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些強行索降的科布倫茨守軍士兵丟盔棄甲而逃,唯有頭盔和佩劍作為戰士最后的尊嚴一直佩戴著。 有十人恥辱地逃走,他們知其辱又在逃亡途中不斷地自我安慰。 他們先是翻越了堡壘的后山,繼而直奔山后的村莊。他們索要一些食物和水,并向當地人發出警報:“你們快逃!野蠻人已經攻占科布倫茨,他們見人就殺,我們就是最后逃出來的人。” 事實當然不是如此,不過這些逃亡戰士完全相信自己所堅信的,在他們的視角里那些打著拿騷男爵和東王國旗號的家伙本質永遠是無惡不作的諾曼人,那些人等同于撒旦的使徒極為兇殘。 通過勸說村民抓緊時間逃走,逃亡戰士得以自我安慰。 “至少,我們能拯救很多無辜的人。” 科布倫茨附近的村莊并不多,它們較為集中在摩澤爾河附近。 摩澤爾河流域畢竟是日耳曼的舊阿勒曼尼部族的活動中心,再被擴張的法蘭克部落吞并后,就成為法蘭克核心領地,當地人也搖身一變成為正宗的法蘭克族人。夾在低矮群山的狹長河畔區域是難得的適合農耕的定居點,當地大部分區域屬于特里爾教區,而特里爾、梅茲和蘭斯,三個教區如今被統合管理著。 蘭斯大主教辛克馬爾掌控著連成一片地區的神權,但在這份升值的背后,龐大地區更是梅茨伯爵的封地。 神權與世俗的權力一直維系著合作,各地教士在教化民眾,封建大貴族以武力掌控領地。 這片地域已經是法蘭克族的核心區,它是本時代的人口稠密區,但對于陷入群山中的人,找尋一個村莊并不容易,即便這十個逃亡士兵已經在沿著摩澤爾河一路奔向上游。 他們要撤到特里爾,告知當地駐扎的直屬于洛泰爾大王的常備軍們自己的遭遇。他們更是在逃亡的沿途向遇到的任何人聲稱科布倫茨陷落的災厄,只為引起村莊的警惕。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逃亡夜晚,十個疲敝交加的戰士逃到了一座小村。村民不敢招惹這些狠人,村莊的騎士領主出于基本的地主之誼給了他們一些黑面包,更貼心地安排馬廄供其居住。 若非這些人都佩著常備軍的制式鐵劍,騎士老爺就當做他們是盜匪,自己趁機結果他們也無可厚非。 樸素的村民對科布倫茨的遭遇根本無所謂,老實巴交的他們對這一城市名稱都只是略有耳聞。對于騎士老爺,那里又不是自己的封地,何況自己的封君是梅茨伯爵。如今梅茨伯爵是洛泰爾王的堅決擁躉,各地騎士領便順理成章要站在洛泰爾王的立場上。 到底他們是常備軍戰士,軍事訓練上可比自己手下的一眾歪瓜裂棗強多了。 這位騎士僅有一片小封地,掌控者區區三個小村莊的世俗權力。如果梅茨伯爵覺得自己現有兵力不足,勢必索要更多小封臣出兵參戰。 “東王國豢養的那些野蠻的諾曼傭兵摧毀了科布倫茨?這一定是龐大內戰的一部分。看來現在的局面非常復雜,我的領地面臨著風險?可是你們都是逃兵,我知道大王對于這種人的態度。你們就算逃到特里爾,很可能得到的是監禁。等到洛泰爾王獲悉你們的情況,很可能惱羞成怒將你們全部絞死!你們該好好想象,如果效忠我,作為我的扈從,絕對可以平安……” 內戰是一個契機,那些有進取心的騎士有意抓住這個機會,倘若能在戰場上立功,說不定就能增加封地,乃至一蹴而就升級為男爵擁有一片大封地。 只是騎士作為下級貴族,能調動的除了個位數的精銳扈從,就是一小撮拿著鏈枷、鐮刀等農具的武裝農夫了。 如果自己手下多了一批狠人情況就完全不同。 騎士老爺說得很在理,逃亡的十人在馬廄里不得不互相滴咕一番。 “就是這種小貴族,根本不配由大家效忠。” “不然呢?我們還能怎么辦?逃到特里爾,只怕咱們在供出情報后還是被絞死。” “憑什么絞死我們。你可是告訴當地守軍咱們是歷戰逃脫。弗雷德老大已經戰死,只要你們嘴巴夠硬,沒人知道咱們是主動逃的。” “我不敢賭。之后我們還要走很遠的路,誰知道未來如何?還不如現在這個小貴族手下做扈從,等局勢安定了再說。” “算了吧!就當過去的我已經死了。反正我也沒有妻子,就在這個村莊待著。你們愿意走就走,我要留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