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讓索布人作為肉偵是一個戰術,所謂讓這群人騙得羅斯人陣型紊亂,接著便是主力軍發動全面進攻。一般情況下這種戰術總能奏效,在知曉羅斯人箭矢犀利的大前提下,路德維希就是要以索布人的血肉騙掉敵人的遠程火力,為近身搏殺爭取到機會。 戰場的大環境過于熱烈,或許該再按兵不動審時度勢,終究路德維希心中的那團烈火已經噴涌。 他不愿再等待,即可將已經準備好的全部騎兵組織起來。 他擺出自己的寶劍,以劍柄猛地敲打幾下自己嵌套王冠的鐵皮盔故意發出聲響,引起大家的注意。 接著,他便揮舞起自己的劍高呼:“查理曼的子孫們!這是你們的命運之戰!討伐叛逆!討伐野蠻人!跟著我沖鋒!” 早就待命的號手、鼓手立刻發出巨大聲響,所有休整一陣子的士兵已然磨刀霍霍。 看吶!國王帶領著重騎兵進攻了! 這是全軍總攻的命令! 一瞬間,法蘭克軍陣迸發出巨大的吼聲,他們是身后正片石楠森林的積雪都為之震落。 此刻,路德維希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榮譽遭遇野蠻人的侵害,領地被野蠻人侵占,加上叛徒作祟,如果不能以勝利雪恥……太不是男人。 科隆大主教于隨行的教士們為進攻的軍隊祈禱,他們成為一眾旁觀者,看到的是百聞不如一見的萬人進攻。 那些中裝步兵的甲衣在陽光下爍爍放光,他們皆在陣前拍著相對整齊的步兵隊列。在其后又是數量更為龐大的、衣著五花八門的農夫兵。 步兵會是這場戰斗的中堅力量,而騎兵則是打開戰局突破口的要素。 看似雙方集結的兵力大抵相當,此刻誰能打出戰術突破,即可擁有勝利。 路德維希攥緊韁繩真的在帶頭沖鋒,他的部下生怕國王有著三長兩短,也急忙以馬刺刺激戰馬,盡力飚速超過國王。在這樣你追我趕的過程中,騎兵很快就沖到柳多夫的薩克森軍面前。 薩克森人仍在和索布人鏖戰,他們絲毫沒有做好防騎兵的準備。 柳多夫也絕對想不到,那些法蘭克軍隊會無視友軍的傷亡,騎兵鐵蹄已經重重踩在友軍的后背。 因為路德維希始終將索布人視作牛馬,這些工具人是時候做出最后的貢獻。他們被騎兵撞得筋骨寸斷,拜這些人所賜,當騎兵開始于薩克森軍發生撞擊時,柳多夫根本沒工夫率部防御。 重騎兵直接騎臉,騎手嘶吼著伸直騎矛,先是戳死一名薩克森戰士,接著鐵蹄踩在另一人身上。 半噸重的騎兵直接沖垮寬大而單薄的薩克森軍陣列,僅是第一個會和,整個薩克森軍的一千名精銳就被撞得十不存一。他們并非全部戰死,很多人被撞擊后眼冒金星,躺在冰面上眩暈不止。 可憐的柳多夫,他被一名騎兵側身撞倒,明明有著頭盔保護,結果他在眼冒金星的狀況下感覺到自己的老臉溫熱,再用手一抹,赫然看到滿手的鮮血。 一瞬間,他的勇氣崩潰了,一如他好不容易挑選出的精銳戰士也崩潰了。 活下來的人只想著逃亡,然而,大量箭矢、標槍、彈丸,就從他們的身邊嗖嗖飛過。以至于一些大膽站起來的人,被標槍平直地刺穿了身體,甚至被鑄鐵彈丸削掉了整個腦袋。 前面是無數法蘭克戰士穩步推進,后面又是肆虐的騎兵,以及來自友軍的箭矢。 想要逃跑的柳多夫見狀又一個機靈趴下,狼狽地摸到被騎兵踩死的同伴身體,拉過來暫且作為掩護,在瞪著眼睛找尋溜出去的機會。 奈何不一會兒,他赫然看到那群騎兵又殺回來一記回馬槍,再對著躺了一地哀嚎的敵我雙方士兵又踩了一遍,只是這一次騎兵的踩踏沒有明顯目的性。 到底發生了什么? 正當路德維希勢如破竹騎兵沖鋒僅一個回合宣告薩克森軍精銳的死亡,留里克這一方自法蘭克軍開始總攻擊,就做好了防沖撞準備。 留里克還想著柳多夫能多支持一會兒,可惜他們如同一張白紙被輕松捅破。 局面已經極為兇險,此時此刻留里克也無暇顧及柳多夫和薩克森友軍的死活。 他下達了全面作戰的命令。 一瞬間,立起來如森林的密密麻麻的長矛桿陸續放得平直,羅斯-丹麥聯軍戰士們發出有節奏的維京戰吼,矛頭直指正前方。 所有的射手同時開火,給予繼續沖鋒的法蘭克騎兵很大的騷擾。 留里克希望的局面沒有全面發生,所謂騎兵滑倒后引得后面的同伴繼續滑倒。這種事小范圍發生,配上箭矢、彈丸的打擊,并沒有直接遏制住突擊事態。 接下來就是看看是騎兵更勇猛,還是矛墻更解釋。 多達五百根削尖的松木桿被抬起來,每一根都被多名壯漢控制,它的一段被傾斜著塞進提前鑿好的冰洞里,以鹿砦拒馬的形式出現。 局面變化之快路德維希想不到也不敢想,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鹿砦拒馬,甚至不愿意承認自己的精銳騎兵可以對一群矛兵擊潰。 他對羅貝爾消耗掉自己的三千重騎兵暴怒,據說當時就是在這片戰場騎兵折戟。 現在,他信了。 奈何為時已晚! 關鍵時刻,路德維希一個機靈懸崖勒馬,個人避免了悲劇,而他的兩千騎兵已經大規模與矛墻發生沖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