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哈羅德畢竟見過大場面,他畢竟無意在此地久留,更不想與任何人發(fā)生沖突。他突然想到一招,或許可以拿出一些鹽和琥珀出來,乃至把那三個被俘的女人交出。 不料,就是有愣頭青一聲豪邁的吶喊打亂他所有的布局。 “你們居然是羅斯人!我們不怕你們!想要搶奪我們的貨物那就來吧!讓你們成為我斧頭下的冤魂!” 若是真的仇人見面,如此吶喊可謂戰(zhàn)斗前絕佳的提振士氣話語。奈何對于現(xiàn)狀無疑是災(zāi)難性的叫罵。 “諾斯語?!你們是什么人?!”菲斯克立刻大聲質(zhì)問。 卻聽那個年輕的家伙繼續(xù)嚷嚷:“我們是丹麥的勇士!要不你們滾開,要么就戰(zhàn)斗。” 丹麥?現(xiàn)在丹麥與羅斯是結(jié)盟,什么時候丹麥人背盟了?明明還有一些丹麥人為了賺錢,寧愿在諾夫哥羅德工作到秋季也不愿早早離開。 除非,這群自我標(biāo)榜的丹麥人并非大家認(rèn)知里的丹麥。 見得這群持盾人聚集成一個圓,騎兵與之保持一定距離,兄弟們右手紛紛握住三支箭,隨時可以對著敵人來上三箭。 菲斯克斷不是一番言語刺激就暴怒,現(xiàn)在羅斯人完全占優(yōu)。 他還需要確定一點(diǎn),便問:“你們究竟受誰的指示從這片區(qū)域過境?是丹麥國王?還是基輔那邊的貴族?” 本是對手下愚蠢的挑釁氣得肝兒顫的老哈羅德聽得那騎馬的“大禿頭”如此詢問,瞬間察覺到這里有可操作的情況。他想要謊稱一下,所謂兄弟們是受丹麥王節(jié)制,只是打算過境此地而已,并無敵意云云。 奈何,好勇斗狠的部下根本沒有老者的隱忍。他們聽得懂菲斯克的諾斯語聞訊,偏偏以諾斯語所問非所答:“我們知道你們是騎馬的強(qiáng)盜!休想搶我們的財寶!今天要么是你們?nèi)ニ溃次覀兯溃泶虬桑∨撤颍 ? 懦夫?!兄弟們最聽不得的就是被一群愣頭青罵做懦夫! 明明現(xiàn)在的天越來越亮,晨霧也開始蒸騰。無意再拖延下去的菲斯克判斷這群家伙一定能看到再明顯不過的羅斯旗幟,如若他們是盟友,之前光線暗的時候還有誤會的可能性,現(xiàn)在看來絕無可能。 那就打吧! 菲斯克一聲令下:“戰(zhàn)斗!殺滅不服,抓俘虜!” 真是求仁得仁,渴望戰(zhàn)斗的來自里加灣的年輕人,突然遭遇羅斯騎兵的“草原三連射”。 有的人當(dāng)場被擊穿眼睛和面部,尖錐破甲箭擊破大腦,其人當(dāng)場喪命。 箭簇?fù)舸﹫A盾,盾后的人胳膊被扎穿痛得哇哇大叫,也震驚于卡在盾墻的箭簇。 開局即暴擊,多達(dá)六十支箭好好伺候眼前的二十人,接著又是不間斷的射擊。 被圍攻者妄圖主動出擊,卻被故意保持距離的羅斯騎兵后退一番再行射殺。 此乃百戰(zhàn)老兵對一群初出茅廬年輕人的亂殺,可憐后者因貧窮連鎖子甲也無法制備,純粹無甲的他們只能以圓盾做唯一的遮擋,圓盾遮掩不住處都是破綻。 泥地躺著中箭抽搐的人,艱難蠕動爬行后備箭矢補(bǔ)射要害。 來自佩切涅格人的反曲弓體積小拉鋸大,磅數(shù)可是不低,如此近距離亂殺,那些人的圓盾形同虛設(shè)。 帶對著哈羅德沒理由為這群年輕崽子的魯莽埋單,或者說這么多年來他就是不死,很大程度也來自于對同伴的不管不顧。譬如最兇險的一次,他和伙計們在赫爾松偷襲東羅馬的商業(yè)大戶結(jié)果被其家丁反殺,他沒有救被圍的兄弟而是果斷跑路。 這一次,看看周遭的情況…… “糟糕,難道我要死在這里?” 如果他是勇敢的戰(zhàn)士會欣然面對自己的終焉,可他狡黠得像是狐貍,即便在這危機(jī)時刻果斷擠到盾墻的中心部分,機(jī)智得倚靠圓盾半蹲下來,讓那些年輕人承受箭矢打擊。 戰(zhàn)斗變成單方面的殺戮,因?yàn)榱_斯騎兵此番為了方便行事也不穿甲,他們故意保持距離,單以大量箭矢持續(xù)射擊。 被包圍的人根本寸步難行,必須盡量以盾遮掩身子,任何的破綻都是致命的。傷亡根本止不住,他們在羅斯騎兵的眼里好似獵物,多日來的無聊心情被這番殺戮很好的宣泄掉。 最后,看似只有七個持盾者存活,以及三個互相依偎蜷縮一團(tuán)的女人。 前者的盾牌被箭矢打得好似刺猬,后者三個女人可是安然無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