實上其人正在做此事。 “那么路德維??赡苷J慫撤離嗎?”留里克不禁詢問,“我安排分艦隊迫害他們的后路,繼續(xù)毀壞不萊梅這一交通要害。威悉河是否封凍?如果它凍結(jié)了,路德維希就有能力快速撤離?!? “我覺得他不會撤,集結(jié)一支軍隊耗費的時間精力很大。再說,他不可能坐看我們薩克森人恢復(fù)過去的勢力。而且……”說著,柳多夫的眼神漂向在場的一位倒霉家伙。 可憐的弗蘭德斯伯爵博杜安,其人自被俘后并未遭到虐待。畢竟這就是個左右逢源的家伙,他沒有更大的追求,首要是保住自己和家族的富貴,保住自己的在歐洲的大貴族地位,為此出賣一些利益是可以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