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是,黑狐摘下頭盔。一個更胖的小胖子登場,他態度傲慢就是走路有些詼諧。 如此金發小子完美符合巴赫伯特對貴族的認知——錦衣玉食把自己吃得極為肥。 恰是這個小胖子一樣會說拉丁語,可以與自己順暢交談。 一切所見更令他詫異,“你……該不會是拿騷家的小兒子?你是亞當?” “不。我是保羅。”黑狐也是口無遮攔,隨口說了一個名字,反正自己也不稀罕這種教名。他再強調:“我不是拿騷男爵,卻也的確的拿騷男爵。我的真正名字是黑狐,我的父親也的確的亨利拿騷。” “我想我懂了。你該不會是養子?” “不,我是女婿。” 女婿當然也有繼承權,畢竟皈依天主后的蠻族首領們必須落實一夫一妻制,萬一就是生不出兒子就只能讓女兒繼承。可女人的繼承權還不被承認,于是女婿就成了權勢繼承者,而他們的后代繼承名號血脈延續。 巴赫伯特神父雖不知亨利拿騷那個男人用如何手段與諾曼人有了聯絡,公平的說用聯姻手段拉來一眾諾曼狠人為他打仗。“這個亨利平時都在裝弱呀!”他如此暗嘆。 黑狐和藍狐在法理上都是拿騷男爵領的管家,出于好用的需要,就干脆自稱全新的男爵。反正這里的教士沒能力查證,本地人也絕對不敢查證。只要當做就是真的就好了,省得遭遇兵燹。 神父巴赫伯特并不完全相信這支軍隊真的秋毫無犯,他主動提出拿出一些村中的糧食和乳酪,以此證明自己有意合作。 作為交換,羅斯軍隊真的就在村外安定下來。他們從床上卸下鐵鍋和陶翁,尤其在登陸點搭建營地,看似要長期駐扎。 帶著警惕的村民拉著小車將修道院的一批存糧拉到登陸點,接著立刻逃走。 神父巴赫伯特暫且留在所謂拿騷男爵軍的登陸營地里,他知道自己要做的還有極多。 科布倫茨堡壘就屹立在土丘上,它大門緊閉,合計二百出頭的守軍緊張不安地觀摩局勢變化。 旗隊長弗雷德搞不明白,那些軍隊非常怪異地亮出數量極多的旗幟,這很怪異。 法蘭克軍隊打仗時候并不會大肆飄揚旗幟,旗幟只要各旗隊手持一面就好了,現在他們好似亮出了五十面!旗幟應該只有著實用性,所謂戰斗指揮需要,而這些人簡直把旗幟當做標識物而已,就如同一種飾品。 在不安的等待中夜幕漸漸降下,土丘下奇景逐漸顯現。 篝火欺詐戰術在科布倫茨的城堡村莊結合部上演,藍狐命令軍隊增加五倍的篝火量,就在麥田外的區域造成密密麻麻的燃火點。 火焰只是單純的燃燒,真正的軍隊在一處扎堆兒而已。 黑狐略有不解,卻聽藍狐教導:“學著吧你!戰斗可不是吶喊沖上去拼殺。你該想辦法在打仗前把敵人嚇傻,之后就容易輕松勝利。” “所以,你認為戰斗依舊是不可避免的?”黑狐再問。 “也不盡然,我要安排那個神父勸降。” “他們若是不投降?” “那就打。我要馬上開個小會,你也參加。”說罷,藍狐就開始召集人手。 老伙計們聚在一起,藍狐令大伙兒不要奢望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今晚當吃飽了好好睡覺,睡前整頓一下武器,便于明日圍攻堡壘。 攻擊堡壘就完全不能一群人一股腦沖上去,石頭堡壘的弱點就在于大門,只要破壞大門一切問題得以解決。 當然,也要考慮戰斗變成去年的“阿勒布堡壘圍攻”的糜爛局面,畢竟那是一座石頭堡壘! 藍狐有充分的作戰經驗,他有意把自己所有經驗教給弟弟,奈何自己的黑狐弟弟依舊過于自信。 羅斯軍隊不一定明日一天就破城,為了行動盡量快,先期準備要做足。 于是,一顆大松樹于對岸的原始森林砍伐,長船將之牽拉到對岸登陸點。此事白天就完成了,入夜,伴隨著斧頭鑿擊聲,它被迅速改造成攻城錘,渾身以纜繩捆了十副擔杠,便于戰士合伙扛著它撞門。 暴力攻城的確是下策,所謂最后手段。藍狐在入睡前與兩位神父好好細聊。 “我知道你們都希望沒有戰爭,科布倫茨堡壘的守軍是否乖乖讓出地盤,就看你們的勸降了。尤其是你,神父巴赫伯特,你一定要說服那個叫弗雷德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