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波洛茨克人從未真的與羅斯騎兵有過交戰,上次的小規模沖突根本算不得什么,現在他們終于意識到自己遭遇到不可思議的強敵。 何為戰斗?普羅茨瓦夫認為的戰斗就是勇士拼殺,結果敵人竟傲慢得只顧射箭。 他的腦袋嗡嗡作響,捆在左臂的木盾也插著一支箭。此箭與之前繳獲的如出一轍,可證明敵人就是之前的馬匪。 現在,馬匪又沖過來了。 “矛手應戰,去刺他們的馬!”他奮力疾呼,奈何早被戰士的驚恐呼喊所掩蓋。 波洛茨克的戰士在以本能防御,他們自發地聚在一起以盾做墻竭力做防御,僅可自保的他們絲毫無暇顧及受傷的同伴,傷者的哀嚎更加劇了戰場混亂。 羅斯騎兵又從兩翼分別殺來,戰馬飛奔,騎手側身射箭,一次掠襲便是射箭三連,隨即又撤到最初的位置。 尤其是手持十字弓的戰士,重箭近距離射擊,短粗的箭矢完全鑿穿盾,殺得后方戰士深深中箭倒斃。 僅是兩個回合,不知如何是好的波洛茨克軍只能繼續“疊加”,他們不斷收縮,前面的人因恐懼擠壓里面的人,里面的人竟被壓得無法呼吸。戰士爭先恐后不想處在外圍而被射殺,擁擠踩踏正在發生。 稍稍休息一番,騎兵的第三輪攻擊又來了。一樣的帕提亞戰術,波洛茨克人一樣的無助聚集。 箭矢砸得木盾如生長出很多黑麥麥穗,雞羽破甲箭扎得到處都是。箭鑿破木盾擊中士兵的隔壁,透過縫隙擊穿其眼睛和脖子,紅色的噴漆猙獰噴涌,目睹同伴慘狀的波洛茨克士兵只能更進一步用盾互助軀干和臉,恰是如此他們更喪失了反抗機會。 當然,就算是羅斯騎兵,頻繁使用帕提亞戰術對馬力是巨大消耗。根據過去戰爭的經驗,如此行動進行六次后就要好好休息了。那就實行六次! 于是,第四輪攻擊又來了! 雖屬于小規模沖突,戰場好似非洲草原里小規模獅群自選亂跑的角馬群。至少角馬會奮力反抗,被暴打的波洛茨克軍一直在無助聚集。 “他們太弱了?!备癫闋柗浅o語,建議菲斯克:“我看到你發戰士大量披甲。還要堅持你的絕策嗎?不如讓你的人猛沖一次解決戰斗?!? “不必?!狈扑箍四坎晦D睛面色如鐵,“再來一次,促使他們崩潰逃跑。” “所以之后反殺逃敵?” “那就追殺。我改主意了!” 往往都是如此,戰斗一旦開始幾乎無法按照發起者預想的那般進展,就算菲斯克想仁慈一下,他和兄弟們早就殺紅了眼,身為戰士的意念完全覺醒。 最后一輪騎射開始,騎兵在制造一些殺傷后迅速掠過。 此刻的戰馬已經是不斷昂頭喘著粗氣,不斷的折返沖鋒馬力消耗得厲害,于是第七回合完全暫停。 “都停下!”菲斯克再大吼下令:“卸下弓!拔劍!” 眾騎兵調轉馬頭皆明白這是要最后的追殺,同行的佩切涅格人見狀也紛紛拔劍,或是拿起戰斧。 菲斯克不急于立刻進攻,他檢查一番自己的軍隊,注意到己方應該是沒有損失。的確不給敵人反擊機會,己方當然毫無傷亡。 戰斗成了這個樣子令雙方都倍感意外,菲斯克著實想不到敵人如此羸弱,普羅茨瓦夫則因為被打懵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明顯疲憊的騎兵依舊牢牢把控著戰場主動權,而那些波洛茨克人在同樣疲憊的同時,也嚴重飽嘗恐懼之苦。他們渴望一個逃出生天的機會,一雙雙眼睛皆透過插滿箭矢的木盾觀察羅斯人的動向。 無數的人心里長草,他們想要撒腿就跑又擔心自己一旦脫離大部隊的掩護,就成了被羅斯馬匪肆意射殺的獵物。他們變得極為保守,又如嚇傻了一般待在原地,只能無助地將矛頭朝向外邊。 羅斯騎兵衣著完全統一,佩切涅格騎兵皆戴鐵面具。最后砍殺即將開始,雖然這并不符合草原戰術的要求。 “該走了!羅斯人!排成墻!慢步跟我走!佩切涅格人在后!” 于是,人數較多的羅斯人排成騎墻,他們呈現單薄的線列陣,此陣極寬度大卻單薄,進攻方自然橫清楚自身實力,卻在受害者敵人看來就如一堵墻正不可阻擋地緩慢向自己威壓而來。 天空依舊傳來嗖嗖聲,那是深處后衛的佩切涅格人依舊對空放箭。格查爾做出他認為的合適配合,覺得現在就發動致命突襲不合時宜,還需放箭以進一步破壞敵人士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