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算是繁榮?也許吧。瞇著眼的藍狐確定一定有一些丹麥人已經深入內地居住,那么,他們還算是丹麥人嗎? 漢堡的碼頭聽著一些長船,肉眼可見這里的岸邊萌生出一些造船作坊。 較為肥沃的河畔土地被盡量開采著,薩克森人正在努力恢復他們的生活。 雙目所及如此,藍狐覺得,他們的恢復速度可比自己預想的快太多。 深入內河的長船不多,每一艘皆飄著羅斯的旗幟。 而見岸邊,一些建筑也長期飄揚著全新的薩克森旗。 中心的紅色獅子,代表著貴族效忠著東王國的路德維希,之所以是紅色意味著染血。而作為基地的黑色,此乃薩克森族人慣用的顏色,甚至于全新訓練的軍隊,著裝也以此為底色。黃色則意味著黃金,或曰財富,意味著柳多夫家族的統(tǒng)治。 丹麥王國有渡鴉旗,羅斯王國有船槳旗,薩克森人有自己的旗幟。反倒是身為梅拉倫公爵的比約恩,他發(fā)現(xiàn)就自己沒有明確的旗幟。 但藍狐的哥德堡也沒有伯爵旗,他現(xiàn)在不在乎。 快馬加鞭的信使遭遇到訪的小型船隊將消息傳至漢堡的公爵官邸。 這不,當船隊抵達之際,柳多夫本人帶著自己的兒子布魯諾,以及女婿雷格拉夫親自來會。 他們身著盛裝,以最華麗的衣服妝點自己,帶著的隨從也盡可能衣著華麗而不失威武。 衛(wèi)隊著裝一致,一邊是黑色調的薩克森持戟手,一邊是墨綠色調的麥西亞劍盾手。 雷格拉夫的身份畢竟是合法的麥西亞王,法理上留里克雖是父親,自己也與羅斯有了明確的區(qū)別。他需要一個根,需要存在的意義,此身雖在薩克森,就從所有獲悉的消息中,首先在這里復興正統(tǒng)的麥西亞軍隊,即便軍隊里盡是薩克森人和丹麥人。 “哈哈,我看到那個家伙。”少年目光敏銳地盯上老伙計心情大悅,乃至身子不由自主地震顫。 “藍狐?”修建得精密絡腮小胡子的柳多夫輕輕問道。 “是我的表親。燒毀不來梅的阿里克的兒子,我的阿斯卡德表哥。” “他?好吧。” 柳多夫不想多問,曾經不來梅也不是自己的控制區(qū),那個地方被攻擊了三次,甚至當地伯爵被全家誅滅。如此禍事的始作俑者固然是羅斯軍隊,歸根結底就是“雙劍”阿里克那個殺人惡魔所為。柳多夫對留里克很欣賞,對保羅藍狐頗為熱情,至于其他人就算了吧。 他的確對藍狐極為重視。最重要的原因僅有一個:此人皈依了天主。 貴族們在碼頭登陸,一陣短暫的寒暄敘舊,眾人進抵公爵的堅不可摧的堡壘官邸。 他們在高處的石室相會,入夜更是共享晚餐。 掛在房頂的油燈矩陣配合著環(huán)繞石室一圈的青銅燈座,跳動的火苗照亮整個房間,烤肉的香氣從敞開的石窗溢出,令衛(wèi)兵垂涎。 “papa,保羅(指藍狐)和那些信仰異端的人在一起,真的合適嗎?”年輕的教士心神不寧,不得不問一下北方大主教的埃斯基爾。 “我的孩子,你在疑惑什么?至于是否合適,要看保羅是否背棄了信仰。” “他會嗎?我看到,連公爵大人,也和那些異端之人聚在一起。他們甚至……在高塔之上……”年輕教士心神不寧不得不定定神:“他們在共飲圣血,共食的居然是一頭野豬。” “你?”埃斯基爾白了他一眼:“放肆。你在質疑公爵?也許,我該罰你清掃地面一個月。” “我……我不敢。” “就隨他們去好了。這些不是你可憂慮的。孩子,你還年輕,很多事情要懂得變通。你瞧,那些信仰異端的丹麥人,正慢慢皈依正途。你不可希望他們轉瞬間就自愿來接受洗禮,但我相信,終有一天他們會走上正道。” 罷了,這位歷經磨難的北方大主教不愿再探討這件事。他的雄心壯志已經為現(xiàn)實的打擊所磨滅掉,向北方和平傳播福音的工作看似已經不可能,至少自己的余生再也做不到了。 五十歲的老家伙早已因操勞謝頂顯得更為衰老,他其實知曉了哪些北方貴族來到漢堡,甚至還有一些在瑞典時的故人。 比如,那個比約恩。 埃斯基爾早就知道現(xiàn)任的梅拉倫公爵比約恩,他知曉這個男人對天主信仰有所好感,終究還是沒有皈依。抱有類似想法的北方酋長還有不少,然丹麥發(fā)生了極端的事情,以至于現(xiàn)在信仰天主的貴族不是死了就是被驅逐,亦或是大規(guī)模回歸過去的信仰,好似自己一生的事業(yè)功虧一簣。 不管怎么說,北方世界終于安定下來。最麻煩的問題在于南方,因為自己帶領的北方教區(qū)與科隆教區(qū)完全支持路德維希,洛泰爾已然沒收了幾座本該屬于自己管理的修道院,對此蘭斯大主教無能為力。 王國貴族內戰(zhàn),與各地郊區(qū)有何關系?難道為了迎合他們的戰(zhàn)爭,神職人員也要對立? 教士們不愿如此,大貴族卻有說法。 埃斯基爾已經獲悉去年特里爾大教堂為維京人劫掠事件,逃亡的大主教赫托事后向所有教友書信一封。書信一路傳達了漢堡,赫托在給埃斯基爾的信件上寫得清楚:“都是因為你的失敗,現(xiàn)在維京人對我們有深深的敵意,你本該勸說他們皈依正道……”借著又是一大堆不帶臟話的抱怨,為此弄得這位老家伙心神不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