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薩克森公爵柳多夫與公子布魯諾、尼德蘭伯爵亨利拿騷、漢堡伯爵羅伯特、弗蘭德斯伯爵博杜安。 東法蘭克王路德維希、北方大主教埃斯基爾、科隆大主教哈德博爾德。 石室餐廳擠滿了貴族,這里有臉上刺青的狠人、有衣冠楚楚的貴人,有樸素的教士,也有面目稚嫩的小貴族。 這是歷史性的一次晚宴,如果有照相技術(shù)將之攝影,必成為歷史的明證。 留里克自有辦法,他事后親自在硬紙上以炭筆粗略畫出這場晚宴的貴族座次,以為后人的藝術(shù)發(fā)揮奠定基礎(chǔ),而這就是后話了。 他們開懷痛飲麥酒,留里克也將最后的瓶裝烈酒拿出。 他捂住自己的胡須,喝下燃燒的烈酒刻意炫耀一番,使得緊張的氣氛完全舒緩。 “是魔法!這是魔法?!”哈德博爾德少見多怪,他眼睛瞪直了。 見怪不怪的埃斯基爾瞥一眼自己的這位教友只是笑而不語。 教士滴酒未進,貴族這邊可是喝了很多。年輕的貴族需要證明自己的真男人,為此雷格拉夫當眾痛飲一大杯麥酒。 這就像是一樁投名狀,作為留里克的大兒子雷格拉夫勉強才十歲,他能被父親留里克拉來這場晚宴,只因他就是一位重要的角色。 趁著微醉的酒勁,留里克高調(diào)推出自己的兒子:“雷格拉夫,我的大兒子!他不是奧丁的戰(zhàn)士,他已經(jīng)皈依你們的天主,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命運。我要他留在漢堡。柳多夫!薩克森公爵柳多夫!你就是作為他第二個父親!哦不,他娶了你的女兒,你就是他的父親。雷格拉夫要在這里生活,直到他真的長大。到時候……奪回他的麥西亞王國。” 此時柳多夫早有獲悉,如今留里克親口所言顯然事情是定死了。 雷格拉夫如同一位人質(zhì),卻是極為高貴人質(zhì)。 微醺的柳多夫亦高調(diào)宣布:“等到雷格拉夫十二歲了,我們就安排他與我女兒大婚!我們兩家已經(jīng)訂婚,待大婚之日,北方教會定會高調(diào)為他們祝福。” 對此埃斯基爾熱情洋溢地站起那衰老的軀體:“這是我們都支持的!我會親自祝福他們,這是我的榮幸。” 氣氛熱熱鬧鬧,奈何現(xiàn)在的麥西亞當?shù)氐馁F族爭權(quán)奪利,諾森布里亞王埃恩雷德不得不為這熱烈氣氛降降溫。 “但是,麥西亞在內(nèi)戰(zhàn)!當?shù)刭F族多人稱王,韋塞克斯對麥西亞覬覦很久,只要他們樂意,整個麥西亞即會被吞并。到時候,我們是否要對韋塞克斯用兵呢?” “那就打!”留里克雷厲風行拍打起桌子,人人看得出尊貴的王因醉酒情緒愈激動,而話語的措辭也極為野蠻:“倫敦!溫切斯特!坎特伯雷!我們?nèi)ソ俾印⑷グl(fā)財!他們敢打我兒子的麥西亞,我就出兵打他們。還有你們!有能力就出兵,讓韋塞克斯人吃苦頭!” 真就是酒后吐真言,醉酒的拉格納也狂妄得大敲木桌:“根據(jù)條約我們丹麥人以后不能搶薩克森、不能槍弗蘭德斯。搶中法蘭克旅途遠,以后就搶韋塞克斯。哈哈!很近!” 在場的有著維京血脈的狠人接連拍打起桌子,大家嗷嗷叫的起哄,將對于財富的渴望直白地表現(xiàn)在臺面。 它有著一個明確理由,為了避免麥西亞被韋塞克斯吞并,維京長船可以理由充分得頻頻襲擊。 如此瘋狂之事埃斯基爾自知有心無力去阻止只好緘默,而哈德博爾德完全是被野蠻的場面嚇到。 所以如果這些諾曼狠人真的在未來大肆搶劫韋塞克斯,他們何處分贓? 自古雞賊的博杜安雖沒有直接表態(tài),他那漂向留里克耐人尋味的眼神已經(jīng)無形中說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我的弗蘭德斯依舊可以幫你們銷贓。 公開支持搶掠不可以,但維京人的搶掠將給予諾森布里亞、弗蘭德斯、尼德蘭和薩克森財富。讓那些美好的信條都見鬼去吧!幾方都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摧殘,急需從外部掠奪財富彌合自己的損失。海盜行為不可能只是維京人的專利,弗拉芒族、薩克森族可以作為海盜的幫兇,只是為了財富。 當然這種事也是被路德維希推崇的。如果諾曼大軍的眼光突然盯上了西邊的不列顛島,就說明未來時光他們至少不會單方面撕毀合約再蠶食東王國。 路德維希與韋塞克斯毫無外交聯(lián)絡(luò),他很歡喜可以禍水西引禍水南引。 他們趁著酒勁擺明了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北方人來了就不會走,易北河入海口、萊茵河入海口都將在841年建成維京據(jù)點,成為貿(mào)易港口與遠征基地由此基地使得偷襲韋塞克斯成為手到擒來之事,而毫不知情的對方毫無海軍力量(諾森布里亞的情報)。 留里克庫存的最后酒液被大伙兒喝了個干凈,漢堡貯藏的麥酒也基本喝完。 人們對未來有著非凡的展望,路德維希雖是徹頭徹尾的戰(zhàn)敗者,他在這里并未受到精神羞辱,雖是慘痛戰(zhàn)敗,苦澀的結(jié)局如今依舊可以接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