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藍狐還在來茵河上勻速漂行,他在抵達科隆后,巧合與必然相互交織,經與弟弟紅狐,以及親自來押運羊毛進行販售的弗蘭德斯伯爵博杜安相遇。 科隆大主教哈德博爾德、弗蘭德斯伯爵博杜安,以及哥德堡伯爵藍狐、鹿特斯塔德羅斯商鋪總督紅狐。 曾經打得頭破血流的雙方完全因共同的利益摒棄前嫌,竟在大主教提供的高貴雅間里暢飲美灑又談笑風生。 信仰?大家的胸口不都掛著十字架嘛。 至于虔誠的信徒不可做生意,這是真的,卻能變通。大主教再解釋一番,所謂己方的貿易沒有誰在其中不勞而獲。“神賜予不同物品的價值,只有萬能的主知曉每種物品真實價值,即便是我這樣神的仆人,也必須用金銀作為媒介,以好完成各物品的交易。” 大主教不能喝酒,這番就只能以水代酒。 大家將哈德博爾德的話不當回事,倒是他對貿易沒有半點的憂慮。整個科隆都非常歡迎貿易恢復乃至更廣闊的前進,畢竟,來料加工業的科隆上萬織工意識所系。 事實上具備著紡織技能的科隆市民,他們也能加工皮革、木器等等,市面上有的任何手工業,科隆一方都能玩出一些花樣。\./手\./機\./版\./無\./錯\./首\./發~~ 科隆的財源很大程度來自這些民眾,于是,科隆的利益與弗蘭德斯伯國、尼德蘭伯國、薩克森公國,乃至來茵河入海口的羅斯人綁定。 今年弗蘭德斯幾乎所有的羊毛都賣到了科隆,借著羅斯人的船隊,羊毛的運輸量達到了歷史峰值。這陣仗,科隆民眾這輩子頭回見。 即便在戰爭中被羅斯騎兵狠狠敲竹杠,科隆的地窖依舊積攢著很多財富。 博杜安更看重這里富余出來的糧食,它們抵了貨款。而藍狐和老弟紅狐,他們分得的利潤部分換了糧食,部分也就換成了上乘的法蘭克銀幣。 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藍狐自要在科隆進行一番交易。 百年前,有著韋塞克斯王國籍貫的沃爾姆斯(美因茨)大主教路路斯(lullus)宣揚起一套特別的思想。 耶穌代人受過,圣杯里裝滿的都是他的圣血。 而葡萄灑,就代表著圣血,凡是虔誠的人都應該痛飲葡萄酒,喝得越多就越虔誠。 這一觀念被彼時的羅馬教宗承認,從此便奠定了葡萄酒神圣的地位。 這一典故,科隆大主教向藍狐說了一番,接著便收下了這位“虔誠信徒”“進貢”的葡萄灑。教士們講究苦行,不可沉溺于一些成癮的享受,即便明顯很驕奢的科隆也要做一番表面文章。 當今的時代,西歐的教士只能偷著飲用麥酒,唯有葡萄酒可以公開著喝。 美酒是圣血,可酒就是酒,它如何釀造的沒有誰比藍狐更清楚。 某一個瞬間,藍狐竟恍然大悟。 “呸!什么圣血。美因茨和沃爾姆斯,那些區域都盛產葡萄酒。我們占有的拿騷和來茵高也一樣。哪里是神圣,明明是那個大主教為了賣掉自己教區的美酒賺錢,想破腦袋想出這個話術。” 不過能,既然北方世界和法蘭克世界都喜歡它,這就是必須向大王匯報的消息。 藍狐在科隆購買了一些羊毛成衣,其款式很有法蘭克特色,又購買一些御寒皮兜帽,好似就是把腦袋整體罩住,單純戴著它不怎么樣。他很快發現了這種“教士兜帽”的好用處——是絕佳的鐵皮盔襯里墊子。 藍狐在抵達鹿特斯塔德時,也毫無意外地又和劫掠歸來的丹麥人裝著正著。鹿特河的丹麥人殖民點,那些凱旋的海盜們擺出長長的跳蚤市場。 那里是各種從韋塞克斯前掠的大眾生活用品,這些東西都不值錢,藍狐饒有興致看了一番又失望而歸。 無出其右的丹麥殖民地興起了奴隸市場,被擄來的無辜村民正被公開兜售。 這里。(下一頁更精彩!) ,是法外之地,弗蘭德斯和尼德蘭的大小貴族不會深入這里,也不會為他們贖身。 因為他們無論男女,就只是韋塞克斯的普通人,很大程度上,這些村民也是外來者。 尼德蘭是弗拉芒人,弗蘭德斯是三族混血的瓦隆人。真的要給這些村民贖身,要不來幾位大善人出錢,要么就是薩克森公國出手。 男人成干活的農奴,女人成為妻妾,丹麥海盜非常務實,也是他們在積極消化吸收這些特殊的戰利品。 拉格納在鹿特斯塔德休整一段時間再撤,喜聞藍狐歸來,這邊親自邀約,所謂曾并肩作戰的兄弟一定要聚在一起吃些東西暢談一番。 所以,丹麥人在韋塞克斯都干了什么,藍狐洗耳恭聽知曉了個七七八八,這些事宜他覺得有必要向羅斯王匯報一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