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風大使得海況有些糟糕,維利卡和奧斯本又被折騰得茶飯不思,人們飽受海波劇烈起伏之苦,某些時間點艦隊如同坐過山車一般,留里克自覺甚至有點失重感。 他本人身經百戰,這副身體對惡劣海況的適應力很不錯,這可苦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就算斯維特蘭娜想忍,暈船的狀況折騰她胃里翻江倒海,胃里避免再現尷尬,她索性在最后的航行戰術性禁食。 終于,熟悉的羅斯堡峽灣呈現在艦隊眼前! 今日海況不佳,峽灣內的情況還好。但港內避風的船只不多,只因聰明的人們已經大規模地將船劃到了最北端的艾隆堡,以及波的尼亞灣東邊海岸線的科文斯塔德市鎮。人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像北歐的白熊棕熊趁著秋季守著河道待娃魚,人們干的也是熊的活計。 以留守老羅斯人為主的漁民花費心思編織巨大麻布網,它被故意編得狹長,這樣幾家的王臨時拼裝起來,就能完成對河道的封鎖,便能對洄游的娃魚一網打盡。 如果說舊時的芬蘭科文部落還講究不能竭澤而漁,羅斯完全反過來,大家只想大規模獲取。沒有人關心自己這番布下嚴密的大網,搞不好弄得娃魚種群變得稀少,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所有北方定居者面前——我們要更多的食物。 礦山、冶煉作坊、皮匠作坊,乃至大規模狩獵行動,參與這些產業的勞動者需要足量食物,此地最好補充的就是漁獲。秋季是一個機會,只要瘋狂捕撈一番娃魚,驟冷的空氣會很快將這些富含魚卵的娃魚凍得瓷實。他們會故意收集肥膩的魚子并進行腌漬處理,魚肉剖開后放在火邊風干。 那些沒工夫處理的娃魚則直接因被凍得瓷實,干脆互相堆疊造成“魚墻”,成為儲備糧。 們心自問,自從839年秋季自己固定重游向民眾發布征兵備戰令,這次再來已經是兩周年之后。 大量的技術人員從羅斯堡老家走出,他們本就是優秀的鐵匠,曾為戰爭中很重要的軍械修理師,可以戰地修善磨損的單兵劍與矛,也承擔著修善重裝備的任務。尤其是后者,扭力彈弓需要頻繁維護,木質的壞損零件可以就地取材制作,這也需要職業工匠處理。 來自羅斯堡老家的戰士多數沒有直接參與廝殺使得損失很小,相反他們還是得到了充足的戰利品,參與者的生活得到極大改善。 國王的抵達令人意外,再一想想又很正常。 在羅斯堡,那些年老者哪怕再尊貴,他們也不得不將手中的權勢讓渡于自己的后備。 且說年輕時做夢都想做大首領的哈羅左森,他現在的職務是羅斯堡老家的總督,事實上也確實如愿以償。法理上他仍舊把持著總督的權勢,但他的年齡基本與老奧托一樣。當曾經健壯如熊的奧托面對著名為衰老的恐怖侵蝕不斷敗下陣來變得逐漸消瘦,哈羅左森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他的兒子卡努夫已經取而代之。 曾經的臭屁小男孩卡努夫已然長成壯漢,他胳膊粗壯胸膛膨脹,厚實衣服下都是爆棚的肌肉與遮掩肌肉的厚實脂肪。 卡努夫帶兵參與了840年的一系列戰爭并立下戰功,的了一筆巨款的他難免耽于享樂。 這個家伙帶著自己的四個妻子,領著大大小小多達六個孩子。他親自攙扶著胡子飄逸的老爹以去碼頭看看大王的大駕光臨。 不只有他,另一位尊貴的老者——傳奇鐵匠克拉瓦森也來了。 克拉瓦森已經無力拎起他的鐵錘, 卻欣慰于自己的孫子庫斯涅斯拉夫已經成才。這個混血的男孩再過了光明節,按照維京傳統就滿十三歲,克拉瓦森一度擔心自己的孫子會因為血統不夠強壯,現在顯然多慮。 何況,他也不止是一個孫子。兒媳莉莉亞又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她依舊年輕,顯然以后還可以生育更多。 信仰雷神托爾的鐵匠一家人就是喜歡火焰與鋼鐵,他們將火爐邊打鐵認為才是這男人的象征,如此家族被授權管理著王國最大的冶鐵中心,羅斯堡的衛星市鎮高爐鎮,出產的鐵器不斷滿足國家的需求,也帶來財源滾滾。礦工得了財,克拉瓦森的家族得到了光榮、地位和摸得到的金銀寶石。 就如往昔那樣,在山坡上排布密密麻麻的老羅斯人房舍,雖說現在定居者里有很多挪威的巴爾默克人、瑞典梅拉倫人,以及芬蘭的拉普人和科文人,他們像老羅斯人一樣基于老傳統,這番齊刷刷現身于海邊,向靠岸的艦隊歡呼。 因為,那桅桿上飄揚的王旗不會騙人。 大王來了。 wap. /58/58705/29880071.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