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繼承自法蘭克人對頭發的理解,平直的頭發自然放下來,最好長度可垂肩膀并不扎任何的辮子,此乃貴族的象征。 柳多夫全家都是如此,講究的民眾一并如此,甚至是向去效忠的丹麥移民一并如此。 偏偏雷格拉夫成了異類,在他看來,自己的父親留里克那飄逸的金色馬尾,才是真的高貴。 就在宴會上,藍狐不管柳多夫是否喝高了,他宣布奉羅斯王之令,帶走雷格拉夫去執行重大命令。 柳多夫看起來是真的喝多了,一副好好好是是是的態度,唯有其兒子布魯諾于大吃一驚中聽得真切。不管怎么說,自己的妹夫就算是自己的家人,怎么這個男孩要前往遙遠的地方呢?圖爾,太遠了。 于是,這位柳多夫的好大兒,在其次日酒醒后,將自己所知的添油加醋告訴自己的老爹,無出其右的驚得柳多夫不顧醒酒后的頭疼暴起。 “這是做什么?把他帶走去和圖爾伯爵接洽?那個羅貝爾還把自己的來茵高賣給拿騷的那個羅斯黑狐貍?” 信息量太大,意識到昨天的交談自己因為喝酒誤了大事,現在的柳多夫懊悔不已。 他問好大兒:“藍狐?!那個該死的狐貍,現在何處?!” 父親爆粗口,吃了一驚的布魯諾輕輕手指河道的方向,“雷格拉夫正在……向藍狐展示他的兵。” “哦!該死。到底他們才是一伙兒的。”大手打在臉上,柳多夫勃然起身,“走!我還得再和藍狐聊聊。” 與此同時,雷格拉夫非常高興自己在父親的眼里依舊有著不凡的重量。 十歲的他也急需將親戚、朋友證明自己逐漸增長的實力。 多達兩個百人隊在一處空曠的河灘列隊,就像是羅斯軍隊那樣,他們在演武。 同時,藍狐饒有興致地帶著朋友們看看小小年紀的麥西亞王的治軍水平。 只見扎著馬尾辮的雷格拉夫以諾斯語號令他的人,戰士們卻如羅斯軍那般,三十人為“一船”,一百二十人為“百人隊”,跟著號令時而組成橫排盾墻,時而組成嚴密的環形盾陣,以及組成楔形的沖擊盾陣。 他們皆衣著染成墨綠色的衣服,藍狐看得出這些戰士其實都著甲了。皮革為基底,其上以鉚釘來鉚接大量鐵片,最后再縫合一層墨綠的布。 此乃一種布面甲,做工比鎖子甲簡單一些,貼一層布掩蓋了內部的狀況,它是否真的好用,唯有實戰得以檢驗。當然,藍狐確信這樣的“麥西亞軍隊”在法蘭克世界中規中矩,面對著羅斯軍裝備最新板甲的常備軍實屬弱者。 跟隨著雷格拉夫的口號,士兵帶著維京戰吼做出一系列動作,他們揮舞戰斧和矛看似做對空舒服。 甲衣還有些看頭,武器上有頗為糟糕了。 一切皆因為小小年紀的雷格拉夫根本沒有實力為他的二百余人的親衛隊裝備羅斯鋼劍,甚至現有的武器大部分來自繳獲的法蘭克武器,也包括一身布面甲。 手斧最多,闊刃鐵劍次之。 至于弓手,理論上這些戰士人均可攜帶短木弓和一些箭。 二百余名著甲戰士已經不算少,他們各個都是作戰多面手更顯得難得。 “干得好啊!”藍狐笑著看看左右,帶頭鼓起掌來。 可憐的雷格拉夫看著欣賞自己的朋友們,這一刻竟雙眼淚痕。他擦一把淚:“這樣,我算是真的國王了。” “你當然是國王!恰是因為你是國王,接下來的任務才當由你去做。小子!麥西亞是你的,可你需要更多人支持你,尤其是法蘭克的那些貴族。當你再長大幾歲,就該帶著更龐大的軍隊去西方的海島建好你的王國,到時候你有需要,我會幫你。” “謝謝。不過,我更希望靠著自己的力量。” 男孩雄心勃勃,不了卻有少年頗為囂張的大段他的話。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其表親的阿斯卡德:“算了吧!你以為你是誰?以前我們一起玩耍,等我們長大了,你就拒絕兄弟我了。” “阿斯卡德,我可不敢。”雷格拉夫破涕為笑。 “在諸多的兄弟中,我是老大,你是老二。你爺爺和我爺爺可是親兄弟,你可不能見外。你可知道我現在手下有整個旗隊,他們實力強大,到時候我一定會幫你。” “還有我。”黑頭發各自略矮的凱爾哈走出來,雖是蘇歐米族人卻一口流利的諾斯語:“我可是大王封的芬蘭伯爵。咱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要復國,通知我一聲,我肯定幫你。” “你們……” 甚至坐著轎子的“無骨者”尹瓦爾也差遣自己的侍者把自己抬過去。這小子學著大人的模樣拍打胸膛:“我在羅斯學到了一個,諸神不讓我死必是給我安排了使命。我依舊可以成為偉大的戰士,現在我手里有一支丹麥兄弟。你有敵人,就是我的敵人。麥西亞在哪里我不知道,你要打仗,我一定來。” 他們互相擊掌、擁抱再續兄弟情。 在圍觀的幾個老家伙看來,全新一代正在勢不可擋的崛起,父輩給他們營造了很好的條件,這群崽子前途無量。 拋開這感人的兄弟情場面,藍狐和紅狐都很欣賞雷格拉夫的新軍。他們人數有半個旗隊,眼前的皆是精銳,若有戰事再擴充進來一些人,一個實力中規中矩的旗隊就誕生了。該部隊或許野外混戰缺乏絕對優勢,坐著長船做偷襲絕對是一把好手。 恰巧,在海外闖蕩的古爾德家狐貍三兄弟,既然都不是奧丁的信徒也就無意為了榮譽打呆仗。就如大家的名字,“辦事”就得狡猾。 經歷過大戰的人達成共識,雷格拉夫的兵質量不錯。 第(2/3)頁