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即便是上年紀的人也看到了遠方的濃煙。 號角、鼓聲大作,整個里加陷入熱烈聒噪。 民兵的兵力已經膨脹到一千五百人!再加上瓦良格人傭兵,拉脫維亞部落硬生生組織起兩千人大軍,客觀而言這是該部族的歷史之最。 如果敵人就是直接沖擊里加,他們唯有沿著河道直奔入??诘奈ㄒ痪€路,如此一旦戰斗戰局會極為簡單。 于是,所謂的瓦良格人,即丹麥、羅斯傭兵,按照與本地貴族商議后的條件紛紛在陣前列陣。 羅斯人聚在一起形成藍白色調的矩形陣列,前排擺著六座扭力彈弓,又有持十字弓者待命,后處皆為劍盾手。 丹麥人已經提前列好了盾墻,頭目斯特坎德已經拔出自己的寬刃劍,在盾墻前不斷踱步。 在他們的身后便是大量持長柄武器的拉脫維亞民兵,民兵站位雜亂無章,聚在一起呈現橢圓,多個村莊首領親自出戰,但這群貴族只會管理自己的手下。各村莊的軍隊只可能在自己首領的指揮下作戰,宏觀上就成了各自為戰。 拉脫維亞人是如此,瑟米加利亞人也是如此。 一開始斯普尤特還不覺得雇傭自己的盟友如此愚蠢。看看現實吧!只要扭頭看看這群盟友,雖有跡象都表明他們就是一群武裝功夫,一眾只會憑借本能打斗的野生動物。 不過一想到要面對的敵人也是半斤八兩也就釋然了。 “太慢了!我們就在這里干等著?”已經站了一陣子還不見敵人蹤影,斯普尤特難免抱怨。 聽到了抱怨,斯特坎德下意識走來:“要給那些蠢貨一些時間?!? “就繼續干等著?” “要不大家都先坐下來等那些家伙。” 其實只要看看現在的情況,聽到號角聲聚集起來的拉脫維亞民兵因為等不到敵人已經紛紛坐地,懈怠的情緒能夠傳染,漸漸的越來越多民兵席地而坐,把武器抱在懷里和同伴侃大山。這就不像是打仗,而像是觀看一場遲遲未開場好戲的觀眾。 斯普尤特還能如何?總不能讓披甲的戰士一直站著?他看到自己的兒子都坐下來,也不好說些什么。 最勇武的瓦良格傭兵集體坐下,字面意義達成了以逸待勞。 不知等了多久,就在無聊感持續加重的當下遠方真的出現了黑影,發呆的人們像是被蜜蜂蟄了臉,一個個都蹦起來,使勁拍拍自己麻布的臉頰,再攥緊武器準備迎戰。軍中的號角、皮鼓不斷發出響聲,精神萎靡的人們為之振奮。 “該戰斗了!該死,這些瑟米加利亞人變得有些奇怪?!彼固乜驳聸]有多想,他再對著有些愣神的盟友大吼:“傻瓜被發呆了!準備戰斗了!” 而斯普尤特卻瞇著眼看似依舊在發呆。 “喂!朋友,你還在愣神?快組織好你的人準備戰斗!” 說來也非常奇怪,斯特坎德察覺到那些羅斯人都在探頭看著遠處緩慢逼近的“東西”,似乎是看熱鬧根本不是打仗。他們探著腦袋指指點點,本該攥緊劍柄的手也頗為松弛。 耳畔都是那個丹麥頭目的叫嚷,斯普尤特聽得耳朵長繭,他勐地扭過頭繃著老臉不耐煩地發出靈魂之問:“來者都是你們所謂的瑟米加利亞人?” “是啊。你……懷疑了?!? “對。我很懷疑。我的雙眼還沒有瞎,我怎么覺得那其實是一群騎馬的家伙。” “騎馬者?”說來慚愧,這個概念第丹麥頭目斯特坎德非常陌生?!罢l知道呢。還是立刻做好戰斗準備吧?!? “不著急。我……感覺非常奇怪?!? 雖然非常離奇,斯普尤特注意到騎馬的人都有著白色調,而且還舉著類似旗幟的東西。距離還在縮短,而對方的行動速度也慢了下來。 一個非常怪異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咄咄怪事,那邊的該不會是……我們的騎兵?” 騎馬的人、白色調為主著裝,斯普尤特縱橫海洋這么多年唯一知道可以如此打扮的只有羅斯騎兵。自從大戰之后他就負責在海洋巡邏,知曉騎兵乘船回去了,至此以后有關騎兵的事一無所知。 還不能妄下結論! 斯普尤特急中生智,他令部下把折疊的旗幟掛在木桿上,接著又進行在外人看來極為莫名其妙的動作。 “旗語兵!出陣!給那些家伙發問候!”他命令。 斯普尤特麾下自然有懂得旗語的人,自從“旗語”被發明后就運用于海戰,現在做了海洋執法者的他更是大為發展這種技術。他覺得只要對方是羅斯軍隊,一定懂得旗語這個概念,無論對方能否看懂,只要注意到一個人做著一套看似費解的體操就意識到此乃友軍。 所謂旗幟就是臨時捆了布條兩根木棍,旗語兵遂當眾張牙舞爪起來,看得他者莫名其妙。 “你這是干什么?”斯特坎德覺得世界變得極為荒誕。 “我是試探一番?!? “又在是探索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